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高啊...真他么高!
大概人有的时候真的是闲的太无聊,又或者说都市里的生活太过于枯燥和乏味。以至于人人都喜欢当起吃瓜群众,今天谁家塌房了,明天又是哪个蹲橘子。不是瓢虫就是偷水。
我无聊地刷着微博,没有什么新鲜的话题。最新的话题还是——
“讲真,咱们内娱到底有没有人品好、长得帅、180以上、有腹肌、不秃、专业过硬、脑子聪明、有文化、尊重女性、洁身自好、对待感情专一认真、不出轨、不pc、不睡粉、不欺骗粉丝和大众、不隐婚、不爬床金主、不傍富婆、不拿自己当绝世名鸭、不d博吸d泡吧,不聊骚漂亮女网红、永远不担心他会塌房的35岁以下男艺人”
我认真想了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好男人存在只是这种概率性太低,尤其在圈子里。放眼望去,几乎全军覆没。
我才回国个把月,瓜倒是吃了不少。至于看法评价嘛,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瞧什么呢?这么专注?”
米江忽然敲了敲桌子吓我一跳。
我抬头看她,啧啧称奇。
“哟~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你这是硬生生穿出了二百五十亿的感觉啊~”
米江一身chanel最新款的卡其色粗花呢套装,外套上扣御木本的蝴蝶胸针,内搭一件黑色蕾丝衫。耳朵上缀着御木本的珍珠耳钉。
“你才二百五!”
米江没好气地白我一眼,
“我这不是夸奖你么?”
我无辜地看看她,又忍不住瞧她身后。
“看什么呢?!”
她“啪”把手提包拍在我的脑瓜子上!
“你…不是…”我很疑惑地看她,是她说叫人来的。怎么她一个人来了?
米江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屁颠屁颠跑这么快?!人还堵在路上呢。”
“哦。”
“哦什么哦!”米江又忍不住抱怨起来,“你都不知道这里有多难停车。害得我新鞋子都蹭掉了皮。”
我幸灾乐祸地笑她,“叫你自己要约到这里来。现在又来怪我干什么?”
米江抬起头瞪我一眼,“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了。哼~”
“哟哟哟,我看看。看看你伤哪里了?”
我作势要去看,谁知道米江一点都不客气地把她的脚伸过来,她个子高腿也长。这腿一横过来,直接踹我膝盖上,裙子上一个大脚丫子印,还好我穿的是深色的连衣裙,拍一拍痕迹也就没那么明显。
我疼得一下弯下腰去捂住膝盖,米江连忙跟我道歉。
“啊呀,啊呀。有没有踢到哪个要害?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她一把伸手过来,要往我身上摸。吓我一跳,条件反射地一下子避开了。她扑了个空,手尴尬地停在那里。
我俩面面相觑五秒钟,各自都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这就是闺蜜之间心照不宣地默契吧。
这一小段插曲过去,米江顺理成章蹭到我旁边坐下,把对面的位置空给那个“堵车的人”。
“哎,你这耳环蛮不错。看起来港里港气的,真是不输王家卫里的张曼玉嚯。”
凑近了我看见她那blingbling亮闪闪的耳环,忍不住触手去摸。
“好看叭~”米江二话不说卸了一个耳环下来给我看,晶莹的珍珠颗粒圆润饱满地躺在米江雪白的掌心里。我正要伸手去接过来。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拼夕夕九块九包邮~”
米江笑嘻嘻地眨眼看着我。
“啊?”
我一愣,手一下子猛地缩回来。我为自己认为这真的是御木本五十万的珍珠耳钉而扼腕。
“送你了!”
米江真是不客气,一下子牵住我往回缩的手,反扣手掌搁我手心里。
我反扣回去,“你还是自己收着吧,不是一对儿,我还不要呢!”
“啧,你这女人说你胖还喘上了。”
她埋汰我。一转头又从首饰的话题转开了。
“哎,你看新闻了嘛?那谁居然去瓢了诶!你说这男人哈,有颜有钱做甚还搞这茬子事哦?”
她这怪腔怪调,柳眉竖起,瞧起来都不像那个冰美人了。
“这人嘛,哪里说得准的。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心不也跟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
我摊摊手表示很无奈。现在的世道,就是新闻出了母猪能上树这事儿大家都不会觉得很稀奇了吧。
“可不是嘛?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米江颇有感慨道。
我笑着睨她,“你看来是深有体会嘛~”
“嘁!”米江白我一眼,“你可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倒是没有这种癖好。我洁身自好得很呢!”
“也是也是。”我点点头揶揄她,“你可是名媛哦,这真货配假货还是你在行!”
在我眼里,米江也是个能人,放着好好的名媛千金不当非要到一个银行去当一个大堂经理!真是暴殄天物,浪费资源哦!原来真的是不好好努力就要去继承百亿家产了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米江把刚才摘下来的耳钉一边挂回去,一边跟我说,那描画精致的眉眼媚生生地看住我,那风流的气质真的是浑然天成。要我说,是个人也遭不住啊。还好我是个女的!
“这虚虚假假的才有意思嘛,况且也没人说穿名牌衣服一定要配贵价首饰吧。你看lyf瓢一次还跟人讨价还价8k变6k呢。由此可见,有钱的也不一定大方啊,好不好。该花的花,该省的省,我这叫勤俭持家,懂不懂?”
我脑中冷不丁地飘过一张jpg——
男人竖起大拇指,一个字:绝!
“想喝点什么,勤俭持家的女人?”我翻开菜单,抬起头问米江。
坐着聊了老半天了,桌上还是那杯服务员给的柠檬水。
“我看看啊”
米江充满馨香的脑袋冷不丁拱在我面前,自从上次被陈可端强吻了以后。我对于女生之间近距离的接触就下意识得有了一种警惕和排斥。
米江见我愣在那里,抬头看我,那一张一翕的红嘴唇就在我眼前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都说红唇是性的象征,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可我看着只有满脑子的眩晕。
“想喝什么,还是老样子?”
我听见米江在说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胡乱地点点头,不着痕迹地往里面坐一些,掩饰道:“你这香水挺香的啊!”
米江很得意地讲,“你忘记啦,这可是咱们当年最喜欢的黑鸦片呢。你要不要再来闻一口?”说着把她白皙的手腕子凑到我面前来。
我本能性地躲避,米江觉得很奇怪,“你躲我干啥?”
“没呢,没呢。”我不敢说我有了“恐女症”,说出来恐怕被她笑死。只好借机咳嗽去掩饰自己的尴尬。
谁知道假咳嗽居然变成了真咳嗽,口水呛在喉咙里。米江吓一跳以为我怎么了,连忙抽纸巾递过来。
米江身上的香水味实在是太重了,纸巾擦过鼻子,摩擦以后变得干燥,她的香水味实在是刺激得我忍不住打喷嚏——
“阿——
嚏——”
一个长长的喷嚏,伴随着口腔里控制不住喷出来的唾液点点溅在了桌面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与此同时一个开朗的男声忽然穿进我的耳朵里。
“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就这么打了喷嚏下意识地抬头,然后看见了他。都忘记擦嘴了。
像
真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和我曾安淳认识那么多年,又或者说前不久我才在同学聚会上见过曾安淳。我几乎会以为眼前的人就是多年不见的曾安淳,简直不敢相信。
皮相有相似,骨相难相同,更不要说气质了。气质这种东西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看看董璇和佟丽娅,两个人的皮相五官真是非常相似了。气质确实迥然不同。
男人动了动,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他见我盯着他看,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米江。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他一说话那分静态的静谧感一下子被打破了,我从那一瞬间的恍神里立马抽身出来,连忙低下头重新抽纸擦了一下嘴巴,顺便抹去桌子上湿漉漉的痕迹。
米江大约是觉得气氛莫名尴尬下来,清了清嗓子,郑重地介绍道,“景懿,这是我堂哥米酒”
米酒很郑重地站起身来,伸出左手,“你好,景小姐!”
他笑得落落大方,倒是弄得我有些拘谨起来。
我连忙站起身右手与他礼节性地握了一下手,“你好,米先生。”
我微笑地看向面前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这才有了认真打量他的机会。
刚才隔着米江我没仔细观察现在一看,觉得很是不同寻常。因为——
这男人高啊!
这特么是真的高!
高的我自惭形秽!
以我的净身高一六八加上脚上七公分的高跟鞋来算的话,我和他还足足相差快一个头。
这不得成了窜天猴儿了!
我以前觉得我在南方女孩的个子里算是很高的了。结果一到了北京上学,我觉得我也就是普通群众而已。我们寝室当时的平均身高是一米七。我算是其中倒数第二的小矮个儿。
米江他们家的基因是真的好,全是一水儿的大高个儿。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得!
我不知道跟米江他们家的人谈恋爱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反正我现在站着看对面的米酒,我就觉得压力很大。那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像是一座山一样。
我笑了下,一下子没了什么打量的心思,坐回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