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潘局长大显神通
第二天一大早，夏为民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口郑强给他泡好的茶呢，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是潘局长的声音：
“为民啊，今天你们的人不用过来了，供电局的人直接过去。
我已经跟他们谈好了，每套的价格是六十五万。
他们的一个副局长，带着合同和钱，一起过去。
我儿子也一起过去。”
“那你也一起过来吧，我正好有事儿跟你谈。”
“我过去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怎么说也算个媒人吧？”
“对对对！媒人。我们马上就到。”
夏为民让郑强把王主任和赵琳琳叫过来：
“在这儿等着吧，供电局的人马上过来。
赵科长，财务章和收据准备好了吧？”
“早就准备好了，总厂财务帮忙办的。”
“嗯，郑强你记住，各研究室也要刻公章，以后这种合同他们自己研究室就可以直接签了。”
“好的，我去办。”
“待会儿，王主任你和赵科长一起，认真看合同，我陪他们领导聊天。”
王主任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放心吧，我对审合同还是很熟悉的。”
赵琳琳还是轻声细语：
“我也很熟悉。”
不到九点，潘局长带着供电局的人浩浩荡荡地就来了。
还抬着三个麻袋。
一进门潘局长就咋呼开了：
“合同和钱人家可是都带来了，今天人家就要求把图纸都拉走！”
“行行行，王主任赵科长你们去财务室审合同，我招待各位领导。
小郑，快倒水！”
相互介绍之后，供电局的韩副局长就开口了：
“夏所长，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我们正愁着市内的几个电厂升级改造呢，你们就把图纸送过来了。”
“韩局长客气了，这都是潘局长的功劳。”
“也正好，潘局长的孩子在我们那里，我们已经把他提拔为技术处副处长了。”
“这是天意啊。”
“绝对是天意！潘局长父子俩就是及时雨。”
“对！那韩局长，图纸你们研究好了？”
“都没用我们研究，我们把图纸拿到锅炉厂，他们的技术人员看了一个通宵，立马给我们留下了。
说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们做，还要当场跟我们签合同。”
“那你们局里的意思是？”
“我们开会研究了，这不才赶紧过来和你们签合同吗，要不然这图纸我们用得名不正，言不顺啊。”
“那看来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空间啊。”
“必须再合作啊！
我们打算派潘局长的儿子潘国强，在你们这里盯着，有关于电力方面的新产品，我们立马签下来。”
“哈哈，韩局长，盯着没必要，潘局长也在我们这里兼职，有他在你们还怕什么？”
潘局长接着插言：
“就是啊，我跟你们说过这话，你们不信，这下证实了吧？”
这时候，刘玉梅于小红也带着人抬着十几卷图纸过来了。
“郑强，你让他们把图纸搬这儿来。
然后你再到财务室把潘处长叫过来。”
韩局长看来就是个搞技术出身的，抚摸着遍地的图纸高兴得满脸通红：
“你连底图都给我们？”
“那是必须的啊。有潘局长的面子，能不给吗？
再说，留着我们也没用了。”
“那其他城市要用怎么办？”
还是潘局长聪明：
“让他们找你们买啊！”
“对对对！找我们买。”
夏为民赶紧制止：
“潘局长、韩局长，我建议你们直接卖给各锅炉厂，各地供电局都是你们一个系统的，你们要不上价去啊。”
于是两人点头称是：
“是是是！直接卖给锅炉厂。”
韩局长指了指现在门口的潘国强：
“小潘，这事儿就由你专门负责了，有什么问题过来请教夏所长。”
潘国强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王主任拿着合同进来了：
“合同没问题。”
夏为民就立刻签字盖章。
供电局的人走的时候，夏为民让王主任把他们送到厂门口，同时办理出门手续。
然后关好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潘局长，这是我说的《基础电子学》，你拿回去出版吧。”
“哦，我回去就办。”
“还有啊，国强哥哥在技术处不合适。”
“那他去哪里？”
“我建议你再找找关系，把他调到供电设备处任处长，再兼任供电设备厂厂长。”
“他们局好像没这么个厂吧？”
“没厂就建啊，新厂咱们更好操作。”
“嗯，行！我听你的。给我一个月时间。”
“另外，你让他明天再到我这儿一趟，我们科研所给他发点新设计实验劳务费。
潘局长，你看该给多少合适？”
“给个三五千吧。”潘局长在私人问题上倒是不贪。
“行吧，那我一套图纸给他一万，他明天来了签字领走。”
“这合适吗？”
“每种设计都得需要实验验证，实验劳务费是必须的。”
“也对！那我就先替他谢谢你了。”
“应该的啊，谢什么？这笔钱够他娶媳妇用了吧？”
“嘿嘿，别人娶媳妇都花三百五百，你一下给他三万，你别把他惯坏了。”
“你可别跟你女儿潘晓莉说啊。”
“我肯定不说！”
“说了她以为咱俩偷偷摸摸干坏事儿呢，对吧？”
“是！对了，你说过的那个晶体管厂怎么办？”
“哪个还不具备条件，得等国强哥这件事情办成了再说。”
“为什么？”
“需要大量电力呗。提炼纯净硅和制造单晶硅，都需要电熔炼炉。
不依靠近电厂不行啊。”
“哦，是需要建新电厂吗？”
“最好是，不过可以让供电局建新电厂，到时候我们把厂址选在电厂附近就行了。”
“这么复杂啊？”
“这个产品挺复杂，如果我们搞好了，过个几年，我们就可以卡美帝的脖子。”
“真的？”
“绝对真的，你要相信我！”
“那好，我去供电局搞关系。”
“行，你去吧，我也忙一会儿。”
潘局长走了以后，夏为民来到财务科：
“赵科长，叫上保安人员，再找几个人，带好财务章，把收的钱装到我车上去，咱们去银行存款，顺便给咱们研究所立个账户。
哦，留出十万块钱来吧，平时咱们也得用。”
………
存完钱回来，赵琳琳并没有回财务科，而是胆胆怯怯地现在夏为民的办公桌前。
“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没事儿啊，你们关系好，我高兴。”
“嗯，以后我不喝酒了。”
“那样最好我也不喝酒。”
“嗯，那我回去啦。”
“等等，明天准备出三万块钱来，给那个潘副处长，他会过来领，你只要让他签字就行了。
名义是新设计实验劳务费。”
“我知道了。”
赵琳琳离开以后，夏为民刚想到二楼办公室，电话铃声又响了，是李局长的声音：
“为民老弟，先恭喜了啊！昨天吃完饭我去农具厂看了看，生产任务完不成啊。
现在他们天天堵着我的门要货，我这挺为难的。
你给想个办法呗？”
“嗯………
两个步骤：一是我先把那个厂长给撤了，让他去你们局里当个科长什么的，他领导能力太差，让郭大撇子过去干厂长。
二是开始给他们盖几个新车间，他们的车间太拥挤了。
他们厂空地很多，不用担心没地方。
剩余的话我给他们改进一下生产工艺，让他们生产速度更快。”
“好，我去操作，不过新工艺的事儿就拜托你啦。”
“放心吧，没问题。”
放下电话，把郑强叫过来：
“你去农机厂锻工车间把那个车间主任刘海中叫过来，让他直接到我二楼的办公室去。”
郑强答应一声就跑了。
刘海中来到的时候，正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夏为民有些惊讶：
“刘主任，你怎么还穿工作服啊？”
“夏厂长，不穿不行啊，这不我们天天完不成任务，我每天都得亲自干活儿啊。”
“哦，你们任务确实有点重，不过遇到问题可以来找我啊。”
“您这么忙，我哪儿敢啊。”
“没事儿，走，和我一起去吃饭，咱们边说边聊。”
走进科研所专用餐厅，看到科研所的一众人都在，指着刘海中对大家说：
“这是农机厂锻工车间的刘主任，我原来的邻居，刘主任能力特别强，都当主任了还带领大家一起干。”
于是大家一起鼓掌。
“那个郑强，你去告诉南易，让他再炒俩好菜来，今天中午我请刘主任吃饭。”
刘海中高兴得脸都笑成了花了：
哎呀，原来夏厂长这么看重我，那我可得再好好干，领导重视我还能升官！
“刘主任，我很长时间没去四合院那边了，最近怎么样啊？”
“院里好，比以前更好，我们家光天跟我易中海学徒呢，我老婆也去孤儿院工作了，剩下个光福还在上学。”
“其他人家呢？”
“都过得很好，傻柱也老实了，每天老老实实回家做饭，还经常给三位大爷炒俩菜，让我们喝点酒。”
“孩子们还打扫院子吗？”
“当然打扫，你下的命令，他们谁敢不听？不听我第一个就揪他们耳朵。”
“那可太好了，过段时间秦姐的弟弟搬我原来那个房子里去住，到时候你得多关照他们啊。”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南易竟然端来一大盘牛肉和一只烧鸡，刘海中笑得更灿烂了。
“刘主任，下午上班，我就不劝你喝酒了，这菜还满意？不满意我让他们再加菜。
来来来，动筷子尝尝。”
“满意满意，咱俩一起动筷儿。”
吃着饭，的时候，夏为民告诉刘海中：
“就主任，下午你回去，把需要锻打工件的图纸收集起来，拿到模具厂让他们做锻模，这样能节省一半以上的时间。”
“懂了懂了，我回去马上办，马上办。”
吃完饭，夏为民又来到科研所，让郑强找来王主任：
“王主任，郑强，你们有自行车是吧？”
“都有，都有。”
“好，那下午你们就拿着这个文件，一起去把各研究室的公章合同章刻出来。”
“刻完了，王主任你和你学生明天就去找潘局长，让他帮忙联系一下供电局，让供电局的人带着你们去他们联系的锅炉厂，和他们锅炉厂的技术人员沟通一下，了解一下他们制造过程的技术难度。
锅炉厂开始制造的时候呢，还要全程跟踪，把制造工序、工艺，都记录下来。还要了解哪些地方难以焊接、哪些零件满意机加工等等问题，把这些问题逐一记录下来。
拿到你们的这些记录，咱们再做优化设计。
而且，参与了整个制造过程，你们就会成为锅炉专家了。”
“跟供电局和锅炉厂就说你们这是技术服务。
差旅费，就都按一级研究员每天三块的标准执行。
王主任你看可以吗？”
“夏所长，这太好了啊！”
“还有啊，到最后还有个热效率的问题，所以从制造到使用，我们都得跟踪服务。”
“对啊，咱们不能光拿钱不服务啊。”
“你们俩啊，要是一两年做下来，肯定有锅炉厂和电厂请你们去当技术顾问。”
“嗯，可能性很大。”
“郑强你起草个科研所差旅费报销规定，写好了让大家传阅，都同意了就交给财务科执行。”
“好的，夏所长，那我们去了啊。”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他们走了之后，夏为民又叫来是工业局派过来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姓李，一个姓郝。
“你俩都机械研究室吧？你们的李玉梅主任去上海出差，任务很多，所以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你们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嗯，我们俩都是东城机械学校毕业的，是同班同学，已经到了市局技术处三年了，也没什么具体工作，所以局里就派我们过来了。”
“很好，会画图描图吗？”
“描图会，在学校经常描老大哥的图，画图也会，但是不怎么熟练。，简单的可以。”
“哦，很好很好，你们俩一个办公室对吧？”
“是的。”
“那明天让资料室刘玉梅主任，带你们去买两套绘图描图工具。
就是图板，描图纸，直尺丁字尺、铅笔、描图笔什么的。
注意要买全了，买回来以后先给你们安排描图任务，以后熟练了，再给你们安排绘图任务。”
两个相对一笑，异口同声：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跟就主任说。”
“去吧去吧，看看梁主任在不在，让她过来一趟。”
“好的好的！”
两个人欢天喜地地走了……
梁拉娣进来后，夏为民让她把门关上：
“姐，还适应吗？”
梁拉娣摇摇头：
“不适应，不干活感觉闲的慌。”
没关系，我这就给你写一本《焊工手册》，你以后就在办公室里慢慢抄。”
“好啊，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开始，我写上几页你就拿过去抄吧。”
梁拉娣走近几步来到跟前，抱住他亲了一会儿：
“弟，你可不能累着自己啊。”
“你放心，不会不会，你快去找刘玉梅领钢笔和信纸吧，多领点。”
“好了，我去了，嘻嘻！”
夏为民看到她小女孩儿的样子：
我靠！
再次发育？
第二春？
真是块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