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心里堵得慌
“没人管这件事吗?”狱寺问道,觉得这种行为过于恶劣了。
“没办法,我们能提供的线索太少了,并且连录像都没捕捉到他的踪影,就像是一道风吹过似的。”南若鸿无奈的摆了摆手。
“还有这种事?唉,皇室现在争权夺利越来越严重了,皇主现在被压制的很严重,连许多权力都很难掌控在手里,希望皇主的亲弟弟从阴阳宗回来能改变现状吧。”
“是啊,这些年那旁支一脉一直干涉皇主对皇城的掌控,甚至逼皇主杀死自己的小女儿,不然说不定皇主一脉已经换人了。”
他们夫妻讨论着皇都的现状,让来自洞天之地的这对隐士情侣双目圆睁,气愤道:“怪不得我去找执法队的时候他们都那么纠结,原来是因为阵营选择。”
“那旁支的人心好狠,逼死皇主的女儿!”顾青裴捂住嘴惊诧道。
“没办法啊,皇主那一脉的神明在很早的时候战死域外,而那旁支则躲过了那一劫,并且前些年还又出现了一位神明,如果不是忌惮皇主手中的神器,恐怕就不止是逼死小公主那么简单了。”
“不过这段时间皇主的亲弟弟从阴阳宗修道有成回来了,疑似成为少宗主,那位老神明也是站在了那皇主一边,应该可以稳住平衡了。”
狱寺全程不言语,而夜瞳也没有打扰她,只是伸出手抱着她。
“因为小公主的死,皇主一年比一年憔悴,每一次出现在城中都能看出愈发沧桑,有传言说这次生日宴席后皇主就要禅位给他的弟弟了。”
“他……这些年……真的很想她吗?”狱寺眼眶微红,心中像是堵着一块石头,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这种内幕。
“何止是思念啊,每年皇主都会来夜市中,据说就是因为十年前的生日宴席和小公主一起来过这里,去年的时候已经憔悴到如同暮年老者一般。”
两位夫妻都是实力强大的隐士,自然对气息的变化很敏感,能看到许多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对皇主的遭遇很是同情。
“生在名门望族,纵然有一天黄袍加身,但依旧不自由,老婆子,你去看看孩子是不是睡醒了,哭呢。”这位男老板催促道,而他的妻子则白了他一眼,回到屋内哄起孩子。
强大的隐士、平淡的生活、皇室的遭遇,这些种种联系到一起,让顾青裴和南若鸿不禁有些明悟,觉得那些话中蕴含着人生真理。
“老板,那位皇主真的每年都会来吗?”狱寺尽量使自己语气能正常一些,随后便得到了老板的肯定:“你们看那里,就是那个卖糖葫芦的店,我不敢说第一就是因为皇主曾带他的小女儿在那里驻足,唉,时运不济。”
“瞳,我想去那里看看。”她昂首说道。
“我陪你去。”夜瞳伸出手帮她擦了擦快要流下来的眼泪,随后冲顾青裴他们道别:“两位,我们有缘再见。”
“嗯,我们有缘再见。”顾青裴开心的冲他们摆了摆手告别。
而刚回头他们突然愣住了,那年轻的店主夫妻突然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一堆的糕点。
不久,一个身材匀称的陌生女子才出现,搬着一堆小礼品来到台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今天肯定能卖一个好价格,不过真要累死我了,也不知道谁送的这一大堆小礼物。”
在那卖糖葫芦的店前,有不少是听闻传说而来的顾客,这个地方也算是一个网红打卡点了。
“两位,你们要来一串吗?这可是用百年一见的菘琉果穿制成的……”
“上面的糖浆更是达到千年级品质的蜂王浆,有青春常驻和养颜的效果。”狱寺接着他的话便说了出来,让这个店主直接愣在原地。
“两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他这些年除了轩辕皇主带着他小女儿来的那一次外,基本上没有遇到识货的了,所以平时也都是忽悠过去就行了,但今天居然遇到一个识货的!
狱寺口中的名贵材料制作的不是没有,而是他一般留着给家里人吃。
他觉得反正有几个样品摆在外面,而那些人也分不出来,可没想到今天遇到识货的了,只能忍痛将真品卖出了。
“两位,你们不要大肆宣传啊,不然我这生意可做不了了。”他小声的向两人传音,而狱寺则白了他一眼,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这幅德行。
夜瞳没要这个糖葫芦,觉得不是很合胃口,但狱寺喜欢吃,他就直接买了两串,让以为可以省一串的这个老板心再次滴血。
突然,人群后方出现骚动,夜瞳的强大灵魂捕捉到了一缕强大的但略显憔悴的气息,配上那个店主的描述,立刻带着狱寺躲入人群之中。
“是他!这个气息我不会忘记!”她攥紧了拳头,不会忘记这个将他吊死在朱雀门的人的气息。
轩辕皇主莅临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而这位可是东方三主宰之一的轩辕皇主,自然是许多隐士想亲眼见到真容的主宰。
一个面带憔悴之色的失魂之人走来,虽然看起来依旧有着皇者威严,但其躯壳之下的灵魂已经麻木不堪,而这更是逃不开曾是欲望使徒的狱寺眼睛。
在她的眼中,轩辕启晓的灵魂中充斥着无数的自责懊悔与思念,本来只是三十多岁的他犹如年迈的老者暮气沉沉。
她感觉心里堵得慌,不禁抓紧了夜瞳的手。
“这就是命运的预言吗?”夜瞳喃喃自语,在来之前他就感受到命运的些许启示,觉得这个地方非来不可,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轩辕皇主的掩饰工作做的实在太好了,连他派在皇室内的眼线都没能知晓这些消息,突然,他猛的一抬头,心中自问道:“那个人是谁?连我的线人都没能了解到的消息,他居然随口就说了一大堆。”
现在的狱寺内心已经如同一团混乱的毛线球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