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目击者
回到殡仪馆之后，通过交涉，孙辰和孙贝贝走进了监控室，连续查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监控回放录像。
可是，
他们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34;孙哥…
那个人是不是很清楚殡仪馆哪里有监控，哪里没有监控。&34;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内，孙贝贝有些沮丧的说了一句。
&34;恩…
应该是…
看来对方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34;
孙辰点了点头，来了一句。
&34;哎…
对了…
贝贝…
刚来殡仪馆那会儿，
你想对我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开着车，孙辰突然想起来了刚走进殡仪馆那会儿，孙贝贝对他欲言又止的情景。
&34;嘻嘻嘻…”
侧过脑袋看了一眼孙辰，孙贝贝调皮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不知道自己今天过来干什么吗！
再笑立刻给我滚下车，自己滚回局里！
这么不懂事！”
听着孙贝贝的笑声，孙辰立刻发火了。
过来参加郑伟亮的追悼会，别人都异常悲痛，这个女孩却还能笑得出来。
太不像话了！
“对不起…
孙哥…
我…
我错了…
原谅我吧…”
意识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看着脸色铁青的孙辰，孙贝贝立刻眼圈又开始红了。
冲着孙辰，她嗫嚅道。
“哼！”
愤愤地哼了一声，孙辰干脆不搭理孙贝贝了。
孙贝贝也不敢再说话了，把头扭向了一边，开始小声地抽泣着。
听着孙贝贝的抽泣声，正在气头上的孙辰，依旧是没有搭理她。
“孙哥…
那个…
我想…”
抽泣了一会儿，孙贝贝终于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
她支支吾吾地又一次开口了。
只不过，
她这次依旧是没有把话说完整了。
“有屁快放！
没屁给我憋着！”
还在气头上的孙辰，听着孙贝贝支支吾吾的话语，气呼呼地又来了一句。
&34;孙哥…
那个…
我想…
我想跟丛局申请一下，做你的助理。
可以吗？&34;
支支吾吾着，孙贝贝终于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34;哦？
做我的助理？&34;
听到孙贝贝的话语，孙辰愣了一下。
这个丫头来到刑警队，不想着怎样提高自己的刑侦水平，却要做自己的助理。
这有些太浪费她的刑警身份了吧。
&34;孙哥…
可以吗？&34;
见孙辰一副愣神的样子，孙贝贝再次问了一句。
&34;哼！
我从来不需要助理！
你还是把心思放在你现在的工作上，争取早日当上正式刑警。
不要想些其它没用的！&34;
听到孙贝贝再次的反问，孙辰愤愤地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34;哦…
这样啊
那好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34;
听着孙辰的拒绝，孙贝贝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还是很懂事地答应着。
只不过，
她的语气中，很明显带着不高兴了。
可能是听出了孙贝贝的不高兴，孙辰的嘴角微翘，终于不再生她的气了：
“贝贝…
你既然来到了刑警队，
就应该想办法努力提高自己的刑侦能力，而不是去考虑做谁的助理。
不瞒你说，
虽然你在刑警队实习才两个月，但是到目前为止…
你的工作能力，
相比其他刚加入警队的同事来说，已经非常优秀了。
就连丛局和宋局，
都多次在我面前夸奖你呢。”
“孙哥…
你就会逗我开心。
我每天不过就是干些杂活，还能优秀了？&34;
听着孙辰的夸奖，孙贝贝的俏脸不由浮起尴尬的笑容。
不管怎样，
她都是一名警察，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凭现在的工作能力，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优秀到哪里去。
就算是别人说她优秀，那也是在抬举她。
&34;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
听着孙贝贝的话语，孙辰轻声之后没有再说什么。
……
“喂…
宋局…”
“孙辰…
现在放下手里的活儿，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新的一天，孙辰正在梳理着郑伟亮被害案，桌子上的座机响了。
拿起电话，宋海涛的声音传了进来。
“好的，宋局。”
应了一声，孙辰站了起来。
“宋局，找我有什么事？”
走进宋海涛的办公室，孙辰看到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中。
看了那两个年轻人一眼，孙辰冲着宋海涛开口道。
“孙辰…
这个年轻人是我大侄子。
这个年轻人叫苏华，是我大侄子的朋友。”
看着孙辰，宋海涛开始介绍那两个年轻人了。
“哦…”
应了一声，孙辰冲着那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
不过，
他心中却有了疑惑。
宋海涛介绍这两个年轻人给自己认识干什么？
难道…
与郑伟亮被害案有关？
想到这里，孙辰不由得眼前一亮。
“孙辰…
我大侄子半个小时前打电话给我。
他告诉我，
他和几个朋友有一天晚上在隆鑫大厦聚餐，他的朋友苏华上卫生间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老头与他擦肩而过。
当时，
苏华也没有太在意。
结果有一次看新闻，他看到了郑伟亮被害的消息。
他发现被害的郑伟亮，很像那天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个老头。
在之前，
我大侄子曾经跟他说过，我在公安局当副局长。
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大侄子，我大侄子就打电话给我了。
我接到电话之后，就让他带着苏华过来了。”
听着宋海涛的一番话语，孙辰开始有些激动了。
不管这个苏华那天晚上见到的是不是郑伟亮，至少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只要让苏华描绘出那个中年男人和那个老头儿的模样，或许这件事情就有转折性的突破了。
&34;谢谢你，苏华。
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一下吧。&34;
看着苏华，孙辰兴奋的开口道。
坐在办公桌前的宋海涛，也是一脸激动的看着苏华。
&34;嗯…&34;
应了一声，苏华随即开始了回忆：
&34;当时…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和那个老头从我对面走了过来。
当我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那个老头还撞了我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好像要对我说什么。
不过，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那个中年男人冲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就扶着那个老人离开了。
之后，
我也没在意，就去卫生间了。
这就是事情的整个经过。”
“苏华…
那两个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听完苏华的叙述，孙辰立刻反问了一句。
“呃…
那个老人倒没什么，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挺着急的样子。
呃…
还有…
那个老人的腰间有些鼓，好像绑了一圈什么东西一样。
从后面看尤其明显。”
沉思了片刻，苏华开口道。
听着苏华的应声，孙辰和宋海涛对视了一眼。
那个老头，是郑伟亮无疑了。
凶手把郑伟亮带到了卫生间，在他身上绑好了爆炸装置之后，又把他带到了楼顶。
至于郑伟亮看到苏华的时候，为什么只是动了动嘴却没有说话，
很可能是担心他一开口，凶手就会狗急跳墙对苏华下毒手。
所以，
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能连累苏华。
一阵沉思之后，
孙辰掏出手机，翻出郑云的一张照片。
随后，
他把手机递给了苏华：
“苏华…
你仔细看看，你那天见到的是这个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