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仇旧恨一起清
自己写着玩的不是果戈里的那个名著，我不配，也改不了了，不好意思啦（每章开头我都会加上，对不起了）
那是在他到家之后的争端，那是在他醒来之前的故事，旧死与新死者的意志凝聚于一处，却仍遵从他的意志。
该怎么称呼这三位呢？
啊对了！就叫老黄，黄夫人，黄先生吧。
老黄拽着脖子把小黄扔到黄夫人面前，挥着手，戏谑的看着自己气急败坏的女儿。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女儿。”她很阳光的朝对方笑了笑，一无所知的人或许真的会被这笑容一同感染，但是黄夫人知道，她了解对方的过去，知晓这笑容的虚伪，清楚这笑脸下的恶意，所以她不会像傻子一样回以同样的笑，她以扭曲的脸来表示嫌恶。
“你这瘟婆娘怎么在这？还带着这东西！”她把小黄往一边踢了踢。
“这东西跑我家里来了，我把他提回来而已。”老黄伸出两手，还是在笑。
“呵，你家？你一定过的很幸福吧！”看到老黄那破烂的衣服和浑身的疤，黄夫人尖酸刻薄的讥讽起来，但还是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枚乌黑发亮的铜币，嘴里道貌岸然的关心一下，“好好接着吧！吃点好的！”随手就是一抛。
硬币滑过老黄的指缝，叮叮当当掉在黄夫人脚边。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可太不准了！”黄夫人嘲笑地看着她，“不过也情有可原是不是？没妈的孩子就是这样！”
“这年头，有妈没妈有什么区别吗？”老黄毫不犹豫的弯下去捡钱。
“·····”黄夫人哑口无言，她抬起脚狠狠的踩住老黄摸到硬币的手。
“哎哟哟疼疼疼！”老黄吃痛的想要缩回手，但被踩着动不了，“哎哟哟！松脚吧我的好女儿！你也不想见到一个残疾的妈妈吧！”
“反正我有一个没气的爹了！”黄夫人发了狠，用力碾下去。
“谁，谁谁谁说你爹没了！”老黄疼的大喊出来。
“什么？”黄夫人愣了下神，老黄趁这机会赶忙把手连钱一块儿收回来，她把钱擦了擦，舔了下，咋吧咋吧，塞进心口里。
“我可没说没死，也没说哪个活了。”她像乌鸦一样扯开嗓子发出难听的嘲笑。
“他妈的滚！”黄夫人一脚把老黄踹开。
“你踹也没用！踹死我他也活不了！”
“那我就踹死你！”
“杀人了！杀人了！”老黄尖声大喊，引起街坊邻居都探出头看毕竟黄夫人可是这里有名的“辣嘴”，街坊邻居男女老少几乎都受过一番摧残，有因为起冲突被骂的，也有走大街上因为对方心情不好被痛骂解气的，单凭一张嘴就能把你骂的颠三倒四生死不能，三天三夜气的睡不着觉，就这么一位无敌的存在，居然也会有吃瘪的一天。
“·····”感受到人员的聚集，黄夫人停下脚下的活动，朝四周吼了一圈，“看你嘛个癖！一边懆定言去！”把看戏的骂开后，她朝那婆娘瞪了一眼，冷哼一声，把门重重碰上。
老黄本来还想损两句，但又想起来什么，于是爬起来狗一样轻轻敲了敲门，谄媚的说：“开开门吧~我的好女儿~我的好乖乖~”
门的那边没有声音。
她稍微用了点力，“好女儿呀~给妈妈开开门吧~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滚。”门的那边传来粗重的怒吼声。
“·····”老黄见状不妙，只得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是关于你的好儿子的！”
门刷的打开，黄夫人面色阴沉的把对方拽进来，碰上门，“说。”
“说是当然的啦，谁会不爱自己的孙子呢？不过，”老黄像苍蝇一样搓捻起手。
“哼！”黄夫人冷哼一声，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枚铜币。
“你儿子的命就值这一块钱吗？”老黄劈手夺过钱，舔了舔又塞到胸口里。
“啧，”黄夫人又摸出来一个铜币，塞到老黄手里，“不能再多了，见好就收吧！”她恶狠狠的威胁着。
“哈哈哈！好！两块钱的儿子！”老黄识相的把手收回去。
“那会画画的老乞丐，知道吧？”
“哼。”她以冷哼表示认同。
“他就是你现任爹！”
“你他妈，不说就滚！”黄夫人一把揪住矮小的“妈”，抬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哎哟哟！可别！”老黄挣了几下，没逃开，“是我这畜生的男人，行了吧？”
“我早晚弄死你俩。”黄夫人撒开手，在衣服上拍了拍。
老黄又爬起来，掐笑了一下，后退到门口，拉住门把手，接着说：“这星期开头呀，那家伙盯上了他。”
“什么？！”
“哎哟哟可别生气！听我说完行不行？后边还有更生气的呢！”
“·····”
“我那老头子假惺惺的说要教他学画，”
“哼，画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是是，画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我这跟着一块儿也不是东西！先让我说完，成不成？”
“说。”黄夫人努力压下怒火，尽可能的平稳语气，但就是这样，话里还是夹杂着一丝愤怒和着急。
“起先还好，在街头还算正经的教人各种知识，街头人多，不太容易出什么事，”
“街头？那小子去那干嘛？”
“哎呀你瞧你说的，你是真一点不关心你小子啊！”
“这不是跟你学的？”
“·····”老黄被怼的哑口无言，安静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到街头画画呀！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干嘛到街头画？家里没地儿？”黄夫人刚说出这话就后悔了，但来不及收回去了。
“你还说，人家买根笔都让你打个半死，捡个本都差点让你把腿给打折了，人孩子怎么敢呀！”
“哼，谁让他画画！”黄夫人很是不服气，见老黄还想接着说，连忙堵住她嘴，“我花两块钱可不是来买教训的！”
“得！您是主成了吧？我接着说。”
“可后来就不行了，星期三还是星期四来着？直接给领家里去了，到家里干嘛？教人上色！你说说，怪不怪？才教了两三天怎么画线，一下子就跳到上色，你说怪不怪？”
“是挺怪的。”
“不对，别在这打马虎眼，有话直说！”
“得嘞您内！”
“到家里那叫一个亲热，又是握手，又是贴近，亲密的跟自己亲儿子一样！”老黄愤愤的说，“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能演戏呢？你猜他这么演是为了啥？是为了下毒！”
“这东西还会下毒？”
“他能翻出来各样的颜料，怎么还能翻不出瓶毒药来呢，对不对？”
“也是····不对！他下毒干啥！”
“嘿，可算注意到了，他那毒药我看过了，挥发性的，味不重，不会毒死人，不过会让人咳嗽，咳的厉害了就吐血。”
“吐血？”
“对，吐血，我猜他就是为了弄点血才下的手。”
“弄血干嘛？”
“我记得上个星期他在画什么东西来着？不清楚了，不过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太暗了太暗了！’‘不够艳’什么的，估计就是弄血来当颜料使的。”
“所以对我儿子下手？”
“这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会读心，是不是？”
“他现在在哪？”
“现在这时间呀····我拖的也够久了，应该是接好一桶准备往家里走了，你那儿子现在该晕街头呢，怎么样，要不要跟妈去看看？”
“你算计我？”黄夫人又想动手。
“唉唉唉！别打，别打！”老黄伸手来挡，“不听话就得被打死，我可还不想死呢！”
“那你还有脸来邀我？”
“这可不是！带你去看可是我自愿的！你是受的了气的人？我要说完就走可不得把你给气死，妈妈可不想平白没个女儿！”
“·····”
“怎么样？去不去？”
黄夫人扭头进去，不一会，提着把锋利的菜刀出来。
老黄看了眼菜刀，又把眼移开，当做没看见。
“走嘞！”老黄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