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静音庵的真面目
唐砚南走到那个坑前,用食指轻轻堵着鼻子说:“有臭味的不是我的药,而是这个坑里的人。”
唐墨南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坑前,手捂鼻子捂得更紧了,这比刚才自己醒过来的地方更臭了,赶紧拿出百里香的香囊,放在鼻子下头猛吸几口。
唐墨南指了指坑里:“这里有人吗?”
唐砚南回头,拿了一把铁锹,开始在地上刨了起来,一边刨一边让唐砚南把那三个被打晕的捆起来。
唐墨南恶作剧似的,把那几个人的鞋子脱下来,然后把他们的袜子塞到他们的嘴里
唐砚南刚刨了没几下,就挖到了东西。
唐砚南用铁锹拨了几下,发现是一只人手:“找到了!”
唐砚南赶紧小心的把上面覆盖的泥土一点点拨开,一具无头尸体赫然出现在面前。
此时的唐墨南已经站在坑边,他看着那具已经高度腐败的尸体,手里的荷包捂得更紧了:“哥,这不会是在织女河发现的女首的尸体吧?”
唐砚南检查了一下,女尸身上竟然没有衣服,脖子切口很碎,不是因为腐烂,而是被人胡乱劈砍的,这样一来,就和在织女何发现的那个女首情况是一样的了。
唐墨南捂着鼻子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哥,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
唐砚南还在翻查尸体:“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在织女河发现的女尸头部很近,身体被损坏的非常严重,看起来怀孕有八个月左右,据我所知,钱夫人是来这保胎的,这一点倒是和钱夫人相符,年纪也差不多,除此之外,她的胸口……”
唐砚南用铁锹拨了几下:“心脏被人取走了,身边也没有什么东西,衣服不见了,腰上和脚踝处各有一根红绳,没有起毛,应该是新的,是死后被人系上的,只是颜色是被尸体污染了,和钱晨邦一样,死后给的‘仪式感’很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这样做呢?”
唐砚南跳出坑来:“看来这很有可能是钱夫人。”
“不对啊,哥,你说她腰间和腿脚踝出各有一根红绳,据我所知,只有青楼女子才会绑这些东西。”
唐砚南眉头紧锁:“对,那两根绳子并没有什么磨损,没有被污染过的地方也能看出还很新,应该不是死者随身长时间佩戴的,而是死后被人绑上的,杀了人还给她绑这个,可以说是一种诅咒,目的是让她死后不得安宁,投胎还去做妓女。”
唐墨南用手扇了扇鼻尖前的空气,又迅速捂上:“这象征意义太明显了,这样损坏尸体,还给戴上这种东西,是情杀吧?难道是钱夫人的情敌干的?”
唐砚南一时也没有头绪:“也有可能是什么深仇大怨,尸体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在静音庵里的燕捕头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唐墨南心里想着宋雨晴,赶忙说:“我身上带的银子全都不见了,看来这伙贼人是图财害命,有钱就下死手,居然被那四个女人骗了,燕捕头他们没什么钱,应该没有露富吧?”
唐砚南十分后悔,脑子里回想因为怕他们被轰出来,还特地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
“怎么了?哥?”唐墨南看着哥哥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去静音庵救人,千万别出事。”
两兄弟对视一眼,驾着马车,急急忙忙赶向静音庵。
静音庵中,燕捕头几人正歪七扭八的趴在桌子上。
院子里一道红光在院中炸开,不一会儿,一群人迈着急切细碎的脚步声进来。
为首的是静慈师太,身后跟着几个男人假扮的尼姑。
“哼!想来调查我,老娘玩这手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静慈大手一挥,几个男人上前,准备给他们套麻袋。
“计划有变,动手。”
燕捕头突然暴走,拔出刀开始一顿输出。
何阿九和伍云一起醒来,也加入了战斗。
宋雨晴不会武功,尖叫着跑向后面,大喊:“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静慈带的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是人数却多,燕捕头三人一开始是占上风的,但很快就不行了。
燕捕头被一棍打在了脸上,当场晕过去。
宋雨晴看着都疼,直接一缩脖子,闭着眼睛把脸别过一边。
伍云被人用凳子拍倒,何阿九更是一动手就被人踹飞到了墙上晕了过去。
几个人就只剩宋雨晴了。
宋雨晴一看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马上双手环胸,满脸写着“你不要过来”的表情。
静慈师太一声令下:“把这个女的给我抓起来,扔到地窖里去,长得还不赖,以后能给我赚不少银子。”
几个大汉刚准备把宋雨晴抓起来,唐家兄弟就在门外开打了。
几个大汉也只能停手,准备来个迎头痛击。
谁知道唐砚南和宋墨南武功高强,这十几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很快,在一阵叮当作响的打斗中,唐家兄弟就将这帮酒囊饭袋全部打倒在地,只剩下静慈师太一个光杆司令。
唐墨南上前一步,用打斗时抢来的剑指着静慈师太,:“你这老尼姑,一天天净干些鸡鸣狗盗的事儿,今天小爷就为民除害。”
宋雨晴走到静慈面前,拿起打手们掉在地上的木棍:“你看看你们把燕捕头打的,那脸上还能看吗?”
唐墨南回头看了一眼燕捕头,差点没笑出来,只见燕捕头脸上从左上方的眉毛一直到右下方的嘴角,一道暗红色的血印正印在燕捕头的脸上,竟然有三分搞笑。
“伸出手来!”
静慈不知道宋雨晴想干嘛,根本不敢伸手。
宋雨晴等不及了:“快点!”
静慈刚把手伸出来,宋雨晴就狠狠地打在了静慈的手上,疼的静慈“哎呦哎呦”的直喊“好疼好疼。”
唐砚南把弟弟推到一边,问静慈:“钱夫人是你们杀的吗?”
静慈此时已经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地否认:“钱夫人死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死了,她不是留下信了吗?我们真以为她是回家了,不然她留下钱干什么呢?”
唐砚南本想诈一诈,这样看来,静慈好像真的不知道那具女尸的事,看来还是要问那三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钱夫人为何会选择在静音庵保胎?静音庵在这一带似乎名声不太好,你们对我们下手,是谋财害命,还是觉得我们有可疑,还有,你们干这些勾当有多久了?如果说了假话,看到这位姑娘了吗?”
唐砚南指着宋雨晴:“你要是不说实话,让我发现的话,这位姑娘有的是法子治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