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混乱中的受伤(补)
几个保镖怕有人趁势袭击自家主子,一番十分简短的交流过后,再分走了一个过去到苏辞越身边。
只剩下两个人盯着那几个有下药嫌疑的人,却还是有心虚的人害怕又心存侥幸,跟随着慌乱拥挤的人群离开。
小助理很紧张,为自己的小命紧张,为自己的金主总裁紧张,两个保镖更紧张,只不过只是紧张主子的安全。
“少爷,你赶紧往那个楼梯走!”
话才说完,苏辞越注意到了左上方的小阁楼有个行动异常的人,因为人群的拥挤,他还来不及躲开。
蓦然又是一枪发射出,枪声让这场混乱的局面更加无法控制。
苏辞越就是在这一刻中枪了,子弹深深嵌入到了左上腹的位置。
持枪的男人见差不多得逞了,眼里迅速划过一抹兴奋和快意,还有一丝不甘,因为没有射中那该死的心脏。
但此刻他也只能暂时放弃了,必须得立刻离开,这酒楼很快就会被封锁了,严令盘查,而且警督那边必然也会介入调查。
“少爷,我已经通知温咕先生了,他正在赶往这边,酒楼在第一时间已经命人封锁了!”
保镖都在各种死亡边缘混迹挣扎过的人,区区的两枪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看到了一只蚊子在嗡嗡作响。
唯一惭愧异常的是,他们没有保护好主子。
苏辞越体内的药物越来越强烈了,让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意识的清醒。
就在离vip电梯还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有人猝不及防地撞了他一下。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色,掀起西服外套的一角死死捂住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隐忍着往vip电梯走进去。
——
天是阴沉沉的,一丝微风都没有,空气异常的闷热,仿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宋郁耳一个人待在misr总裁办公室里等了许久,游戏打了好几局,时装周视频看了不下十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公室里的光线就暗了,一瞬间让人以为是到了临暮的傍晚。
“卧槽,这么快就要天黑了?!”她自言自语了句,低头注意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才下午五点都不到。
她纳闷的走到窗边往下俯瞰,高楼大厦之下的马路上车辆三三两两,只是天空比较阴沉而已。
“这又是要下一场大雨的节奏了?什么鬼天气?”宋郁耳郁闷的低声吐槽了句,踱步回了沙发旁,继续坐着等人回来。
手机铃声响起,在安静的办公室确实显得突兀了,低头一看,却是一串极为陌生的号码,有了时装周主办方那件事,她是不敢再轻易忽视了,便悠悠接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当听到电话里的话时,她整个人都怔愣了几秒。
“你刚说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而对方战战兢兢又着急地重复了一遍,等待她的反应。
他本身是跟在陆风身边的小助理,在陆风的长时间培训下,他处理事务的能力也不比陆风差很多。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陆风去了m国的公司,并且柳秘书也一同过去帮忙了,所以他就暂时顶替了陆风的职位,跟在苏辞越身边办事,谁料今日会出现这样的大差错。
“你们现在在哪里?”
小助理急忙说道:“希尔顿旻胜酒店3068!少夫人,您现在方便过来”
“还有什么方不方便的!你们看好他,我立刻过去!”
小助理还没问完就被焦急严厉的怒斥打断了,倏然一懵。
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都以为少夫人是那种软软萌萌的,声音是清脆动听,温润甜美的,可是现在听着冷肃得吓人,丝毫不输于总裁。
宋郁耳连鞋子都忘记了穿,红着眼眶,赤裸着双脚奔出了办公室,直直冲向电梯。
还好是专用电梯,不必等待电梯的到来,可是楼层很高,到一楼的时间像渡过漫长的冬季一般,脚底传来的凉意让她犹如处于一个冰窖之中,浑身发颤。
她害怕,她很恐惧。
小助理说他还受伤了,枪伤,差点就挨到了心脏。
医生给他取出了子弹,现在躺在床上,依旧不得休息,痛苦挣扎着,包扎好的伤口,因此又会渗出血,染红了白色绷带。
医生只好让人压制着他,再次处理伤口,暂时也别无他法。
宋郁耳等不及小助理叫来的司机,自己在车库里挑了一辆性能最好的超跑。
这个车库是独有的,所有的车都配有钥匙,没有锁上。
宋郁耳紧张得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薄薄的衣衫被洇湿了一片,心里那根弦一直在紧紧绷着,绷得生疼。
她从来没有开过超跑,说不恐怕是假的,车子启动,拼命压抑着急切的情绪,赤裸的脚缓缓踩下油门,驶出车库。
在她熟悉了超跑的操控和速度后,她渐渐开始加速,跑车犹如离弦的箭咻的疾驰而去。
所幸的是,宽敞的马路上车辆不多。
暗灰色的超跑发出了低音炮的轰鸣声,却像一只笨拙的小甲壳虫跌跌撞撞地超车,往前奔跑。
被赶超的司机本想骂骂咧咧一顿的,然而在看到车牌,车的标识后,心想,算了,非富即贵,贵到离谱的那种,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宋郁耳绕进了隧道,走这条路比较快,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希尔顿旻胜酒店,小助理早就在一楼大厅门口等着了,焦急地走来走去。
一见她头发凌乱,两只原本白皙的脚不难看出沾了泥尘,小助理万分惊讶,还没等他开口问,就听到:“电梯在哪里?”
“这边这边!”小助理连忙接话,带着宋郁耳一路到了3068,“少夫人”
宋郁耳直接一脚踹开了虚掩的门,门角猛地撞到了门挡,反弹了下。
不仅惊动了套房里的人,守在门口的保镖原本想推开门的而悻悻地收回了手,抿紧双唇继续一脸严肃地守着。
小助理再次目瞪口呆,还没说完全的话,成功被堵在了喉咙里,不由地暗暗给自己拂了一把冷汗。
套房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压抑的沉郁。
宽大的大床上,男人赤露着血脉偾张的肌肤,脸色尽是掩盖不住的痛苦和隐忍,绷紧的下颌线显露出他正在死死地咬紧牙槽,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背和手臂上青筋暴起。
医生坐在离床边不远的位置盯着他,不敢有分毫的懈怠,床边更是站着两个黑衣保镖,似乎是随时应对他克制不住而爆发的失控。
宋郁耳眼眶更红了,差点哭了出来,“苏辞越,我来了”
听见耳熟入骨的声音,险些丧失了理智的男人循声蓦然抬头。
那一刻,仿佛一声惊鸿,天崩地裂。
苏辞越最后一丝克制就快要绷不住了。
“出去!”
苏辞越对着其他人一声嘶吼,眼尾猩红。
医生眼神担忧地看向那再次浸染了鲜血的纱布,无奈的摇了摇头,连连叹气。
这次中的药物竟然又是上次少夫人中的那种违禁药物,并且还多了一种控制人大脑意识的致幻剂,他们暂时也没有解药,真是遭罪。
当房门被彻底合上那一瞬间,宋郁耳翕动了双唇,还没来的及说出半个字,她就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男人倾身向她压了过来。
“郁宝,我难受,等会若是失控了,你就用力咬我,或者割我——”
苏辞越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微微颤抖着的嗓音极致的沙哑低沉。
宋郁耳看了眼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白的光,不用试也知道锋利无比。
她的眼睫颤栗了下,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温声应道:“好。”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将伤口的疼痛抛之脑后,意识里只剩下快把他燃烧殆尽的欲气。
夜幕逐渐降临。
两人的呼吸交缠,氤氲旖旎。
夜空渐渐布满了乌黑的云层,显得更加黑沉,倏地一道惊骇的霹雳穿透厚厚的云层,凄厉闪现,一场大雨倾泻而下。
“老大,那个女人怎么办?估计也快要醒来了。”
“废物!蠢货!”男人处于十分暴躁,面部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狰狞而可怕。
“是是那几个老家伙,没有将人引到那个套房里去”
这道辩解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怯懦恐惧,没有听出有一点的底气,却惹得男人更加狂怒了,“shit!!!事没办好,下场你们知道是什么!”
“啪——”
话音刚落,昏暗冷清的书房骤然响起了一声重重的碰撞声,躺在地板上的手机,屏幕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只是没有支离破碎。
可他仍然没有丝毫的解气,大手一挥,办公桌面上所有东西都被一扫落地,一片狼藉。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屋内的人越来越失控。
“唐羡川,你冷静一点!”
楼下正在准备离开的徐荨星,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后,转身快速跑了上来,入眼看到的就是桌椅东倒西歪混乱的样子,再就是男人几近疯狂的暴怒模样。
她知道他的弱点,在漆黑的雨夜里,他就容易失控,甚至会头痛,痛到哪里坚硬就想撞哪里,无论用什么药都克制不了的痛。
她亲眼看过他用头狠狠磕碰墙壁,桌子,都几乎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头拧下来了事。
也就每次目睹了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她会觉得他很让人同情,令她觉得可憎的样子就好像浓墨遇到了清水一样,逐渐淡化了。
“不是要走吗?回来干什么!”唐羡川倚靠在办公桌旁,一脸痛色坐在地板上,拖鞋已经蹭掉了。
“我没走,下雨了。”话里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是因为下雨了没办走,还是因为下雨了他会头痛而没有离开。
唐羡川死死隐忍着如同被强硬撕裂般的痛苦,抬眸沉沉望着她,昏暗的光线下,彼此的眼神不能轻易看透。
徐荨星开了灯,书房一下亮堂起来,男人的狼狈无处掩藏,头发微微被冷汗染湿,唇色很苍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脆弱无力感。
“灯关了——”说话的语气也是气若游丝般。
“为什么要关?”徐荨星深呼了一口气,一步步走向他,其实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此时的他,看上去虽然是瘫软虚弱的样子,但如果他暴戾起来,那是她几乎难以承受得住的。
唐羡川紧抿着双唇,直直地盯着她,半晌才开口道:“不怕我了?不憎恨我了?”
徐荨星定定看了他一眼,俯身捡起那两只各散落一边的拖鞋,套在他的脚上,走到他身旁,硬拉硬拽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扶起他。
“放手,不用你扶!”
徐荨星呵呵一笑,看向他:“行,那我走了。”说罢,猛然撇开他的手。
“不准!”
这两个字仿佛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过滤,是最直白的反应,更是直接拉住了徐荨星的手腕不放。
“那你傲娇什么?”徐荨星暗暗一笑。
唐羡川疼得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头很晕,几乎整个人都靠徐荨星撑着。
“唐羡川,你吃什么金刚钻石长大的,重死了。”
还没走出书房,徐荨星就有点气喘吁吁了,忍不住吐槽他。
唐羡川无力地靠着她的脑袋,眼睛疲倦地半眯着,唇角勾起了一丝的弧度,“是你该锻炼了,不然动不动就晕过去”
“闭嘴!”
徐荨星仍旧气不过,拧了拧他腰间上的肉,一点都不软乎,有点费力。
也就是这样确定了他不会再凶狠发脾气的时候,她才敢对他放肆一点,才不会觉得他可恨。
还差几步路就到卧室门口,徐荨星却越来越觉得身上压的重量越来越大,最后她整个人被狠狠一拉扯,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紧接着,是一声头磕碰到坚硬地板的闷响声,听得她心头一颤,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她这才发现了他已经昏厥过去了,瞬间更加担心了,见他犯了这么多次的头痛症,这是第一次见他出现痛得晕过去的,脸色如死灰般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