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好好待在家里
苏辞越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含了含她柔软的小耳垂,还用舌尖顶了一下。
小小的耳垂瞬时湿漉漉的。
氤氲在彼此间的气氛逐渐变旖旎了。
裹挟着一丝丝勾人的欲。
苏辞越深深看向她的眼睛,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忽而溢出了一声轻笑。
他一只手曲起,以手肘支着软床,空出另一只手撩拨着她的发丝,薄唇轻动:“郁宝,要是你想要,我可以先满”
“停!”宋郁耳捂住他的嘴巴,以免他真的失控,她已经感受到他的变化了。
“起来穿衣服了,不是说要赶飞机吗?”
苏辞越的笑声更加揶揄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怂货。”
随后起身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
宋郁耳撇了撇嘴,在背后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苏辞越面对着全身镜整理衣服,仿佛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了,唇角又扬起了一些弧度。
很快,陆风就打电话过来催促了,飞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二十的,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分过了,再不出门,时间就很可能来不及了。
“为什么这么急着过去?事情很棘手?”
苏辞越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只是这次事情很重要。”
其实宋郁耳猜想,或许是要筹划对付唐羡川,据她了解,唐羡川在m国有一个看起来跟yur国际旗鼓相当的公司tl。
tl这两个字母估计就是唐莲的名字拼音缩写了,一个能够杀人不眨眼的人能对自己的母亲有这么大的眷恋,看来也并非真的就冷血无情了。
徐荨星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能让唐羡川跟在身边这么多年,并且处处维护,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只是,有一种可能是,两个人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乃至内心的情感,以至于彼此都没有发现那点情愫,尤其是唐羡川。
当时,白婉为了追顾付亦看了很多类型的小说,她其实也有跟着看的。
她想,按照小说剧情的发展,很可能的是,唐羡川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徐荨星,只是一直没有正视,表面上对徐荨星的态度从一而终的蔑视和羞辱。
想到白婉,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让人怪担心的,白叔叔和阿姨都打电话来问过她好几次了。
婉婉肚子里可是有两个宝宝的,现在都四个月了,按照一般的猜测,肚子应该是大起来了,要是孕吐腿痛脚抽筋什么的,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那得多难受多危险。
都怪顾付亦那个渣狗!
还天天来骚扰她和梦梦,想找回婉婉?想屁吃呢?!
“发什么呆呢?”苏辞越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领带夹还是那只表面上看起来像简单的黑色一字夹,手表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婉婉,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宋郁耳没有把思量唐羡川的想法说出来,打算暂时不告诉他,不然他肯定猜的出发生了什么,她想干什么。
苏辞越闻言本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但下一秒变觉着有些不太感觉,垂眸凝视了她几秒,眼神里仿佛藏着锐利的光,似乎要把她小脑袋瓜子里的想法看透。
宋郁耳心尖一凛,“你干嘛突然这么看着我?”
苏辞越收起了视线,拉起20寸的行李箱,“直觉,你有心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就是想婉婉了,她最近都没有给我发消息了,就很担心她。”
苏辞越想起昨天晚上顾付亦找他喝酒,想从他这里套取白婉踪迹的消息,每次看到顾付亦疯狂找人的绝望样子,他总会感到庆幸。
还好身边这个小混蛋原谅了他,没有跑了,没有跑得彻底。
如若不然,那个结果他会不知该如何接受。
如今,顾付亦不惜一切代价,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找,哪怕只是得知了一丝蛛丝马迹,即便不确定是否真实,也要亲自去找。
每次抱着希望去,十天半个月后,仅是一脸绝望和消殆。
临上车前,苏辞越再次严肃嘱咐道:“我出差的这几天,你好好呆在家里,要是再犯蠢,干蠢事的话,回来你看我不把你给关住!”
这小混蛋心思多的事,难防。
宋郁耳嘿嘿一笑,然后一脸认真回答:“你就放心了,那不是还有秀姨在家吗?再不济,你不也安排了保镖吗?”
苏辞越上车后,陆风从驾驶座探出个头来,淡淡说了句:“嫂子,我们先走了。”
车子扬尘而去,宋郁耳往回走,半道上接到了顾付亦的电话。
“什么也别问,我什么也不知道。”虽然接了电话,但是一开口表现了拒绝透露任何信息的语气。她跟顾大总裁没啥其他的交集,就只有白婉和苏辞越这条线。
以前白婉还没有带球跑路,也没见顾大总裁联系自己,显然现在打的电话都是有意图的。
顾付亦的声音很沙哑低沉,“你不是打算开工作室吗?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投资,只要你开口。”
宋郁耳一听,简直笑yue了,她现在还缺他那点钱吗?
“emm让我想想,”她故作沉思了一会,“要不你把全部身价都投资给我吧,那我或许会考虑一下,顾大总裁,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对方陷入了沉默,呼吸有些沉重。
“哟,原来婉婉在顾大总裁心里还抵不上你那些钱财地位啊,那我觉得没必要”
“很抱歉,我不能把全部钱给你,要养她和孩子。”
顾付亦突然出声,打断了宋郁耳的故意挖苦。
“”宋郁耳忍不住嗤笑,“即使你找到她了,你也不一定有机会养她,是不是想太多了顾大总裁?”
“只要你能告诉我她的踪迹,在我能力范围内,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尽力去做,包括对付唐羡川的事。”
宋郁耳不由感叹,这渣狗还真是死死拿捏了“打蛇打七寸”这句俗语。
但是,打死她都不会说的。
“行吧,我考虑一下吧,你就等着。”
说着说着就到了家里,陈梦影在吃着辣条看剧,辣条味窜入鼻子里,两只狗狗窝在一旁,尤其那只狼犬,总往土豆身上靠,大概是一见钟情了,客厅里时不时传出嘻嘻哈哈的声音。
听见开门声,陈梦影立刻回头看过去,那两只狗狗也不例外,三双眼睛骨碌碌盯着门口的人。
宋郁耳马上拿出手机,咔嚓一下将这副画面拍下来了,连拍,所以当陈梦影反应过来被拍照时顿时从沙发上蹦起,一脸要朝她举到杀过来的表情,也被拍下来了。
一人两狗都过来了,几乎要将她团团围住了。
陈梦影扣住好友的脖子,以恶狠狠的语气威胁她:“赶紧把照片删除了!!!”
“坚决不删!”宋郁耳躲过她的动作,转移了话题,“你看什么电视剧呢?刚笑得这么开心。”
“就一部海外的爱情剧,人设还挺搞笑的,女主是一条美人鱼。”陈梦影放过她,哼哼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吃零食。
“那一起看。”
“你不能吃辣条,苏辞越吩咐我了,就在你回来之前。”陈梦影从她手里抢回来辣条。
一提到苏辞越,陈梦便又不由自主想起了他的助理陆风,继而就想起她说说出的虎言虎语,嘴里的辣条都不香了,发出一阵长长的哀叹。
“怎么了?”宋郁耳转而拿起了薯片吃。
“该死的,想起了昨天的社死现场!啊啊啊!”陈梦影放下了辣条,大口地喝起了冰可乐。
“嗐,你想那么多,指不定人家陆风早就忘记了。”
陈梦影还是不能释怀,总觉得这件事膈应着,难受。
“不过,还是挺好奇,像陆风这样有‘双重人格’的男人,要是谈了恋爱会怎么样?”宋郁耳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陈梦影愣了愣,“要是他以后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会不会是白天是憨憨样儿,晚上则是一匹凶猛的狼???”
宋郁耳喀嚓喀嚓嚼着薯片,“陈梦影,我发现你最近脑子里的小黄花肥料很多哇!难不成,思春了?”
“思你个大头鬼!我只是实话实说,还记得当时婉婉看的众多小说中,不正是有这样的人设吗?”
“说得也是哦,就不知道谁会有这个福气了。”
“”陈梦影忽然眼皮一跳,话脱口而出:“这怎么是福气呢?大概会第二天起不来床。”
——
第二天,宋郁耳果真呆在家里画了一天设计稿,但是犹如油灯耗尽似的,画出来的底稿全都不尽如人意,导致她陷入了极度烦躁中。
临近傍晚之际,宋郁耳准备好了装备,拉着陈梦影一起出去逛街了。
国风街是云城比较出名的步行街,华灯绚丽,喧嚣热闹。
边吃边逛,完全是来放松心情的,会不会“偶遇”上唐羡川,就看那充满利用之心的缘分了。
逛了一两个小时,果然不负众望,唐羡川出现了。
“我们真的好有缘分!竟然在这里又相遇了,你们一起来逛街的吗?”
宋郁耳简直想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搭讪都不会干。
但映入眼前的这张脸确实根本不同于屏幕上的,仍然是带着刚上大学的稚气,此刻热情地打着招呼。
宋郁耳佯装疑惑,而后惊讶地睁大了一些眼睛,又不是表现得特别震惊的那种。
呆呆了看着他一会,似乎才反应过来,礼貌又带有歉意地笑了笑,“原来是你啊,一时间没想起来,很抱歉。”
“没关系,”他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有点腼腆的样子,“你们要喝奶茶吗?”
宋郁耳笑了笑,“当然,奶茶是逛街必备的,我们等下就去买。”
“我请你们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奶茶店,里面的奶茶好喝。”
宋郁耳不动声色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陈梦影。
后者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了,连忙摆手:“不用了吧,一杯奶茶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了,你看起来还像个学生,要请也是我们这些老阿姨请你喝才对。”
走进那家很好喝的奶茶店后,结账时付钱的不是她们。
“我把钱转给你,出示下你的收款二维码?”宋郁耳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机。
对方也拿出手机,出示了二维码。
“滴”的一声,扫码成功,但出现的页面并不是支付页面,而是添加好友页面。
宋郁耳目光扫向他,迟迟没有动作。
“两位姐姐,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做兼职,这些钱都是我自己赚的。”他笑道,面上的神情如沐春风,“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那不如加个微信,可以吗?”
盛情难却,既然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并且还只付了奶茶钱,要是不填加好友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再者,这不是更进一步了吗?
三个人在一张长方形桌子前坐下,宋郁耳跟陈梦影坐一起。
“你做的是什么兼职啊?”陈梦影憋不住好奇的问。
宋郁耳也想知道他会说什么,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而这一问好像是打开了水阀一般,他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大概就是通过打游戏赚的钱,让人听起来他打游戏很厉害。
三个人边喝奶茶,边吃点心,边聊天,气氛仿佛很愉快融洽。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半个钟,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你们吃饭了吗?要不我请你们吧?上个月去打比赛,赢了好多钱,就当你们给我庆祝吧。”
宋郁耳与陈梦影对视了眼,眼神里含有深意。
最后一起了去一家火锅店,点了一份番茄锅底,又点了许多菜。
之后,便在餐厅门口分别。
宋郁耳与陈梦影要回家,而他要回学校,两个目的,方向是相反的。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一眼望去,穿着牛油果绿的那道身影略微显眼,原本一脸无辜无害的脸变了个样,妖孽的丹凤眼里闪着轻蔑而又狡黠的意味。
真是单纯无辜,怪不得苏辞越那狗东西保护得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