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气氛不对
“我的信可以给我了吧？”
李无畏见了贾张氏想起来他父亲的信。
“干娘说话算话，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贾张氏回了屋。
李无畏看着贾东旭冰冷的表情就来气，合着自己向余莉求情，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好像还欠他多少钱一样。
以后你儿子就是死了也踏马别再来求我。
“信都在这了，干娘遵守承诺。”
李无畏接过信，拿在手中感觉分量不轻。
回屋，秦淮茹正蹲在地上洗衣服，见李无畏进来，用她那从未有过的眼神瞥了一眼，没有言语，自顾自的继续洗她手里的衣服。
这气氛不对，李无畏从来没有感受过妻子的冷漠。
先抻抻她，看她是什么个意思。
父亲这一走就是五年有余。
刚开始，有人说他组建了新的家庭，有的说是跟一个寡妇跑了，就跟何大清一样，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寡妇，尤其是厂里面传的有模有样的。
据说在厂子那会儿，李无畏母亲不在之后，他父亲就整天盯着一个半老徐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后来碰上一个满不吝的给了他一板砖，从此他就老实了，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这传言有鼻子有眼儿，特像那回事儿。
有人说他早已经不在了，如果不是有书信来往，每个月给贾张氏寄的生活费，很多人还就信了，就连李无畏都信了。
抛妻弃子的事儿，从来都被人不耻，在四合院里居然发生了两起，很多人不能理解父亲的行为，李无畏也想不明白。
李无畏坐了下来，足足有二十多封信，随手从里面抽取了一封。
父亲的字迹刚劲有力，最近有过几次他也收到过父亲的信，所以从字迹上一看便知，这是他父亲的亲笔信。
这些信，贾张氏藏匿起来，他认为是贾张氏别有用心，生怕他知道一些东西。
他无比忐忑的打开其中一封。
“儿子：这是爸爸离开你第四个年头了，也是爸爸这给你的第三十封信，想必你也有爸爸这么高了吧！”
李无畏数数，这堆信里总共也没有三十封。
这个贾张氏又弄什么猫腻？
“你一直不肯回爸爸的信，我也知道你一定是记恨爸爸，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爸爸向你诚恳的道歉！
有朝一日，你也许会理解爸爸的苦衷，即使你不肯原谅我，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李无畏看完一封信，眼眶都红润了。
叹了口气，又取了一封展开来：
“儿子：你在干娘家生活还称心吧？可能生活会艰苦点儿，你也别有太多的抱怨，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
你干娘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艰苦朴素是我们这代人的传统美德。
……爸只求你吃饱穿暖，每个月十五块钱的生活费如果不够，或者在贾家有不如意的就给爸来信……”
在贾家受的委屈太多了，没有吃过白面馍，整天的窝头咸菜，同学都欺负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想起来就想哭。
……
李无畏又打开来有些泛黄的一封信，写信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亲爱的儿子：爸爸对不起你，来不及向你告别，就要赶赴一个陌生的地方。
就把你托付给贾家，贾振国是爸爸多年的朋友，也是爸爸厂里的老下属了，他向爸爸做过保证，有他一口饭就绝不会饿着你，还认你为干儿子，
原本想把你托付给易中海，他也很想有个孩子，也曾向爸爸保证，愿认你为儿子。
我们与贾家关系来往密切，迄小你跟东旭都一块长大，托付给贾振国，爸爸也更为放心。
如果你在贾家往后有不称心的，就给爸爸来信，或者去找你一大爷易中海帮忙，相信他待你也不会薄。
……
李无畏又打开一封：
“儿子：贾振国不幸病逝，爸爸十分悲痛，因为爸爸有任务在身不能赶回去，你的一切开销，就暂时由你干娘负责，你在贾家不要拘谨，就把贾家当成自己的家，
原先爸爸每个月给贾家十五块钱，考虑到你正在长身体，从这个月开始，今后每个月再给你增加五斤的粮票……”
李无畏读到此，算是对父亲有了更一步的了解。
对贾家的仇恨却多了几分，原以为父亲每个月固定给贾家十五块钱，没想到贾老爷子去世之后，还有五斤粮票。
李无畏又随手打开一封：
“儿子，你一定想知道我去了哪里，相信你也不止一次问过干爹干娘，
爸只能对你说抱歉，犯法的事情爸爸绝不会做，爸爸是在执行一项任务，具体不方便告知，你就不要再打听了……
贾家人也不知道，所以你是问不出来结果的，但你该知道的时候，爸爸自然会告诉你。”
……
从信里，李无畏并没有得到父亲的下落，或者特别有用的信息。
从父亲信里提到有五十封信可知，
秦淮茹收拾完家务洗完衣服就独自躺下了。
直到李无畏看完了所有的来信才躺下，他像往常一样搂着秦淮茹入怀，这才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
李无畏这才意识到，气氛不大对，原先没有这样来着，也许秦淮茹真的受了什么委屈，或许是对自己不满了。
秦淮茹就是这种性格，无论怎么问，都打听不出来。
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李无畏也试试这个办法。
像往常一样，开始在被窝里不老实了……
秦淮茹再也不像以前一样那么配合，她挪开李无畏的伸过来得手，后来干脆打开他的手。
李无畏毕竟是过来人，他能感觉到，她这不是真的在真的反抗，而是一种半推半就的行为。
秦淮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最终双手捶打着他的胸口，趴在他肩头“呜呜”抽噎。
李无畏知道她是娇嗔的行为，反而搂的更紧了。
秦淮茹就吃李无畏这一套，然后就不再生气，恢复了往日的缠绵。
“你能不能动静小点儿，别再让人说闲话。”秦淮茹终于吐口了。
李无畏听见秦淮茹开口，笑道：“你这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口吐芬芳，我就受不了你这表情。”
秦淮茹今天没有打地铺，想起一大爷曾经的提醒，大会上的难堪，此刻她只能抓着被子，咬着枕头，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