第992章 分兵几路
慕朝烟的确是抱着回来引敌的心思,甚至还故意走到了跟柳无相不同的一条路上,虽然也能通向东边,但只要她故意指引,就会引向东北的方向。
到时候,来的就只会是白莲教的人,是杀是晕,全都她说了算。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分兵几路,看到带队的不是黄勇,而人数也没多少的时候,她还有些意外。
一瞬之间,她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如果柳无相他们真的是藏起来还好,怕就怕他们只是一味的骑着马往前跑,柳无相眼睛看不见,骑马的速度是肯定比不过这些人的,要追他们,哪怕马匹比不上炎王府的,机会也是绝对的有。
想到这里,慕朝烟就更是不放心,要不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计划,她真想直接把所有人都一刀宰了算了。
可这种事无论是她还是柳无相,都不能这么做,毕竟在黄勇眼中,能杀了先前那些难民的,全都是自己的侍卫,肯定不可能是柳无相那个瞎子,或者是那个瘦弱的跟鸡仔一样的小徒弟,至于自己这个柔弱女子,就更不可能了。
没有办法,慕朝烟直接放出自己的迷药,直接骑着马跟那些追来的人迎面冲了过去,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药粉已经洒出来。
他们是想要抓慕朝烟,而不是杀慕朝烟,以黄勇的性子,也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是尸体。
所以,看到慕朝烟冲过来,也只是以为慕朝烟被逼到了无路可退,所以打算跟他们回去了,却没想到,等他们发现洒出来的药粉,在想掩住口鼻,已经来不及了。
哪怕他们及时调转马头,想要去追慕朝烟,可还没能马跑起来,他们就已经一个个的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慕朝烟赶到的时候,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立刻停了下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把马栓在了一棵树下,而她则直接运起轻功,偷偷的在树上靠近他们。
而溟风跟其他暗卫则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快说,烟姑娘到底去哪了,说出来,老子就饶你一命。”
黄勇冷的眸子如鹰一般的落在童耿的身上,惹得他浑身的不适。
可他更不可能告诉黄勇,自己的师父到底躲在哪里,更不会说出慕朝烟跟他们同行这样的话。
他毒舌说慕朝烟的不是那是他的事,可他断然做不出出卖伙伴这种事情来。
想想自己躲在不远处的师父,童耿皱了皱眉,恨恨的开口。
“狗屁烟姑娘,都嫁人了,你也好意思叫她什么姑娘。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被师父给带到这荒郊野地来,鬼知道她去哪了。”
看着他那一脸不屑的模样,倒也不像是作假,在想想以往他们师徒跟慕朝烟的关系,他这态度就更是没错了。
不过,他前面的话与其说在埋汰慕朝烟,不如说是在讽刺黄勇。
是啊,人家都表明了是嫁了人的,都嫁人半年了,偏偏他起头,一口一个“烟姑娘”的叫着,像是根本不知道对方已婚的身份一般,弄的大伙也不好意思在叫别的了。
可以说,打从一开始,这黄勇打的是什么算盘,大家伙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况且,虽然慕朝烟已经嫁人,可她夫君到底是死是活,即使是活,以后能不能相见,会不会已经在别的地方另外娶妻,谁都不能确定。
灾荒时期,多少夫妻分道扬镳,即使慕朝烟现在真的跟黄勇在一起,倒也不算什么新奇事。
不过,大多数都还是觉得,可能性不大。
一是因为慕朝烟的那身气质跟模样,实在不是黄勇这种人能够配得上的,二是因为慕朝烟根本从来没露出过这种意思,从来都是黄勇热脸贴冷屁股,慕朝烟可半点半点的意思都没表现出来,反而在平时更是不愿意跟黄勇说话了。
这么明显的差别对待,也就黄勇做着美梦,成天不愿意醒来吧。
可现在被童耿这么一说,心里的隐秘就这样被揭开,黄勇只觉得脸上一红,顿时觉得颜面无光。
“给我搜,说不定烟姑娘就被他藏在这周围了。”
说是为了找慕朝烟,实际上还不是因为童耿说出来的话让他觉得颜面受损,所以想要找出柳无相,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大家心里都明白,只不过碍于黄勇的身份,所以谁都没有明说罢了。
如果说对于慕朝烟的维护是出于道义,那么对于自己师父的维护,童耿可谓是义不容辞。
看到这些人当真在周围搜寻起来,童耿的心中也开始担心。
“你别费心思了,我那师父表面上我叫他一声师父,不过是个瞎子罢了,根本什么都没教过我,把我还当下人一样使唤,这次更是因为跟慕朝烟的矛盾乱发脾气,出来后我不过想安慰他几句,就惹来他一阵怒骂,这样的人我怎么还可能跟着他。”
童耿越说越气,好像恨不得把柳无相拽出来狠狠揍一顿一样。
“我之所以现在留在这里,不过是想着从哪来回哪去罢了,根本不打算在跟他们一道,要不然怎么会被你们拦下,早就跑了。”
听到他的话,黄勇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感觉不太可信,毕竟这些日子童耿对于柳无相是什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他说的,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他们真的有心逃跑,还会等在这里让自己追来么?
特别是看到童耿那紧握的拳头,更像是恨极了柳无相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说假话。
他哪里知道,童耿的这个动作不是因为柳无相,而是因为他们。
只要他们当真敢往柳无相藏身的地方去,他就真的敢动手。
虽然他在出来之前,柳无相就已经准备离开,打算分头行动,以他的武功来说,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要找不到人,童耿的谎言自然无懈可击。
真要动手,童耿的身份也不会引来对方太多是注意,反正他只是一个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