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才一见面就要扒我衣服?
季软软优哉游哉接着开水的时候,那个女孩也过来了。
季软软透过茶水室的玻璃清楚地看见,女孩双眼已经肿得跟鱼泡一样了,她安静地走到季软软旁边,倒掉了自己水壶的水,接了满满一杯烫水。
啧啧,奇怪的女孩,也不怕烫到嘴。
季软软摇摇头,抢先走出茶水间。
就在这时,女孩几步追上来,尖声叫道:“狐狸精!去死吧!”
季软软下意识回头,女孩就等着她回头,捏得紧紧的保温水壶,对准她的脸,果断泼出。
卧槽!
季软软甚至感觉到滚烫热气扑面而来,自己这上天垂怜的美貌要被收回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白色的身影扑过来,把季软软死死地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背部挡下了烫水。
“嘶,”
季软软感觉被一股熟悉的冷香包围,接着就听头上传来的倒抽凉气声音,季软软的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脑袋往里钻,委屈得像一个三百斤的孩子。
“呜呜呜——我差点被毁容了!”
胡碟摸着她的背,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他们身后,几个黑衣服壮汉冲进茶水间,钳制住了身后的女孩。
女孩疯狂地挣扎,尖利的声音吸引来一群医护人员。
“狐狸精!她是狐狸精!你们都被她迷住了!”
“你还给她拦开水!你知不知道她刚为别人打过胎!?”
季软软就听她头上那个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声音,陡然结了冰碴子,“让她闭嘴。”
“是!”身后整齐划一的男声传来后,叫骂声停止了。
季软软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地蹿到男人身后,扯他的外套,果然外套是湿的,有些烫手。
男人温柔的声音带了几分调侃:“怎么着?才一见面就要扒我衣服?”
季软软耳朵一热,拿通红的兔子眼瞪了他一眼。
“给我看看,伤的怎么样了。”
“嗯。”男人很是乖巧的点了个头,张开手臂任她施为。
“?”
这个不主动只配合的姿态,要不是情况特殊,季软软就要当他耍流氓了!
脱里衣的时候不太顺利,伤口和衣服黏在一起,撕开的时候会流血。
季软软泪珠子吧嗒吧嗒掉,哽咽地问:“疼吗?”
“后背不疼。”男人低沉的声音顿了顿,手指拂过季软软脸颊,一颗一颗帮她揩掉泪珠,而后轻叹一口气继续道:
“但是心疼。”
“软软,你别哭。”
“你一哭,我这里疼。”
男人神色认真一手指了指胸口。
季软软轻轻撕扯开一片又一片黏在血肉上的衣服,狰狞可怖的伤口露出来,裂开的地方血珠子顺着白皙皮肤流下,渗进裤子里。
“那个,这位小姐,你的手法”不太专业,还是让我们医护人员来吧。
护士半截话卡在喉咙里,明明是天使一样的大男孩,却拥有那样阴鹜逼人的眼神,仿佛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就会扑上来咬断她喉咙的野兽。
“嗯?”季软软毫无所觉,仍在和男人的衣服作斗争,就怕她一放手,衣服又粘回去,再撕又要多流一次血。
护士小姐姐在大男孩温和得让她瑟瑟发抖的笑容下,有些哆嗦地夸道:“你,你,你的手法干净利落,我们护士长也就这样了。”
胡碟这才转过头,温柔地快要滴出水的视线胶着在季软软身上。
哪怕,她甚至称得上粗暴的,一次次撕裂他的伤口。
那边,李特助麻溜地清了场,把李红雪堵了嘴带到院长办公室。
平安医院的陈院长毕恭毕敬地问:“李特助,你看这女孩怎么办?”
陈院长心里直打哆嗦,这该死的黄毛丫头,在哪里犯事不好,偏偏在他的地盘上伤到了家主,他急得都想交代后事了。
“能怎么办?季小姐看着呢,估计就是报警了。”虽然现场有六个医护人员,两个家属,一位路过的病人,但家主真想计较,也不是没法子。
问题是季小姐在,家主不会当场把事情闹大的。
李特助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女孩,心中啧啧,你害谁不好,非要害季小姐。
要是现在死了,反而是最好的结局了。
季软软流了一身汗,终于扒掉了男人的衣服,牵着男人的手急冲冲往外闯。
“走!找医生去!”
跑了两步,没扯动。
季软软回头疑惑地看男人。
男人居然还在笑,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穿过她的耳膜。
“你要让我赤身裸体穿过半个医院去找医生?”
“(⊙o⊙)这样好像确实不太好哈!”季软软的视线滑过男人健硕的胸肌、紧实的腹肌,最后落在霸气的子弹肌上,忍不住“咕咚”吞咽一下口水。
一分钟后,季软软把男人推进了最近的妇产科手术室内,贼兮兮观察四周,没有人,任姐也没醒。
胡碟眼神复杂看着臀下的产床,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知道有这些!”季软软捧着碘酒、棉签、纱布,小鹿眼狡黠,“碟哥哥,我先帮你消消毒。”
碟哥哥,胡碟的眼眸微深,嘴角带起一抹苦笑,有多久没听见这样的称呼了?
他的软宝,每次心虚或是闯祸让他收尾,就会甜滋滋叫他“碟哥哥”,女孩的嗓音软乎乎的,叫得他心都化了,什么都愿意为她双手奉上。
“咚咚”有人敲了敲门。
季软软扭过头去,一个穿着黑衣打着领带的精英人士恭恭敬敬站在门口。
李特助端着医院特用的托盘,低着头毕恭毕敬道:“家主,药给您放这儿了。”
“季小姐,麻烦您给家主上一下药了。”
放下托盘走了。
季软软徒然地伸出尔康手:“哎?”
怎么走了?
她追到门口,李特助已经连个影子都没了。
只能悻悻端了药,回到胡碟身边。
“不是我说,你的下属好像不太尽责。”都不安排个专业人士来擦药的吗?
“嗯。”男人应和着,清澈的桃花眼盯得季软软有些心虚。
好像,怎么说,也是为了我受的伤,我似乎有责任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