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踩他一脚泥
北宫崎放下茶杯:“看来今天必须罚一个了,既然你知错,那你就领了那三十戒鞭吧!”
“相爷,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阿雅被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北宫崎冷眼看着她,想着刚才那女人的求饶,同样是求饶,他还是喜欢听别人奉承他。
“阿青,带她下去领罚。”语气不容置疑。
“是。”阿青脸上有着惧色,扶起阿雅便走了出去。
而米色正向厨房走着,阿燕追上她:“米色,你好厉害,竟然能让相爷改了主意。”
“这有什么,谁不喜欢听点儿好听的,我只是说了他爱听的。”米色笑道。
“你还真有胆量说啊!要是别人只能跪地求饶了。”
“也许是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嗯嗯,一定是这样,你是不知道,但凡谁犯了错,相爷都会惩罚一顿的,别说你没站好身形,就是打个盹都要挨一顿鞭子。”
“这么没人情味,看来我要小心了。”
说着话,便来到了厨房,二人分工明确的端着饭菜便往回走。
当她们回了温园,发现阿青和阿雅都不在,二人互看了一眼,将饭菜摆好。
“相爷,饭菜摆好了,您请用餐。”阿燕小心道。
坐在矮榻上擦剑的北宫崎淡淡应了一声,没有立刻起身。
米色瞟了一眼他的宝剑,眸光有着冷意。
片刻后,北宫崎起身走到饭桌前坐下,扫了一眼菜色:“布菜。”
米色没有动,阿燕刚要上前,北宫崎冷道:“刚来的就是没规矩,不如去刘嬷嬷那里上上规矩。”语气有着满满的威胁。
米色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于是也不扭捏,几步上前:“相爷,我看今天的红烧肉烧的不错,您尝尝?”说着,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盘子里。
北宫崎唇角微扬,夹了一块肉吃了进去:“不错。”
“相爷喜欢吃鸡冠子吗?”
“鸡冠子还能吃?”他从来都是吃鸡腿,鸡头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吃过,他总觉得不干净。
“当然能吃,口味劲道,很好吃的,要不要尝一下?”米色浅笑道。
北宫崎抬眸看向一侧的女子,只见她神情认真,不似开玩笑,于是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夹过来。”
米色听话的将那鸡冠子用筷子撕扯了下来,然后放到他跟前。
北宫崎看了片刻,还是觉得这东西吃不下,可以说看了还有点儿恶心,他不相信这东西能吃,心里猜疑着,是不是这个女人故意耍他?
想到这里,嘴角有着一丝冷意:“这鸡冠子赏你了。”
米色愣了一下:“赏我?”
“嗯!怎么,不吃?”
米色笑了一下:“求之不得。”说着,刚要伸筷子去夹,发现是公筷,若是用了,一会儿还怎么布菜。
于是,小手一伸,便将鸡冠子拿了起来,毫不犹豫的便吃了进去。
北宫崎看她真吃了,周身的冷意这才收起:“味道如何?”
“不愧是相府的厨子,这鸡冠子都炖的如此有味,好吃。”米色毫不吝啬道。
北宫崎闻言,不由有了一丝后悔,要知道如此,他便吃了。
“你经常吃鸡冠子?”
米色刚要回答,忽觉这是个坑:“哪能呢!我家穷的只吃黑窝窝,偶尔我父亲打猎打到野鸡,我们一家才能改善一下生活,所以,炖一锅鸡凡是有肉的地方我们都吃了,就连骨头也要舔一舔。”
“你家过得还真拮据,你好好做事,做好了本相有赏。”
“奴婢定会好好做事的。”
北宫崎撇了她一眼:“继续布菜。”
米色听话的给他夹着菜,不再多言。
待吃完,米色和阿燕将剩菜撤下,又给他沏了一壶新茶。
“这里没事了,你们下去用饭吧!”北宫崎淡淡的赶人。
“是。”
二人出了温园,阿燕才道:“米色,你刚来便得了主子的青睐,用不了多久便会升到一等丫鬟。”
“哪能呢!你想多了。怎么不见阿雅阿青?”米色道。
“不知道。”
话刚说完,迎面便看到阿青和阿雅,只见阿青扶着阿雅,阿雅边走边嚷着疼。
“阿青,你们这是去哪了,阿雅怎么了?”阿燕上前问道。
“阿雅说话得罪了主子,罚了三十戒鞭,这不,我刚给她抹好了药回来。主子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
“你们伺候的?”阿青有些不快道。
“相爷让米色伺候的。”阿燕看了一眼一旁的米色。
“贱人,你耍了什么狐妖手段,竟然让相爷对你青睐有加?”阿雅忍痛骂道。
”狐妖嘛!自然手段有的是,你想学还学不来呢!”米色轻笑的说完,看向阿燕:“我们走吧!这里的药味好难闻。”
阿雅气愤无比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这狐媚子我早晚要收拾她。”
“算了,说不定她以后还能压我们一头,我们还是不要惹事。”阿青眼眸微转道。
“你怕她,我可不怕,她想近身伺候相爷,没那么容易。”阿雅一双眼睛有着阴狠之色。
第二天一早,米色跟着阿燕进了温园便打扫四处,待扫完,又打了水洒在各处,保持着地面干净。
正当米色后退洒水时,忽然背后撞到了一个人,脚下一个收势不住又踩了那人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本能的,米色人没看清便道歉,待转过身看清是谁时,更加不好了,这个男人会不会一发火罚她戒鞭啊?
“相爷!您老怎么回来了?”米色假笑道。
北宫崎看了一眼被踩了一脚泥的鞋,冷道:“本相很老吗?”
“我不是那意思,我这样说不是显得我敬重你吗!你一点也不老,相反年轻有为。”
“少拍马屁,你这踩脏了本相的鞋是要挨罚的。”
“相爷,别动不动就要罚人,你这样很伤下人对你的敬畏之心的,奴婢又不是故意的,奴婢给你洗洗就好了,绝对跟新的一样。”
北宫崎俊脸有了一丝缓和:“下次再不长眼,本相不介意摘了它。跟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