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对话
“老大！”
“没了，呜呜”
“都特么别哭了，我们要报仇！”
默哀结束后。
以陶儒为首的一群人，都以为这是在为江临川默哀。
这等于对他们宣布了江临川的死讯。
毛远宛如行尸走肉般站在队伍最后面。
双目赤红，指甲嵌入肉里。
还在宿醉中被叫起来后，才得知江临川出事了。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
砸的他差点魂飞魄散。
小川没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没了
昨晚还在一起喝酒。
都怪我，不该喝那么多酒。
不该，我应该陪着小川一起去的。
不，我要为他报仇。
报仇！
一股莫名的煞气从他心底最深处流淌而出。
顺着连接心脏的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轰！
惊人的杀机从毛远那壮硕的身体上爆发。
前方所有人回头看他。
“嗷！”
绝望的吼声响起，宛若百兽之王疯狂的咆哮。
杀戮，杀戮
毛远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杀戮。
却不是纯粹的杀戮，他的理智还在。
于修文和丁吉同时按住他的一只手臂，眼神关切。
“我没事，出关吧。”
他们面前郝然是朱雀关。
几个小时前，他们包了几架飞机，抵达云省。
准备从朱雀关外开始，清扫所有凶兽。
不是为了占据其他联邦的疆域，而是为了磨炼自己。
只有不断的战斗，经历生与死的磨难，实力才能够快速提升。
这是最快捷的方式，他们不想多浪费一分钟的时间。
“走！”
所有人没有任何迟疑的从朱雀关上跃下。
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靠自己了。
朱雀关上的战士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眼中满是敬佩。
陶儒跳下朱雀关前，深深看了一眼箭神山的方向。
等着！
一千多人咆哮着往远方跑去。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或许能够复仇了吧
箭神山颠，无名墓前。
“白虎继承者的杀戮之心，苏醒了。”
一位身穿黑色西装，拄着一把黑伞的老人，从朱雀关的方向收回目光。
轻轻弯下腰，把一朵小白花放在坟墓前。
“先生大义，化身余海在修罗心中埋下了一颗正义善良的种子。”
“只有经历死亡，才会畏惧死亡，明白生命所蕴含的真谛。”
“秦城心中的羁绊也已消除，以刀入道，龙国自此多了一位神。”
“白虎继承者的杀戮之心也因此苏醒。”
“你不愿成为左翼，是因为心中有太多牵挂，放不下，所以你放弃了成神，把机会留给了自己的徒弟。”
“却又不让她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她恨你，她要复仇，她就只能选择成为左翼。”
“所有的后果你一并承担了，又有几人知道，值得吗？”
“我想，或许是值得的，那帮孩子未来也会成为龙国的脊柱。”
“一石五鸟之计，当为国手，可惜啊”
天启院长唠叨完，回想起当年的场景。
贺兰羿：“先生，此次天劫可有解？”
天启院长：“唯有一人可解。”
贺兰羿：“我成神也不可解？”
天启院长：“这是命中注定的，不会因为外力而改变。”
贺兰羿：“我知道了。”
天启院长：“我已经安排好了，10年后让他成神。”
贺兰羿：“时间太久了，龙国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介入。”
天启院长：“你还是不愿成为他的左翼吗？”
贺兰羿：“不了，这里才是我的家，有我诸多牵挂，心有牵挂的人，去不了远方。我是个俗人，只喜欢看着这山川美景，若是再有点小酒喝就更好了。”
“你把时间提前了两年，为了这两年的时间不惜牺牲自己，不知道保全了多少人的性命，是值得的。”
天启院长摸出来一个玉葫芦，在墓前倾倒酒水。
虚无的混沌中。
“我是谁？我在哪？”
“你是修罗，杀戮之王，永生不灭。”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
“我，我是修罗？”
“你是修罗！你要把所有背叛你的人，所有阻碍你的人，全部杀掉！”
“全部，杀掉？”
“王座之下，白骨累累，你要用苍生之血铺路，重回王座之巅，你是凌驾众生的神！”
“凌驾众生？不，我不想成神。”
“这就是你的归宿！修罗的归宿！修罗存在的意义就是杀戮！永无休止的杀戮。”
“真的要，杀戮吗？”
“是的！”
“不，不要听祂的。”又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为什么不听祂，祂的？”
“我是一颗种子，准确的来说我是一颗已经发芽的，代表正义善良的种子，是你滋养我萌发新芽。同时，也是你心中的念。”
话音方落，一道绿莹莹的光浮现，那是一抹生意盎然的绿芽。
“虚伪！正义善良是最虚伪的东西，我要抹除你的存在！”祂怒了。
“请你保护我，我现在还不是祂的对手。”绿芽恳求道。
“保护？为什么保护？我是谁？”
“正义善良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混沌中祂伸出一只大手，径直抓向绿芽。
绿芽大惊，声音急促起来，“保护我，快保护我！”
“你先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江临川，她在等”
绿芽还没说完，被大手抓了去，只留下一颗没有生机的种子。
种子已经干瘪，外面包裹的那层皮渐渐枯萎。
“为什么心会空荡荡的？心是什么？我有心吗？”
“修罗是裁决，手持王刃，覆灭一切。”祂含糊不清地说道，口中好像在嚼着什么东西。
正义善良种子萌发的绿芽，被祂吃了。
“你，你在吃东西？”
“嗯，正义善良的味道让我难以下咽，但我恨不得将它挫骨扬灰！”祂说道。
“所以，你是谁？又或者祂是谁？”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分彼此。”祂解释道。
“既然你是我，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真是麻烦！”祂从混沌中走来。
身材修长，目如朗星，俊逸非凡的脸颊被一层黑雾笼罩。
“这就是你的样子？或者我的样子？”
“你不要再啰嗦了！”祂更加烦躁了。
“我就是你，为什么不要啰嗦？啰嗦是什么？”
“你真的很烦！”祂愈发暴躁。
“你是恶吧。”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祂跳脚了。
“种子，是种子告诉我的！”
“该死！”祂抬起脚踩向干瘪的种子，脸颊狰狞，宛若朗星的双瞳蒙上一层黑雾。
“我只是我，不是修罗，修罗只是一个代号，一种能力，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江临川！”
干瘪的种子突然萌生异变，外面的那层皮瞬间变得饱满起来。
一抹新芽从种子里面钻出，生意盎然。
轰隆隆！
混沌空间在颤抖。
新芽迅速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朝它踩去的那只脚，被顶飞了。
“这怎么可能！”祂震惊了。
“恶，你的爪牙伸的太长了，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是善的地盘！滚！”
祂被大树的树枝抽的遍体鳞伤，身体往后退去，隐于混沌，消失不见。
“老神棍院长，我表现的还不错吧。”江临川道。
“你若是不叫我老神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