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智核心与神
冷珠先送健言回宿舍，随后拉着杜彭义到了一个空房间里，这里是她和菲丽希亚找到的绝佳之地，因为两人经常去伊莎贝尔的空间里待着所以需要一个安全没人注意的地方。
冷珠轻车熟路的带杜彭义进入空间，杜彭义吃惊的观察着周围：“这是什么地方，游戏吗？”
他们正处于一个小镇的中心，小镇的建筑风格是中古时期的因盖兰风格，应该说特蕾莎就是建造了一个古因盖兰首都的简化版，毕竟这里不需要贫民窟一类的地方。
“难以置信，这是真实存在的吗？”虽然刚刚冷珠已经大概讲了这片空间的事，可是杜彭义还是被吓到了。
“这就是人类的感觉？”杜彭义使劲的捏着手里的荆棘，鲜血滴落在地上也毫不在乎。这一次不像冷珠刚来的时候，被鲜血沾染的地方并没有消失。
“咳咳，能不能注意一下城镇卫生？打扫起来蛮麻烦的。”一个有一人高的大型软体生物蠕动过来，发出了清脆的女声。
“这是什么玩意？”杜彭义吓得退后几步。
“特蕾莎，你现在在哪？有急事找你。”冷珠已经对这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免疫了，这些就是特蕾莎制造出来打理城镇的生物，不过它们也都和亚当制造出来的一样没有思考能力，但是特蕾莎能以某种方式链接到这些生物上。
“我在皇宫里，我刚开始对建筑内部进行细化，从皇宫开始。”
冷珠抱起杜彭义，一个大跳就越过了大片的房屋，就这样快速进入了皇宫里。
很快冷珠就在皇宫的寝室找到了忙碌着的特蕾莎，对方正忙着制作装饰品。
杜彭义看着特蕾莎随手变出来一个衣柜顺便还有一堆衣服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可比亚当那个刺激多了。
特蕾莎有些不满的说：“你们心智核心都是这样吗？喜欢自残？”
冷珠她们三个在特蕾莎刚开始建造城镇的时候就是这样，疯狂的自残。痛觉令她们欲罢不能，这种新奇的体验就好像人类用上兴奋剂一样，足足折腾了好几天才消停下来，给特蕾莎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杜彭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以前没体验过嘛。”
特雷莎转向冷珠说：“对了，这里以后就是是我们的房间了，那张大床睡四个人不成问题。”
“你们玩的这么野吗？”杜彭义的三观再一次受到冲击。
“按人类的想法应该男女成对睡在一起才对。”冷珠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么说来确实，以前我也是这样的，不过这么做有何深意呢？”特蕾莎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两位大姐咱们等会儿再研究人类的行为模式，现在要紧的不是给我做检查吗？”
“对，麻烦给他检查一下有没有受到蛊惑或者操控什么的。”
“没问题。”特蕾莎点头“好了他一切正常——以你们心智核心的标准。”
“这就检查完了？”杜彭义不相信的说。
“不然呢？我又不是医生，我只会这么检查。”特蕾莎表示无奈。
“还未请教，这位是？”杜彭义指着特蕾莎问冷珠。
“特蕾莎，因盖兰信仰的神明就是她。”
“哦，原来如此。等会儿？神？她？”
“就是如此，相关资料已发送给你了。”
杜彭义保持着震惊的姿态读完了资料：“公元前的人类就有这种技术？”
“不该说是技术，只不过是当时人类对自然环境的解读和改造，他们渴望有一个存在能为他们提供庇护。就像现在人类制造出了心智核心一样，那时的人制造出了我。”特蕾莎给杜彭义解释。
“花了几百年，用数亿人命制造的神明……那时的人类得有多疯狂。”
“所以我对我的诞生并不感到荣幸，但是事已至此我什么都改变不了。”特蕾莎也有点悲伤。“当时我不过是被选中的孩子之一，还什么都不懂，只是被动接受。”
“这么说来你也曾经是人类？那为什么感觉你和人类差别蛮大的？”
“因为与我作为你们口中的神所存在的时间远大于作为人类存在的时间。更何况我成为神之后已经无法以人类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了。你们应该能理解吧，你们也是以心智核心的视角观察世界，世界在你们眼中不过是数据，而在我眼中就是元素。”
“这么说来心智核心也挺高级的？”杜彭义摸着下巴分析。
“是的，我可以把你们当成同类看待，我们都是不同时期的人类造物，当属同类。”
杜彭义感叹：“真是奇妙，一个玄学产物和一些科技产物互称同类”
“请不要小看古人类。”特蕾莎反驳杜彭义的观点“你们不该以现在的世界观来看待古人，难道说古人的发明创造，知识理论就不算科技吗？我的诞生也不过是古人对世界的认知和想要改变世界的想法而产生的成果。这怎么不算是科技呢？现在的人不也是在用各种手段了解世界，改变世界吗？按照你们的想法，那是不是几千年后的人类也可以说现在的人类知识都是玄学？因为几千年后人类肯定不会用现在的眼光看待世界。”
“那就奇怪了，你诞生于公元前312年，第一个心智核心制造于2077年，中间这两千多年人类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制造出类似的存在？”
“他们当然也在尝试，不过一直在失败。有些记录中的天灾其实是人祸，就是人类在尝试过程中造成的破坏。一直到2077年，人类才制造出新一代的造物，不过据我所知他应该并没有存在多长时间。”
“没错，第一代心智核心没多久就自我崩解了。”杜彭义对第一代心智核心的事还是知道不少的。
“是吗当时我还想着去看看他，毕竟是两千年来第一个和我同级的存在。总的来看人类的进步真大，2000年前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制造出的造物如今已经能量产了。”
“不，还谈不上量产。”冷珠否定“而且我们和你相比也差的很远。”
“在我看来差不多，只是少了一点特性，这个缺点也许可以想办法补齐。”特蕾莎歪了歪头，露出疑惑的神情“也许你们慢慢就懂了，有些事我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搞懂，反正我们都有的是时间。”
“我还是没法接受，冷姐你随便拉个人就说她是神？她的确能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那也证明不了什么，也许现在我们不过是在游戏里。”
特蕾莎露出苦恼的表情：“虽然说我并不想当什么神明，但是我的存在你不能否定啊。”
冷珠建议：“那你就到现实里给他表演一下不就完了。”
“也好。”特蕾莎点点头，随后消失不见。冷珠也拉着杜彭义回到现实中，杜彭义刚恢复观察能力就看到特蕾莎了。
杜彭义环顾四周，确认了是在刚才的房间里，他伸手摸了摸特蕾莎，对方确实是实体。
“那现在你还能做到变出东西来吗？”
“不是变而是构造，就像这样。”特蕾莎说着便构造出了一个苹果。
“你能注意到吧，我特意放慢了速度，你应该能看到苹果并不是瞬间出现的，而是经历了一个过程。就像人类会用细胞来解释苹果的构成，我也会用我的理解来构造物品。不过我构造出来的物品按照人类的说法是没有生命的。就像我也能构造出人类来，但是这个“人”并没有思考能力，仅能做出一些应激反应。”
“那这个苹果也是？”
“是的，无论从外观还是味道来说它都是苹果，但是最简单的一点，它的种子可种不出苹果树来。”
“有意思，值得研究一下。”杜彭义明显对特蕾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尽管对方被冷珠称为神。
“别闹了，我们该走了。”冷珠拉着杜彭义要走。
“别啊，反正我线程多，研究一下又不占多少性能。”
“对了。”特蕾莎忽然想起来什么“你们心智核心不是特别擅长同时处理多个事情吗，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自己只能同时做一两件事，虽然制造出来不少能量体，但是它们只能依照本能在城市里乱逛，要是你们能帮忙控制它们就好了。”
“哦？我们能接入能量体？”
“小珠的心灵链接啊，虽然能量体没有思考能力，但也是能用心灵链接的。”
杜彭义痛快的答应了，顺带着冷珠也一起参与。
冷珠的心灵链接果然有用，杜彭义链接上了20多个能量体，现在在城市里到处乱跑。
“这下好了。”特蕾莎很开心“下回让小伊莎也帮忙。”
“我—觉—得—不—太—好。”杜彭义说话明显有点迟钝。
冷珠觉得有点不对劲，特蕾莎也看出来了，考虑了一下给杜彭义上了祝福。
“这回对劲了。”杜彭义晃晃脑袋，尽管他的核心并不在头部。“刚才怎么回事？”
“大概是排异反应。”特蕾莎解释“有了我的祝福就好了。顺便再给你加点料。”
特蕾莎说着又给杜彭义刷了好几个护盾和祝福，持续时间都是按年算的。
“这下我相信你真是神了。”杜彭义看着周身闪着一堆各色光芒，不过很快就消散隐去了。
“多谢你了，我们要走了。”冷珠担心健岳他们的情况，既然杜彭义没事那就先回去比较好。
“一会儿见。”特蕾莎的时间观念明显和冷珠她们不同。
冷珠和杜彭义前往其他人所在的地方时正巧遇上冷无缺和健岳，两伙人目的地相同，正好一起走。冷珠也没在意杜彭义的状态，既然他没被操控，那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冷珠也不想去管。
邢辰钊他们被带到了餐厅里，厨师专门给他们开了小灶。邢辰钊倒是没客气，他在邪教徒那点的饺子还没上就逃走了。
其他人也早就饿了，为了救邢辰钊大家长途奔袭，也没时间吃东西。
“离晚饭还有段时间，先吃一点垫一垫。”厨师们给众人简单做了点吃的，这个时间厨师们一般是在为晚饭做准备，所以只能是从现有食材里挑了一点做了顿简餐。
众人也没挑剔，无论怎么说这都是正经的西威亚菜，西威亚美食在全世界都有不错的名声，更何况西威亚工业的厨师个个都是好手，放到外面好多都是主厨级别的。
“你们在这休息一晚。”冷无缺随手拉出一张椅子“明天送你们回去，你们要去哪到时候跟司机说就……卧槽这是什么玩意？”
冷无缺刚好选了亚当投影物的旁边，一开始他还没注意，刚想坐下的时候一偏头才看到，登时吓得蹦了起来。
其实这才是正常人类的反应，看动漫的时候可能觉着还蛮可爱挺新奇的，真要是放到现实世界里，一个长的像人但又不完全像人的生物摆到面前任谁都得吓一跳。
“这啥？基因改造？你们还和那群疯子有联系？健岳你到底还要惹多少麻烦？”冷无缺退后了几步拉开距离。
“呃，我解释一下，这个其实只是个投影，就跟全息投影差不多。”健岳冒着冷汗说。他其实也心虚，他和冷无缺口中的疯子还真有联系。
邢辰钊对亚当说：“能不能收回去？”邢辰钊这么说是因为刚才领大家来食堂的小孙也吓了一跳，只不过反应没冷无缺这么强烈。
“我也不会。”亚当苦着脸“只能等能量用完了，大概还有几个小时吧。”
那边冷无缺将信将疑的点头：“所以说投影设备在哪？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新技术？”
健岳只好给冷无缺费劲解释了亚当的操作，冷无缺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有理解。
“算了，你给他演示一下吧。”邢辰钊看到健岳手舞足蹈的比划半天而冷无缺还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时，还是觉得眼见为实比较好。
亚当配合的又展示了一遍，这回他没用太多能量，而且还贴心的用了邢辰钊的形象。
冷无缺跟健岳当初一样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那边小孙的下巴也被惊掉了，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说-真-的，你-们-可-以-”杜彭义那边说道，可是好像又出毛病了。
“你这怎么回事？”健岳拍着杜彭义的后背说。
“别逞能了。”冷珠说“你收回一部分线程吧。”
“这回好了。”杜彭义收回了部分线程“刚才没考虑心灵链接和我之间的延迟，收回4组就好了。”
“那是因为你在抗拒心灵链接。”冷珠提醒道。
“有吗？”杜彭义也是有点奇怪，他对冷珠可是完全没有戒心的。
冷珠肯定的点点头，杜彭义这回连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都已经检查过了没问题，难道真的是“自己”出了问题？
最终冷无缺还是接受了解释，不过他没选择坐回去，而是和冷珠菲丽希亚站一起了，他看投影物有点心悸。
吃完饭后健岳又把荒河光代和艾什勒弗介绍给冷无缺，至于昕申和乔安娜冷无缺其实都算认识，前者是因为和杰亚罗合作的就是西威亚工业，后者是在资料上看到的，至少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