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燕拔毛追山杏
恋上你看书网,山里有女初长成
胡儿侃把钱还给了山杏,又收起了纸签和红布,然后搬着小马扎扭头就走。
他要回家了。
跟熟人算命,这是大忌。而把钱还给对方,这是大忌中的大忌。
既然把别人的钱,忽悠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再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还给对方。
这无疑是用刀子割自己身上的肉,能不心疼吗?
“他咋走了呢,他咋把钱还给我了呢?”山杏傻傻的问。
“你犯了他的忌讳。”兰花花说。
“犯忌?难道他没有算出来,你和他是熟人吗?”山杏笑着说。
天太热了,两人躲在树荫里慢慢地走着,口干舌燥的,两人都不再说话。
“冰棍儿,又凉又甜的冰棍儿,五分钱一个,快来买哦。”
一个小伙子,戴着草帽,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自行车的后座上,绑着一个大木箱子。
这是当时卖冰棍的标配。
兰花花招了招手,她干渴的实在没有力气讲话了。
自行车驶到了面前,小伙子十分麻利的下了车,打开了大木箱子。
有一股白色的雾气。袅袅娜娜地流了出来,木箱子里面还有一层薄被子。
掀开了被子,里面就是冰棍儿。
兰花花掏了一毛钱,买了两个冰棍儿,一人一只,两人舔着朝前走。
幸好天气热,大巴车站台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雪儿一改刚才的倒霉相,脸上又有了笑容。他不住地东张西望着,兰花花知道,她在等燕拔毛。
“你是不是对燕拔毛有意思?”兰花花直截了当的问。
她生怕这个泼辣的乡下妹子,走到半途,再跟夜拔毛跑了。
如果这样可就糟了,回到家里,黑牡丹和张其华肯定找他要人。
人是你领走的,中途出了事,当然,你要负全部责任。
两人等了一会儿,大巴车恰好跑了过来,正是燕拔毛开的车。
车门一打开,燕拔毛看见了雪儿和兰花花,他十分高兴,冲着车外一摆手,
“嗬咿,上车了?”
山杏一改刚才的垂头丧气样,高兴的又蹦又跳,急忙跳上了车,坐在了雁拔毛的后面。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车上空荡荡的,除了燕抜毛,再没有一个人影。
“山杏,玩得高兴不?你家亲戚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雁拨毛问。
“没呢,没吃饭呢。”山杏实话实说。
“那我这儿有饼干,你吃不吃。”
雁拔毛说着,递给了山杏一小盒饼干,他看山杏吃的香,又急忙下了车,跑到旁边的熟食店里,买了两个猪蹄儿回来。
兰花花不吃,她晕车,一闻气油味儿,她心里就感觉难受,胃里的东西,直朝上涌,老想吐出来。
山杏却吃得很香,他吃完了饼干,一手拿着一个大猪蹄儿,歪着头,鼓着腮帮子拼命的啃。
“慢着吃。小宝贝,千万别噎着了。”燕拨毛戏嘘地说。
山杏没吭声,却悄悄地红了脸
兰花花知道,山杏又看上了燕拔毛,这两人有戏。
“山杏,你家住在哪儿?等我闲了,好上你家去拜访。”燕拔毛问。
山杏告诉了他地址。
“山杏,明天,轮到我歇班儿了。我带你上五指山上去玩,好吗?山上有庙会,可好玩了。”燕拔毛说。
山杏乜了兰花花一眼,见兰花花似睡非睡,偷偷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燕拔毛和山杏欢声笑语,两人说说笑笑,欢快的日子总是那么短,不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三岔镇上。
兰花花和山杏下了车,燕拔毛还高兴的又是摆手,又是飞吻,
“山杏,山杏,说话要算话呦。”
山杏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去。
还没有到家,兰花花就看到了大门两边,一边坐着黑牡丹,一边坐着张其华,两人就像两位门神,板着脸,一言不发。
两人看到了山杏,喜笑颜开的样子,脸上才缓和了下来。
“山杏,办妥了?”黑牡丹问
“分手了!”山杏说。
“分手了,那包了多少钱?”张其华伸着头,连忙问。
“三百块。”
“这么少?怎么不多要一点。早知道这样,老娘我和你一起去了。非讹他个倾家荡产不可!”黑牡丹狠狠的说。
“妈,看你说的,这能用得着伤心吗?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我早就有对象了。一直在心里埋着呢!只是没敢跟你说。”山杏说。
一听女儿说又有了对象,张其华又伸长了脖子,一双三角眼眨呀眨呀,不选声地问,
“哪儿的?有城市户口吗?家里有没有钱?”
“还不知道呢?就是那个开大巴车的司机,听说叫燕拔毛。”山杏说。
“呃,原来是他,这人呀,我知道。以前他开的大巴车,我坐过,虽说长得磕碜一点,但小伙子精明。能干。”张其华说。
“精明个球,上次老娘坐他的班车,拎了两只老母鸡,他非让我多掏两块钱
为此我还和他干了一架,气的他把老母鸡,给我从车窗户上面扔了下来。”黑牡丹说。
“这回可不会扔了,以后你成了他的丈母娘,他不但不扔你的老母鸡,而且免费乘坐。”张其华说。
“那也不行,你以后找个人给你做个伴,去他家探探情况。
他住的什么房子?粮囤里有多少粮食?如果家里有老人生病,房子又破,你嫁过去以后,一辈子也享不上福。”黑牡丹说。
“二位,你们有完没完,这事情已经解决了,女儿也给你领回来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马大庆苦着脸,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
“走,现在就走,其实我和黑牡丹,心里一直都感激兰花花的。
毕竟是同事,她又帮了我们的大忙,但是啊!不管是谁,心里都有个小算盘,谁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过上好日子,是不?”
张启华说着,又拎着他那十几斤重的大摇把,摇响了小四轮。
一阵突突的响声过后,张其华一家又坐上了手扶拖拉机。
“兰老师,马主任,我们走了哈。”
张其华说着,一踩油门儿,那手扶拖拉机怪叫一声,从屁股后面窜出了一股浓浓的黑烟,一下子把兰花花,马大庆,还有那个正在买东西的老头儿,都罩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