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苍天不公
除了聂家的祖玉，恐怕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唤醒聂家的老祖。
所以聂风很清楚的将祖玉拿出，然后递给了老人。
“就是这东西，好熟悉的感觉。”老人拿着祖玉，神情逐渐沉静下来。
祖玉中的力量，似乎可以让他变得安宁，神志也比之前清醒许多。
“老祖，这祖玉曾经是您留下的东西吗？”聂风思考了一番，再次朝着老人询问。
关于聂家祖玉的事情，他也知道的很少，聂青云只是说，是聂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让自己保管好。
既然老人是聂家的祖先，极有可能东西本就是他留下，要不然现在也不能让他神志恢复许多。
只可惜，以前的聂家祖玉，跟现在的祖玉有点不同了。
上次与黄金巨人一战，因为沾染上了聂风的鲜血，祖玉已经从混白色变成了血红色，而且无法再变回去。
“不是，这是聂家第一代老祖留下的。”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那也证明他记忆恢复了不少，想起了许多关于聂家的事情。
聂风张了张嘴，这祖玉没想到是聂家第一代老祖留下，也同样证明，眼前的老祖是聂家后时代诞生的。
不过不管是第几代老祖，反正是他们聂家老祖就行，都是老掉牙的人物。
他又问：“老祖既然你想起了很多事情，能说说曾经我们聂家是怎样的存在吗？”
聂风还是很想知道，关于曾经聂家的事情，上古时期是一个怎样的家族。
在聂家的祠堂里面，有着无数的灵位，都是聂家的列祖列宗，可是他上次还发现，有着很大一部分灵位空着。
空着的灵位，肯定也是用来供奉其余祖辈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全部空出来。
而且他从聂家的祖谱中，也发现了很奇怪的现象，里面记载了许多关于聂家祖辈，同样也有很多空白的地方。
从各种现象证明，聂家曾经是一个超级大族群，绝对不是现在这个门钉稀少模样。
既然以前的聂家如此庞大，为何会走向没落，怎么到了他们这一代人，就只剩下聂风跟聂雨了呢？
“以前的聂家？”
老人手持祖玉，脑袋突然抬起仰望天空，那深邃的眼神中，似乎陷入了无限回忆之中。
聂风没有催促，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相信这位祖先会给他解惑。
“我们以前不叫做聂家，而是叫做聂族”良久过后，老人才再次开口说话。
果然跟聂风想的一样，千百万年前的聂家，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而是一个族群的形式存在。
只有族群形式，才能留下那么多列祖列宗，只要数量太多，才能让祖普都记载不全面。
而且祖谱记载的东西，都是聂家最纯正的一脉，还有很多聂家旁支是没有记录的。
所以聂家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族群，被称之为聂族。
老人再次说：“我记得曾经我们的家园很美好，生活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天空下，族人们繁荣昌盛”
那应该是聂族最鼎盛的时期，也是聂家前面几代老祖的诞生时代，想必离得现在很久远很久远了。
“对了，现在聂族怎么样了？”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抓着聂风询问。
他已经死去很多年，灵魂又被镇压在九幽棺材之中，肯定不了解聂家如今的状况。
老人这随便一抓，都带着巨大的灵魂威压，让聂风可不好受。
他的灵魂本来就接近枯竭，哪里能再承受莫大的威压。
“别激动，老祖您别把我先给弄死了”聂风拍了拍老人的手，示意放开自己。
老人就像拧着小鸡一般，又将他给丢开。
以他的实力，对聂风来说，确实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他自己心里肯定也会很明白。
聂风被放开后，才叹息一声回答：“如今的聂家，就只剩下几个人了，除了我跟父辈一代，或许还有爷爷的存在。”
他的声音充满了落寞，聂家从一个远古族群，变成了现在区区几人，着实有些悲凉。
“什么？只有你们现在区区几个人？”老人勃然大怒，浑身庞大的灵魂之力，铺天盖地卷席而起。
身为聂家的老祖，发现曾经昌盛的族群，就只剩下几个人，他一时间肯定难以接受。
随后他又叹息，落寞的坐了下去。
“看来当年的劫难，还是落在了我们聂族头上，让族人没有逃过那一劫。”
曾经的聂族经历过一场劫难，导致族人四分五裂，最终萧条落寞。
聂风肯定也猜测到了这些，他再次好奇的问：“老祖，以前我们聂族到底经历了什么劫难，为何您的灵魂又会被封印在这棺材之内？”
从这位聂家老祖的实力来看，绝对是修炼到了灵魂不灭境界，被封印了无数年，都还能如此强大，足以证明他曾经陨落之前有多强悍。
就连聂风遇到过的巫王，还有沙漠女神那种强悍级别人物，他们留下的残魂，都坚持不了如此久。
或许跟聂家修炼的特殊灵魂功法有关，导致聂族的强者灵魂异常强大，肉身无法达到不灭境界，灵魂却可以不死不灭。
“曾经的劫难？”
“哈哈”
“哈哈哈哈”
回想起曾经聂族经历的事情，老人突然仰头狂笑了起来。
他看起来是在笑，可是那笑声中，却充满了凄凉与悲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聂族曾经生活在无忧无虑的世界中，那里充满了欢笑与快乐，族人也安居乐业，这又有什么罪？”
“这世间有罪，天下所有人都有罪，苍天不公，视万物如刍狗，人性的善恶比深渊中的恶魔更可怕。”
大笑过后，老人的情绪异常激动，口中说的话，也开始变得疯狂杂乱无章。
无穷无尽的怒意，从他那苍老的身躯中蔓延，猩红色的光芒绽放照耀整个空间。
无数双腥红的眼睛在空间中睁开，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魔，震慑的聂风瑟瑟发抖。
这不是老人施展的大暗黑天武技，而是一种愤怒衍生的本能恐怖之力，仿佛地狱中爬出的恶魔，充斥了整个空间。
聂风隐隐察觉，聂族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种族，曾经应该生活在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世界中。
就如同深渊中的恶魔，或者天使一族那样，都来自于异次元的空间之中。
甚至说，他们生活在异次元的另一片空间里面，有着属于自己的世界，是外面的人来打扰了他们聂族。
现在老人的情绪如此激动，他也不敢再问，要不然到时候把自己弄死就完了。
只能等老人缓缓平静下来，再探索聂家的事情。
“小子，我是魔吗？”情绪激动过后的老人，又一把抓着聂风询问。
聂风如同小鸡，瑟瑟发抖，现在眼前的老祖看起来，还真的像魔王。
可是他承认老祖是魔，那自己又是什么？
身具聂家血脉的他，如果聂家老祖是魔，自己也是魔。
不是魔，又怎么可能使用魔刀？
当初的鬼王，又为何会说，他就是魔呢？
他也不知道魔的定义是什么，是万恶的化身，还是无恶不作的存在？
华夏九州圣主，本身却是魔的后裔，这事情若是传出去，那华夏九州颜面又该何存？
当初是自己错了，还是鬼王错了？
他们聂族与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