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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此间少年李开光生不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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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民初,莫名县莫头镇。

    一个11岁小神兽,打死他都不相信,一场稀松平常的校园赛跑,会致他身份秒变,从有双亲呵护的宝,成为没有爹娘的草。

    这么说来,他爹娘的死因,铁定不是电闪雷劈;也非泥石流、山体滑坡;更非人类梦魇的地震之类自然灾害。

    有道是天灾人祸,非此即彼,那就是人祸了。不错!

    这个人,就是小神兽李开光。

    说起这名字,还有一番来历。

    十一年前,镇西头破烂的土地庙,不知从哪儿来了个游方道士,给庙里菩萨重塑了金身,整修了庙宇,噼噼啪啪一阵开光的爆竹炸响时,在镇上接生婆屋里,传来了婴孩哭声,开光爹大腿一拍,对了,沾菩萨庙开光的运气,我这小子就捡这两字的粑活,就叫李开光。

    那时,开光爹在县城做小生意,十天半月回家一趟,没别的本事,一是惧内,二是护犊子,把个小开光惯的,就差搂着他说:

    “要得,爹答应你,空了给你摘天上的星星。”

    开光六岁,进了村里私塾,读人之初性本善。八岁,便去了镇上书院,迄今三年,搁现在,也该读高小了。

    且说当时,洋务运动席卷朝野,以夷制夷,事夷之风盛行,去年朝廷颁旨兴办新学,镇上莫家书院顺应时势,开设了体育课。

    开光家住上叉村,距镇上二十余里,数年步行山路到镇上,脚肌发达,书院运动会上赛跑,总拿冠军。

    今春运动会,不同往年,恰逢朝廷推行新学周年庆,学堂内外七色龙旗飘舞,冲天爆竹齐鸣,镇上赶场的乡民,哪见过书院如此喧嚣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书院栅栏围得密不透风。

    莘莘学子,弱冠少年,一改平日里长衫飘逸,张口诗云子曰,闭口摇头晃脑的奶油小生样。一个个穿着束腰短打,脚蹬洁白运动鞋,英气勃发,没有丢丢斯文;运动场上,人人奋勇争先,疑似演武厅下军汉比拼……既新鲜又刺激。

    毫无悬念,在一千五百米中程赛跑中,个儿墩实的少年,李开光遥遥领先。

    唯一一个与之争锋的选手,下叉村的李开宝刚好落后一圈,正当二人赛成左右邻居时……

    突然,李开光马失前蹄,刹不住车,摔了个狗啃屎,霎时鼻青脸肿,黯然退场。

    李开宝亦就势地上一滚,貌似受人影响,也不得不中止比赛。

    恰好,此刻比赛鸣笛收兵了。

    冠军没了,却出了两个第一名,堪称新学推行以来,书院健体强身课成效裴然!一众来宾与书院山长,就是校长嘛,均皆大欢喜!

    来宾中,下叉村里正,相似于现在的村长,开宝他爹,因出钱赞助本届运动会,得以和镇长大人同坐观礼台,看到这结果,甚为满意。陪镇长颁奖后,许诺书院,下一赛季继续提供赞助。

    看在奖品丰厚的份上,因鼻子尖尖挫伤,涂满红药水的李开光,似庙会戏台上的小丑,因长的壮实,走路沉得一拐一拐,逗人笑话,虽失面子,遂也隐忍于心。

    只等事后要问个究竟,找谁问?

    当然是找李开宝唷!是他致开光”马失前蹄”。

    放学回家路上,开光拦住开宝,要他为赛道上的事道歉。

    &34;道什么歉?你摔了又咋地?敢抢我风头,还敢诬赖是我故意使绊。&34;开宝态度蛮横,颇有乃父作风。

    &34;是不是你故意绊我,远了人家看不见,我自个眼瞎了吗?不可能!&34;开光怒斥道,眼里喷着火,仿佛能把人烧掉。

    &34;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你想干嘛?&34;开宝家有爹拼,底气杠杠。

    ”你,你……”开光气得不行……

    二人顿成扛精,惊动了各自的小弟。

    开宝爹是村里一霸,家中有钱有势,奉承他的人很多,一下就围上六、七个追随者。

    开光家就一普通农户,爹地虽在城里做过小生意,却没找到钱。开光在同学面前,从来都是四个包包一样重。能跟他混的小弟,没有之一,只有唯一。

    这就是同村的表兄胡文月。

    文月身子骨单薄,打架不行,骂人却是高手,和李开光做队友的话,文攻武卫,二人是绝配!

    可李开宝这次诡异,不按常理出牌,要玩先礼后兵。这礼,就是先找人来,封了胡文月那张臭嘴。

    这不,开宝阵营趋前一人,一脸妹气,一口娘娘腔,翘只兰花指,都快戳着开光鼻子尖了。

    “哟,我当是哪个大少爷呢?原来是你呀!啧啧啧,不是赛跑很拽吗?现在怎么像小丑了呀,窝囊废!嘻嘻……&34;

    &34;谁是窝囊废?我呸!有本事咱俩单挑啊,傍这么多男生,你是公的母的哟?&34;

    &34;你是谁?&34;那人惊问,收回兰花指。

    &34;我是胡文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34;说罢嫌恶似的瞄他两眼,挺直了腰杆,临风修竹般挺拔。

    那假姑娘顿时燥红了脸,“哦“了一声。

    开宝这娘炮小弟,对胡文月略有耳闻,自愧弗如,谙然退到人后,扮了个鬼脸,使了个鼓动搓手锤的眼色。

    胡文月哪知,依然嘴不饶人:

    “窝囊废,是你们!我表弟没拿冠军,得个并列第一,是为了安慰李开宝这个宝器!里正有啥了不起,芝麻粒都算不上的官,全县百十个村,一抓一大把,有啥可嘚瑟的,我一万个呸------!”

    开宝脸在变,胡文月还在尽情自嗨,唾液横飞------

    李开光暗瞅着,七人几乎都在强按火气,拳头咯啦发响,就等老大发话了。遂一手捂住胡文月嘴巴,哆嗦道:“你别逞强了好不好?……”

    话音未落,对方一拳就向胡文月飞来------

    李开光反应敏捷,左手使力一推,让胡文月躲过;右手接招,抓住那拳就势一顺,让使拳之人一个趔趄不稳,撞向开宝鼻梁,卟------只见鼻血流出,有如两条红泥鳅出洞。

    李开宝捂着鼻洞眼,闷哼:上——

    李开光拖起胡文月就跑,加上有把蛮力气,拽着身轻如鸡的胡文月,一下子就闪进路旁的叉道。

    那叉道荒草齐腰,挨着田垄,有很多粪坑,开宝不事农耕,不知田垄草野之中,藏有“惊喜”。

    他仗着人多,一马当先,紧随李开光追去,毕竟敢与开光赛道上争锋,也是有点实力,几个跟班,一会便被远远甩在后面。

    忽然,他一声惊叫,“卟通”一个闷响,几个跟班看到,他们的老大,掉进了粪坑。

    众人赶拢,七手八脚拉出开宝,见他泥猪一般,粪臭兮兮。田垅里耕作的农人,无不哈哈大笑,李开宝恼羞成怒:

    “李开光,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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