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鲜于呼?
“主公!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徐荣的大军已经进发河东,并与公孙瓒交击于南皮!”逢纪坐在袁绍身旁,轻声说道。
而袁绍看着眼前恍惚的灯影,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激动,“好!徐荣已经离开了广平,现在的魏郡就是放在我们枕边的一块肥肉!”
而他座下的群臣听到这样的消息,看着袁绍激动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也都极为高兴,当即便对着眼前的袁绍恭维道:“主公!那徐荣也不过如此,如此调虎离山之计竟然这么简单就起了作用!”
“就是就是!看来徐荣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有一人激动的应和着,看那样子,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了。
此时坐在一旁的许攸看着营帐中一众得意的文臣武将,当即摇头晃脑的出来卖弄:“哪里是徐荣愚蠢,实在是主公的计策太过精妙,让一香精明的徐荣也栽了跟头!”
只见许攸一脸得意的对着袁绍拍着马屁,那奉承的精妙,让一众文臣武将不由得钦佩。
就说许攸这个溜须拍马的功夫早就已经炉火纯青。
袁绍一听,虽说已经知道这是阿谀奉承的话语,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高兴,毕竟作为一个主公,在谋略方面被手下的文臣所认可,这可是极其露脸的事情。
坐在袁绍旁边的逢纪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不由得思索了起来,虽说公孙瓒扣边这件事已经是十万火急,但若是直接全军出征也没免太过夸张。
虽说公孙瓒兵马精锐,且有数万之众,但若是让徐荣放弃对魏郡的防守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难道徐荣真的没想到他们会从青州袭击?”逢纪的心中一阵的担忧,毕竟如果徐荣这是做给他们看的,那魏郡必然还有更加恐怖的力量。
但思索一阵之后,逢纪心中的忧虑又放下了,毕竟如今冀并二州的兵力大部分已经随着顾铭征战司隶,全都被带走了,而留守的部队只剩下徐荣和太史慈,不到四万余人。
而此时徐荣已经带着三万大军前往南皮与公孙瓒对峙,真正留守的部队如今只剩下太史慈的一万多人。
即使徐荣想要埋伏,也抽调不出更多的军队了。
想到这里的逢纪,心中不免缓缓放下了戒备,心中思索着,“或许徐荣以为我家主公与董卓仇深似海,必然不会在此时助董卓一臂之力。又或许他有信心能够尽快解决公孙瓒,然后趁我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解决战斗!”
不过此时不管徐荣究竟是什么想法也没有用处,邺城必须是袁绍的囊中之物,不然都对不起眼前集结起来的五万大军!
要知道这五万大军已经是整个青州能够拿出来的最多兵力,毕竟青州终究比不了冀州那样的富庶,况且每个城池还需要驻扎军队负责防备黄巾余孽的突然袭击。
当然,在袁绍和逢纪的眼中,这五万大军已经足够了。毕竟他们现在真正的敌人就只剩下太史慈的一万多人马,不管是攻城,还是野战,他们都占据了绝佳的位置。
而且,他们还为眼前的南皮城准备一个秘密武器,相信一定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他们的秘密武器,逢纪的眼中不由得一阵得意,再想到那个青涩的青年竟然有如此能力,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感叹一句,术业有专攻!
想通这些的逢纪,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当即和眼前的袁绍以及文臣武将共同庆祝,为即将到手的邺城、魏郡甚至是冀州,高声欢呼。
先不提袁绍这边到底是如何的热闹,单单被他留在济南的郭图,坐在榻上,苦涩的喝着眼前的浊酒,眼中的阴郁和落寞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伤感。
当然,这个屋子之中,不仅仅只有郭图一人,所有留守济南的文臣武将都列摆西东,每个人的眼前尽是美味佳肴和珍馐美酒。
“公则大人!何苦闷闷不乐,来,某鲜于呼敬您一杯!”正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之中的时候,一个满是络腮胡子的大汉突然站起身来,看着郭图,大声说道,言语中的醉意已经显现。
原本都在喝闷酒的官员的眼睛都集中在这个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鲜于校尉身上,眼神中也都满是诧异。
要知道,这个鲜于校尉平时极为低调,既不和逢纪许攸交好,也不理颜良文丑,可以说是游离于袁绍手下文臣武将集团之外的一个孤臣。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次出征冀州才将他这个堂堂的校尉留了下来,说的是负责青州的兵马调度,实际上,青州的兵马早就抽调干净,哪里还有什么调度,将他留下不过是怕他抢了自己集团的功劳。
毕竟一个校尉已经算是不小的官职,虽说颜良文丑这样的大将不怕,但对于他们手下的校尉来说,少一个人,他们分得军功的机会就多一份嘛。
而此时正在闷闷不乐的郭图抬头看着眼前的鲜于呼,心中不由得感激,这种时候人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和支持,虽说鲜于呼并不能给郭图带来什么,但就是这份小小的关心,就已经让郭图有些激动。
“好好好!”郭图连忙举起酒杯,对着鲜于呼说道:“来,鲜于将军,我们共饮此杯。”
说罢,郭图举起酒杯对着眼前的鲜于呼虚掩了一下,直接干了杯中的温酒,鲜于呼一见也不客气,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喝干净。
喝完酒的两人突然对视一眼,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而屋中的其他人虽然也不知道他们因何发笑,但好歹一个是济南的文臣之首,一个是济南的武将之首,他们两个笑你不笑,那不是找死吗,当即也哈哈大笑起来,宴会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郭图的府邸之中,瞬间就被觥筹交错的声音笼罩,每个人似乎都忘记了所有的不痛快,大笑大闹起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大多数的官员此时已经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而整个屋中能站着的便只有郭图和鲜于呼两人。
只见鲜于呼对着眼前的郭图轻轻使了个眼色,郭图马上便领会了其中的含义,当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而鲜于呼也在他的身后跟随,两人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