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夜半出府
米色闻言,面上恭敬道:“相爷如此待奴婢,奴婢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做事定会更加用心。”
“知道就好,若是你跟了本相,本相给你的更多。”北宫崎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脸颊,语气轻柔道。
“奴婢消受不起,好东西看看就好。”
北宫崎这才发现,刚刚她跟着他在凌云阁,她虽然一直表现的惊叹好奇,可眸光却没有一丝贪婪。
“人不贪固然是好,可有的事,不是你不贪便会没事的。”北宫崎浅笑道。
米色打掉他的手:“不贪他人事便不会承人情,这样过着才坦坦荡荡,若是事情非找上门,也能坦然拒之。”
“你倒活的磊落不羁,你不觉得,你越这样越吸引男人的目光吗?”北宫崎摸了一下她的小脸。
“奴婢不觉得。”米色退后了几步,离他远了一点儿。
北宫崎笑了笑:“好了,本相累了,你下去吧!”
米色敷衍的行了礼便退了出去,北宫崎眸光深邃的看着她离开,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这丫头还真有骨气。”
米色回了耳房,不爽的一脚将铜盆踢翻,然后就身一躺便躺在了床上。
这狗贼真狡猾,竟然放一个空盒子在那里,让她要去哪里找解药?
“米色姐,你怎么了,相爷凶你了?”灵芝看向她道。
“没有。”米色冷声道。
“那你因何生气?”
“灵芝,你能不能别打听闲事。”米色直言道。对于灵芝这样两面三刀的人她不想应付。
灵芝闻言,不快的撇了一下嘴:“米色姐,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而已。”
“不用。”米色翻身不再理她,她这样的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
灵芝见她不理自己,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想来她一定是在相爷那受了气,不然才不会撒脾气。
想着她在相爷那里挨了训,自己心里就莫名的痛快。
米色不管她小人心理,她要想想下一步她要怎么办?既然解药不在凌云阁,那会在哪里呢?
一晃都二十天过去了,她还没有找到解药,她身上的黑斑越来越大,再找不到解药,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是夜,米色正睡的迷迷糊糊,忽听一阵夜莺的叫声,那声音虽然有点儿远,可她还是听出了什么,这让她立马精神了,伸手便点了灵芝的睡穴,然后穿上夜行衣出了耳房。
一路躲避巡岗,很快便出了丞相府,待来到一处胡同才停下。
她刚停下不久,黑暗中便走出一个人。
“樊城,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没事不要找老子吗!”米色皱眉道。
“门主,你这一走二十天,我这不是想你嘛!”樊城一脸痞笑。
“狗屁,找老子什么事?”米色踢了他一脚。
“属下想着,要是找不到解药,我们多派些人把那狗贼抓起来,逼他交出解药。”樊城说明来意。
“你以为他是只鸡等着你来抓啊!那狗贼爪牙众多,不是那么容易抓的,要是能抓,老子也不会中毒。”
“这要是不行,我去凌云阁一趟,给你盗药去。”樊城眼底有着急色。
“你不用去凌云阁了,凌云阁根本没有解药,今天我看了。”
“没有?这狗贼是耍我们了?”
“嗯!接下来我会继续找的,你们继续潜藏,不要让他抓住你们。”
“放心吧!弟兄们藏的深着呢!门主,你尽快将药找到,你这一天天的不在,弟兄们都很担心你。”樊城眸中有着一丝情愫道。
“我尽量早些回去,告诉兄弟们,我会很快回去的。”
“嗯!你做那狗贼的丫鬟,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老子是谁,能让他欺负了。行了,你回去吧!”说着,用面巾遮住自己的脸,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
樊城看着消失夜色下的身影,眼眸有着一丝不舍。
米色小心的回了耳房,将夜行衣藏好便又睡下了,这一晚,谁也不知道她出去过。
第二天,一早伺候着北宫崎上了朝,米色趁收拾屋子时,又到处找了一遍,丝毫没有解药的影子。
心里暗骂着狗贼心眼太多,让她又无奈的干坐着。
待天明,米色又去了一下书房,同样仔细的翻找,还是一无所获。
这两个地方都没有,那他放哪了?米色抓着头发苦思冥想着。
正当她躺在床上想着解药时,灵芝起身道:“米色姐,相爷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去主屋侯着吧!”
“你先去吧!一会儿我就去。”米色无精打采道。
灵芝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言,反正相爷回来了,见她不在会怪罪她的。
灵芝刚进屋不久,北宫崎便回来了。
“米色呢?”北宫崎脱着官衣,随口问道。
“她在耳房。”灵芝接过官衣,说道。
“在睡觉?”
灵芝实说道:“没有,奴婢看她心情不好。”
“噢?怎么个心情不好?”
“她一早上抓头发,好像在想什么。”灵芝发现,今天北宫崎跟她说话柔和了很多,话也多了,这让她暗自欣喜不已。
北宫崎穿上青色便衣,然后坐到桌前,灵芝很有眼力见的给他倒着茶。
北宫崎轻饮了一口,然后道:“去传饭。”
灵芝微愣了一下,不是该找那米色问罪吗?
想归想,她可不敢多问,转身出了屋子,告诉阿燕传饭。
在她刚要进屋时,便看到米色走了过来:“米色姐,相爷回来了。”
“知道了。”说着,便走进了主屋。
北宫崎正慢慢的喝茶,忽觉走进一个人来,他并没有看她,而是语气微沉道:“起来了?”
“嗯!奴婢身体不舒服,故此来的晚一些。”米色找着借口。
谁让这狗贼将解药藏起来了,害她没心情做事,更不想看到他。
“过来。”北宫崎放下茶杯看向她。
米色走到他跟前站好,北宫崎起身看向她的小脸,发现她的小脸果然有一丝苍白。
“你哪里不舒服?”北宫崎将她按在座位上,关心道。
“呃!头疼。”她现在的确为解药的事头疼,虽然此疼非比那个疼,可也是遭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