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趋利避害

    “那么斯兄该如何与我父王讲述？”

    韩非身子略微前倾，看着李斯问道。

    “韩国如今不光是内在，外部也是岌岌危矣。”

    李斯叹了一息，垂眸缓缓摇头。

    “此话怎讲？”

    韩非心里一跳，紧紧地盯着李斯，企图从其面上捕捉到什么。

    然而李斯只是缓缓摇头，并冷笑一声。

    如此，让其脑子一嗡。

    “先前邯郸之战，赵国求助韩国迟迟未得支援。如今几年过去，赵国实力缓和。已在近日暗中联合魏国，企图攻打你韩国。”

    李斯眼光流转，抬眸看了对面面露惊恐的韩非一眼。

    “韩非，你曾言。夫战者，万乘之存亡也。武力才是保全国家的正确方法。

    儒墨学很多学说在战争中无济于事，因此不能采用。

    如今，韩国面临生死存亡也。而内部却腐烂淫靡。无法与赵、魏抗衡。你如何是好？”

    李斯淡淡地看着韩非，开口道。

    “这······斯兄，你是从何得知，韩王知道吗？”韩非内心感到忐忑。

    “这，韩王应该是不得而知的。魏国派龙阳君前往秦国，游说我王。指意此事，秦国若是站在赵、魏一侧必要时出兵援助，可得韩万亩之地。”李斯讲述道。

    “这······这不可能。”韩非惊慌得直起上身，打翻了面前的茶水。

    “韩非，不要着急。此时还有可旋之机。此次秦王让李斯前来，便是游说韩王，关于此事的。”

    李斯对其伸出一只手，语气平和地安抚韩非。

    “你觉得你韩国如今是什么地位，能与赵、魏、秦抗衡吗？”李斯微微躬身，认真地看着韩非说道。

    “不能，假如事情真如斯兄所说一致，若是事态无法扭转，那么韩国必定元气大伤。”韩非失魂地摇了摇头。

    “若是我对韩王游说此事，你趁机站出来，讲出你的变法，定然有所成效。”李斯将话题转移到韩非身上，对其说道。

    “对，你说得对。若是斯兄你游说韩王后，我站出来陈述利弊，定然能够有所成效。”韩非激动地起身，握住李斯的手。李斯见此也缓缓起身。

    “斯兄，你真是韩非的恩人，若不是你告知韩非，怕是韩国岌岌危矣。”韩非真挚地看着李斯说道。

    “不必，我这也是一个朋友应做的事情。不可能袖手旁观。秦王让我游说韩王，假若韩国让秦假意进入上党地区，那么秦则会出其不意，帮其韩国击退赵、魏两国。但前提是割让上党给秦。”李斯的神色语气，从刚开始的大义凛然，最后变成了淡淡的笑。

    “这······这难以妥协！”韩非咬了咬牙，双目通红，垂首叹声道。

    “那么恕李斯不能奉陪。告退。”李斯从韩非那里抽出两只手，对其躬身作辑。欲走，被韩非抓住。

    “不，斯兄。韩非的意思是难以，但非不可。”韩非紧紧地盯着李斯，双目隐隐有些湿润。

    “彩。那么还请韩公子带李斯拜见韩王。如此一来，在李斯的助力下，你的学说思想也大有可能在韩国推行。”李斯认真地对着面前的韩非说道。

    “好。还请跟随我前往韩王宫等候片刻，韩非与韩王见上一面，再与斯兄你通融一番。”韩非看着李斯说道。

    “嗯。”李斯淡淡应道，被韩非牵着离开了映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