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霍思远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傅苏言居然说自己紧张？傅苏言居然还会紧张？！
这给霍思远的震惊实在不小, 要知道做兄弟这么多年霍思远何时从傅苏言嘴里听过一句紧张啊，这真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就是个女人吗……
“不至于吧……”霍思远揉揉太阳穴，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傅苏言,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他妈紧张什么啊？”
傅苏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我也不知道。”
霍思远看着傅苏言的背影, 他有点搞不懂傅苏言了, “你要是喜欢她，你就告诉她啊，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这么磨磨唧唧的, 太不像你了。”
“爱要大声说出来！你看看童谣, 再看看你自己！童谣要是知道你这么磨磨唧唧, 连喜欢都藏着掖着不敢说出来, 她肯定看不起你这个做哥哥的！”
“不是我磨磨唧唧。”傅苏言轻轻叹了口气，方才继续往下说：“是我知道她不喜欢我，说和不说都一样。”
“怎么会都一样呢？”霍思远反驳：“肯定不一样啊, 而且霍安语不是对你挺感兴趣的吗？你就不要装清高了啊！”
霍思远声音很大，傅苏言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再次开口从喉中挤出一声轻嘲, “现在她对我的撩拨和热情无非就是仗着我不喜欢她，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我要是把话说清楚了, 她肯定对我避之不及。”
霍思远不敢苟同, “你就是单身太久了，不懂得什么是顺势而下, 我要是你啊，霍安语要是对我主动，我非但不会拒绝, 我还会情愿被她牵着鼻子走，男女主之间不是一定要从情投意合开始的好吗？你就不能随机应变嘛，喜欢的人如果是个大灰狼，你就装个小白兔，被她一口吃掉就好了啊，管他们那么多干嘛！”
傅苏言有个地方不太明白：“不从情投意合开始，那从哪里开始？”
“你是不是傻啊？”霍思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他只好把话挑明了说：“成年人的爱情还可以从滚床单开始啊！她不是想睡你吗！你就让她睡啊！脱裤子你总不用我教你吧！”
傅苏言:“……”
霍思远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是单身久了，太不懂得变通了！滚着滚着感情不就出来了吗！这很难吗？还需要我教你吗？人家要是提上裤子不认账，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啊，现在这个年代你只要不要脸，就没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滚床单能不能滚出感情还要看技术，这点我确实比较担心，你他妈一个三十岁的老处男能有什么技术啊。”
傅苏言：“…………”
傅苏言指腹用力按了按眉骨，而后抬眸看成霍思远，霍思远刚长篇大论结束，准备朝傅苏言邀功，他挑眉嘚瑟道：“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对，放心吧我不会收你学费的，你也不用太感动，如果真是某方面不行，我这里也有几个合适的老中医，免费推荐给你就行了。”
傅苏言听得额角突突跳，霍思远反倒越说越起劲，“你别这样看着我嘛，都是兄弟帮你出谋划策不都是应该的嘛——”
傅苏言终于听不下去了，正好周依推门进来，傅苏言忍无可忍，对着周依一字一句道：“把他给我拖出去。”
霍思远：“……”
“老傅真的这么说？”李微之好奇地问霍思远。
霍思远一边喝酒一边忙不迭地点头，“我骗你干嘛，他说自己的紧张，你真是没看到他今天那个怂样，磨磨唧唧的太不像个男人，我说了他几句他居然还恼羞成怒的让周依把我轰出去，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他什么了？”李微之问。
霍思远把今天下午在苏语办公室自己说的话重复了遍。
李微之听完后，他多少明白傅苏言为什么会把霍思远轰出去了，“这就是你的错了，当年霍安语一走了之，他差点把安城翻个底朝天，老傅有多少喜欢那丫头片子你我心里都有数，后来找不到霍安语，又有人说霍安语跟个小年轻私奔了，你我都是男人这种话有多致命，你肯定也清楚，后来，老傅也真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丫头。但是你我也知道老傅对人家姑娘多少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可能一直单身到现在，你想啊，老傅在知道她和别的男人私奔了之后，还愿意等这么多年，这份感情肯定不浅，所以没有那么容易说出来的。”
“再说了，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老傅要是想用这种手段留住霍安语，他六年前也就不会让霍安语跑了。”
“这个我也知道。”霍思远舌尖顶了下腮帮子，“不过，我和你说实话老傅就是当老师当久了，太刻板，太固执了，反正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才不会偷偷摸摸在背后搞什么深情，我肯定分分钟钟扑上去一口咬住，对了，不是让你喊你女朋友过来吗？怎么没看见人呢。”
说到这个，李微之低低笑了下，他看了眼腕表，低声道：“她会晚一点到。”
“老傅也要晚点。”霍思远说：“他去接童谣了。”
……
“厉承回来了？”何京瓷瞥了眼副驾上的霍安语，“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才知道？”
“就今天的事儿啊。”霍安语靠在座椅上，“他和小宝一起回来的。”
“和小宝一起回来的？”何京瓷更意外，“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啊？在酒店？”
“暂时在我家住着呢。”霍安语解释：“还在倒时差，我怕打扰他们休息，就顺便出来和你吃顿饭了。”
何京瓷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实话告诉我，厉承不会还喜欢你吧？所以这次才特意从美国跑回来？”
霍安语手指扯着胸前的安全带没说话。
何京瓷余光瞥了眼霍安语，她提起当年的事儿，“当初厉承和你表白，你拒绝完人家就直接跑回国了，现在两年过去了，他突然带着儿子回来，还直接住进你家，他是怎么想的啊……”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
厉承的城府是霍安语猜测不了的。
“那我总可以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吧？”何京瓷也不拐弯抹角，“你们也见过面了，他还喜不喜欢你，你总能感觉到一些吧，或者说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喜欢应该说不上了吧，当年我拒绝他的时候那么果断，再说也已经两年过去了，这期间他也谈了女朋友，应该不至于对我还有什么想法，中午他说他和和赵雪儿分手了，言语之间，听得出他还挺感慨的，所以我觉得他不至于对我还有什么想法。”霍安语实话实说，“至于我自己呢，他回来我挺开心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当初在曼哈顿要不是他，我现在就是滩烂泥，厉承对我的这份恩情，我不会忘的。”
“那傅苏言呢？”何京瓷也有点搞不懂霍安语了，“你对傅苏言到底是什么感觉？”
“傅苏言……”霍安语轻轻念了一遍傅苏言的名字，而后沉默半响，才慢声往下：“他不喜欢我，这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让我这么难堪了，或者说，如果当初他没有让我这么难堪，也许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至于我对他嘛，我也说不清楚，我对他还挺有兴趣的……”
“兴趣还是性趣？”何京瓷一针见血地说：“我看你啊，就是惦记当年的事情，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但是想想，傅苏言做错什么了吗？”
何京瓷原先不知道霍安语和傅苏言之间的种种，直到前两天霍安语主动和她说起，她才总算明白了点，也清楚霍安语一开始为什么会对傅苏言这么心上了，“安语啊，傅苏言当年好心收留你一个多月，怎么说也是你救命恩人啊，他只不过是当初推开你的时候把话说得太难听了，但是更大的问题不是在我们自己身上吗？如果当初傅苏言乘人之危真的和你睡了，你就能保证完全不后悔吗？”
“我知道，我知道傅苏言没有做错什么，当初对我也很好。”霍安语从来没有否认这点，她开玩笑似地说：“所以我才说要以身相许谢谢他啊，但是他现在是星辰娱乐的老板，更是苏语传媒的老板，我再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就是自不量力了，我也知道如果当初傅苏言没有推开我，我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后悔的就是我了，再说了，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些所谓的亲密关系了，被抛弃的时候还是会被抛弃，结局也许是一样的。
“但是怎么说呢。”霍安语略微停顿，而后很轻地牵了牵嘴角，“我不否认他对我有吸引力——准确地说是性吸引力，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当初的那份难堪也确实一直梗在我心头，京瓷，我不瞒你，我挺俗的，我确实还挺想和他发生些什么的，他太正义凌然了，我就很想看他乱……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坏……”
也不是坏。
何京瓷作为霍安语这么多年的朋友，其实是可以理解霍安语的，虽然在美国的第一年霍安语作风可以说得上浪荡，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她醒悟的也很快，那种荒唐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霍安语就开始步入正常的生活。
她完全变了个样子，在美国好好学习，回国后也认真工作。
除了荒唐的那一年，生活正轨后的这几年何京瓷没见过霍安语谈恋爱，她好像对这些男欢女爱的东西完全不敢感兴趣了。可霍安语长相出挑，美的太艳丽了，很难不引起男人的注意，可她总能把身边形形色色的男人哄得服服帖帖，却又绝对不会让彼此越界。
唯一的例外，是傅苏言。
傅苏言的出现，霍安语好像鲜活了不少。
可她的依旧没有打破自己的原则，她能在不同的男人游刃有余，却绝不会让自己动心。
这不是坏。
是霍安语不相信男人，她只信自己，何京瓷怎么会不明白呢。
可她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事情她也改变不了。
很快到了su酒吧门口。
汽车泊在路边，何京瓷扭头看向霍安语，她轻飘飘地换了个话题，“李微之和他的几个朋友都在里面，一起进去坐一会？”
霍安语拎过包，解开安全带，“今天我就不去了，这边刚好有家甜品很出名，我顺路买点给小宝带回去，等我到家了他差不多也该醒了。”
何京瓷感慨地说：“厉承真的太聪明了，知道把小宝也带回来，我真怕你心一软就答应给小宝做后妈了。”
“你别这么说啦，小宝还是很乖的，你哪天有空也过来看看他，小家伙今天还问我京瓷姐姐在哪来呢。”霍安语嗔怪地看了眼何京瓷，而后推开车门下车，“不说了，今天我就先回去啦，下次再找个时间和你李微之一起吃顿饭。”
“行吧。”何京瓷点头，“那你先回去。”
……
霍安语说的这家甜品店，是家网红店铺，每天人都很多。
这次也不例外，霍安语到的时候前面至少有三十几个人。
她出来也只是为了和何京瓷一起吃顿饭，时间还早，她也不赶时间，倒也乐意安心排队。
霍安语玩手机打发时间，中途接到高尚电话。
电话一接通，高尚便开门见山地说：“明天《我只要你》官宣哦，宝贝，你到时候有个心理准备哈。”
这件事高尚前两天提过，霍安语点头应下来，“除了需要我配合发条微博，还需要做什么吗？”
“还需要你整理好心情。”高尚说，“这几天已经有大粉知道莫晨接了《我只要你》，这中间不理性的声音还是很多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高尚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无非是委婉的告诉她，《我只要你》官宣估计会有很多人骂她。
被骂……霍安语从小到大被骂的还少吗，对这种事情她向来看得比较开，“知道了，明天12点是吧？我会配合莫晨发微博的。”
电话那头高尚“嗯”了声，继续道：“明天我们要去一趟苏语传媒哦。”
霍安语不解，“为什么要去苏语传媒？”
高尚耐心解释，“明天莫晨也会在苏语传媒，你们俩刚好可以见一面。”
霍安语还挺意外的，之前傅苏言来星辰的时候她就提起过这事儿，她想和莫晨提前见一面，只不过当时被傅苏言拒绝了，没想到这事在这里峰回路转了，“那挺好的，明天你陪我一起过去吗？”
“当然，我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行啊。”
电话挂了，队伍才往前挪了两个位置。
估计还要大半个小时，霍安语想给厉承打电话，身后却贴上来一股热源，霍安语侧身便看到排在自己后面的矮个子男生故意靠她很近。
霍安语微微蹙眉，勉强耐着性子提醒，“能麻烦您往后退一点吗？”
矮个子不为所动，理直气壮地说：“我又没挤你啊，干嘛要我往后退啊。”
对方不讲理，霍安语正想发作，矮个子却突然尖叫了声，而后大声嚷嚷：“你他妈有病吧！”
霍安语低头往下看，才猛地发现矮个子拿着手机的右手被人用力握住，而手机屏幕上俨然是照相机的画面，左下角还明显留着她的裙摆衣角……
霍安语火气顿时上来，她伸手正要抢过手机，有人却先她一步从矮个子手里抢过手机，霍安语抬眸便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的傅苏言，霍安语很是意外，“傅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傅苏言没说话，他拿过矮个子的手机把相机里的照片飞快删除干净。
矮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啊凭什么抢我的手机啊！大家快看啊，有人抢劫了!”
霍安语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颠倒黑白的人，她气得够呛，忍不住怼回去，“谁抢你手机了，是你他妈拿手机偷拍，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大庭广众之下被戳破丑事，矮个子脸色彻底黑了，他去抢傅苏言手里的手机，“你他妈把手机还给我！”
傅苏言把手机举高，矮个子勾不着，尝试了几个回合，矮个子打算动手，还没撸起拳头，却被从另一边冲出来的一个女生撞到在地，“还敢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矮个子很快被打的抱头鼠窜。
傅苏言把手机扔到一边，对着还在磨拳搓掌的女生勾勾手指，“谣谣，别跟这种人计较。”
童谣倒也听话，最后在矮个子身上踹了脚，而后拿出钱包摸出几张人民币甩在男人脸上，“喏~这是你的医药费，下次你要是还敢欺负女生……”童谣暗示性极强地往男人裤裆上看了眼，“这钱就是你的手术费了。”
矮个子算是怕了，他做过不少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翻车，他从地上爬起来，手机也不想要了，拿着钱就跑了。
童谣处理完人渣，朝霍安语走过去，关心地问：“嫂子你没事吧？”
“嫂子？”霍安语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吗？”
童谣笑眯眯地点头，“对啊，你是我嫂子啊。”
傅苏言掩唇轻咳了声，他打断童谣，看着霍安语说：“你别放在心上，她喊谁都喊嫂子的。”
童谣：“……”
傅苏言居然一本正经的说假话，童谣便有点也不给面子了，她拆穿道，“我才没有喊谁都喊嫂子好吧，刚刚思远哥哥他们不是说你喜欢……”
童谣一句话还没话说完，被傅苏言突然捂住嘴巴，她震惊地看着谋杀亲妹的傅苏言，支支吾吾地说：“傅苏……没想你是……”
霍安语神色复杂的在两人身上打量，傅老师原来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她忍不住问：“你们？”
傅苏言说，“她是我妹妹。”
霍安语是知道傅苏言有个妹妹的，但之前一直没有见过，今儿第一次见面又帮她揍了人渣，霍安语对傅苏言这个妹妹印象格外得好，傅苏言明显在欺负人，霍安语便帮着童谣说话，“你为什么不让她说话啊，她刚刚是要说你喜欢什么吗？”
傅苏言神色淡淡，他继续堵着童谣的嘴巴，对霍安语信誓旦旦地说：“嗯，她想说我也喜欢吃这家的蛋糕。”
童谣：“……”
……
傅苏言也喜欢吃甜品？
霍安语笑笑。
但可惜，最后谁都没有吃成蛋糕，这家网红店铺的糕点蛋糕都是每天限量出售的，还没排到霍安语，店员已经拿着小蜜蜂通知还在排队的顾客明天再来了。
队伍一哄而散，霍安语打算回家，傅苏言和童谣却还站在她的右手边一动不动，霍安语不免好奇，“你们不回去吗？”
傅苏言还没开口，童谣先一步抢答，“我马上就要回去啦，我老公等下下班了就来接我。”
“你老公？”霍安语很是意外，“你已经结婚了啊？”
“对啊！”童谣兴奋地举起竖起两个手指，“别看我年纪轻轻，我都已经结婚两年了！”
“两年？”霍安语更意外了，“你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啊。”
童谣挑挑眉，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幸福，“我刚满二十岁就领证了啊，虽然现在才二十二岁，但是确实已经结婚两年啦！”
霍安语实在震惊，她侧眸看向傅苏言。
傅苏言见霍安语看过来，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童谣虽然今年才大学毕业，但确实已经结婚两年了。”
霍安语很是惊讶，但童谣言语之间的幸福她不会感受不到，她便看着童谣笑：“能这么早遇到相守一生的人，真的很让人羡慕了。”
“羡慕啥啊？你不用羡慕我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也有很多人追你啊。”童谣站在傅苏言和霍安语之间，她乐乐地笑，“安语姐姐，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哥哥哦，他单身哦。”
童谣居然要把傅苏言推荐给自己，霍安语赶紧解释，“你哥是我的老师，这样不太好哈。”
“有什么不好的啊，你们又不是真的是师生。”童谣很清楚两人的关系，便更卖力的撮合两人，“我哥真的还不错，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哦。”
童谣太懂什么是进退有度了，她也不想在两人之间当个电灯泡，“我要去找我老公啦，先走了，哥，你记得送安语姐姐回家哦，她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太安全。”
“嗯。”傅苏言低低应了声。
童谣给傅苏言甩了眼神，然后就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马路牙子上只剩下霍安语和傅苏言两个人。
霍安语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倒是傅苏言先开口，“你想吃他们家的甜品？我记得城西有他们家的分店，人比这儿少很多，我送你过去，说不定还能买到。”
“城西有分店？”霍安语倒不知道这个，她看了时间，“现在过去还可以买到吗？”
“可以的，”傅苏言瞥了眼身后的甜品店的招牌，“你很喜欢吃他们家的蛋糕吗？”
“我吗？”霍安语摇头，“我不喜欢吃甜的。”
傅苏言愣了下，他和童谣从su酒吧出来就看到霍安语在排队，怎么会不喜欢呢。
霍安语笑着说：“我不是给我自己买的，我给我家小孩买的，他特别喜吃甜的。”
傅苏言：“……”
她家小孩——
懂了，是哪个狗男人的孩子，她排这么久的队伍是为了给狗男人的儿子买蛋糕。
呵呵。
傅苏言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城西那家店离这儿近吗？”霍安语还是想给小宝带点好吃的回去，“近的话麻烦傅老师送我一下呗。”
“对不起，我记错了。”傅苏言面无表情地说。
霍安语不太明白，“什么记错了？”
傅苏言：“那家店早就倒闭了。”
霍安语：“……”
傅苏言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我还是直接送你回家吧。”
霍安语不想太麻烦傅苏言，“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家。”
“我送你吧，不然我没法和童谣交代。”傅苏言往停车的地方走，“正好也顺路的。”
霍安语也不是矫情的人，她和傅苏言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既然傅苏言坚持，她便也不再推脱，“行，那谢谢你。”
……
回程的路上，霍安语接到厉承电话。
“我出去和何京瓷吃饭了，正准备回来了。”霍安语回答完，又想起小宝，“小宝醒了吗？”
电话里厉承低低笑了声，“醒了，一直委屈巴巴地问我小霍姐姐去哪里了。”
“我马上到家啦。”霍安语说：“你让他在家乖乖等我。”
“好。”
厉承不善言辞，他话不多，简单说了几句，电话便挂了。
霍安语把手机塞进兜里，她安静地想事情，驾驶座上的傅苏言却主动插话进来，“你家里有人？”
霍安语不隐瞒，“嗯，有个朋友暂住在我家。”
“什么朋友？”傅苏言轻轻打了方向盘，而后淡淡地问，“你男朋友？”
“不是。”霍安语摇头，“就是普通朋友，之前在美国帮过我很多。”
“哦。”
傅苏言低低应了声，前方刚好是红灯，汽车缓缓停下来。
傅苏言侧眸看向霍安语，语气淡淡地无奈：“我们也是朋友吧？”
霍安语不知道傅苏言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当然啊。”
傅苏言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老板，她的老师。
得到肯定回答，傅苏言便又问：“我也帮过你很多吧？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哪怕是在二十分钟前我和童谣也在帮你。”
“嗯。”霍安语不得不承认傅苏言说的是实话，哪怕是刚才傅苏言也在帮她，“我也很谢谢你。”
“谢谢就不用了。”傅苏言拒绝地很直接，“来点实际的吧。”
霍安语搞不懂，“来点实际的？你指的是？”
傅苏言说：“实不相瞒，我也想住你家。”
霍安语：“……”
……
直到汽车停在小区门口，霍安语也没搞懂突然傅苏言冒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也想住你家啊？
霍安语怀疑傅苏言脑子坏掉了，但她肯定不能这么摆明马车的说出来，于是便没搭理傅苏言的莫名其妙。
傅苏言也识趣，见她不说话，便也没再继续追着问。
汽车停稳，霍安语推门下车，傅苏言也跟着霍安语下来。
霍安语纳闷，“你要和我上去？”
傅苏言点头，“是的啊。”
他回答完，并快步往前走，霍安语追上去，“你不会真的要去我家住吧？”
傅苏言轻轻瞟了眼霍安语，他从鼻腔里哼出不屑的一声，“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才不会和某些人一样，拖家带口的住进单身女人的家里。”
霍安语：“……”
霍安语怎么觉得这话是在讽刺厉承父子俩啊，可傅苏言又是从哪里知道厉承父子俩的存在的。
还有就是这话怎么听起来带着一股酸味。
不会吧。
傅苏言在吃醋？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霍安语糊涂了，她还来不及深究，傅苏言已经上电梯，霍安语紧跟着上电梯，“你不是去我家你去哪儿啊？傅苏言你在搞什么啊。”
傅苏言不说话，按下五楼的电梯。
霍安语有些急了，她家本来就不大，要是再加上个傅苏言，实在不合适，更何况小宝还很怕生。
“我回自己家也有问题？”傅苏言终于开口，电梯也已经到五楼，他长腿迈开往霍安语对面的房间走去。
霍安语一开始还不懂他句话的意思，直到睁睁看着傅苏言摸出对面房门的钥匙，霍安语嘴角抖了下，傅苏言已经转过身，冲她温文尔雅地笑起来，“对了，忘了告诉你，两个小时前我把这一层楼买下来了，严格意义上，你现在住在我家里。”
霍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