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谁还没个梦想
季扬很快便回来了,一手拿着银针,一手拿着一只老鼠仔。
就在莫邪茫然之际,他先将银针伸进了锅里,停顿一下后拿出来,银针没有任何变化。
随后他又把老鼠仔放到了锅旁边,老鼠仔慢慢的爬到锅前,舔了舔锅里水。
等了一会儿,老鼠仔也没有任何变化。
“你相公……”
吱吱吱
他话刚说到一半,老鼠仔突然变的兴奋起来,不断撞击着锅的边缘,很快便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相公中的应该是慢性毒药。”
“剧毒的话骨头会呈黑色,煮过骨头的水也会变成黑色,包括银针。”
莫邪看到老鼠仔的样子吃惊不已,她相公临死前情绪就是一直保持极度亢奋状态。
“狗皇帝,我要去杀了他。”
“你答应过本宫没查到结果前,不许再去刺杀皇帝。”
“那你什么时候能查出结果?”
季扬想了想,缓缓说道:“半个月,你给本宫半个月时间,这段时间你要听我指挥。”
“好,我就给你半月时间,时间一到我立刻去杀狗皇帝,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
“天色已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他安排好莫邪后,回到了卧房。
黑卫军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撤走,但这也意味着冯诗瑶也没办法离开锦绣宫。
他轻手轻脚走进房间,发现冯诗瑶正拿着一块白帕拓印地上的血迹。
切,之前还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恢复男身,慢慢挪到冯诗瑶身后抱住了她。
“啊,你干嘛?”
季扬把冯诗瑶身体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我干。”
冯诗瑶用力推搡,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反而把自己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你放开我。”
“我不放,放开你,你就跑了。”
“我不跑,你放开我。”
“我不。”
“你怎么这么无赖?”
“我就无赖了,你咬我啊,嘶……”
冯诗瑶感觉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口,看着往外渗血的牙印,有些心虚。
“消气了吗?”
“没有。”
“那你可以再咬一口,咬到气消为止。”
安静了片刻,冯诗瑶低声轻语道:“疼吗?”
“不疼。”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是我不好,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冤枉了你,让你成为了受害者。”
“但我不后悔,做了就是做了,我愿意承担后果,你的后半生……属于我了。”
“呸,不要脸,你说属于你就属于你了?”
“你有权利发言,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自食其果,比如,我今晚就不要脸了。”
季扬抱起冯诗瑶走向床榻。
冯诗瑶这次没有反抗,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美眸中尽是好奇与探索。
一夜无话。
翌日。
“太子妃娘娘,该盥洗了。”
低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季扬穿戴整齐,看向躺在床上露出大片雪白的冯诗瑶。
“爱妃,该起床了”
“我好累,让我再我睡会儿。”
“行,我要出宫一趟,有事你就喊小翠她们。”
“唔,知道了。”
季扬走出卧房,看到槑儿的站在脸盆前,目光呆滞。
“呆呆,怎么了?”
“太子妃娘娘,这是给您准备的清水。”
“在怪本宫昨天吼你吗?”
“奴婢不敢,奴婢本就是下人,做错事被主子责骂也是应该的。”
不敢,而不是没有。
唉,昨天的事槑儿刚好撞在了枪口上。
“呆呆抬起头来。”
槑儿抬起头,红红的眼眶里满是委屈。
季扬伸手捧住她的小脸,柔声说道:“昨日本宫不该无缘无故吼你,更不该把气撒到你的头上,对不起。”
“作为补偿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本宫都可以答应。”
“真的嘛?”
槑儿面色转悲为喜。
“当然,本宫说话向来算数。”
“那太子妃娘娘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喊奴婢呆呆了,奴婢叫槑儿。”
“你刚刚说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喊奴婢呆呆了。”
“不是这句,上一句。”
“上一句?真的嘛?”
“假的。”
季扬松开手洗脸去了,留下槑儿一个人在一旁凌乱。
“太子妃娘娘,你太坏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跺了跺脚,跑出了屋子。
季扬洗漱好,来到徐洛苡住处,和她们母女吃完早餐一起出了宫。
同他们一起出来的莫邪见到恢复男身的季扬,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人先是来到了铁冶场。
这个铁冶场被太子从皇帝那里要过来送给了他,如果直接和皇帝说赐给太子妃,他一定不会同意。
大王朝严禁私人开设铁冶场,当然,铁匠铺不算在内。
“你们是谁,这里禁止无关人员入内。”
一个壮汉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季扬拿出卫率令牌,放到壮汉面前。
“我是太子卫率,季扬,现在跟在太子妃娘娘身边做亲卫。”
“草民见过季卫率。”
“不必多礼,你就是铁塔吧,娘娘让我过来交代一些事情。”
“季卫率里面请。”
几人跟着铁塔来到了他的住处。
“季卫率,这里有些简陋,您不要嫌弃。”
“没事。”
“铁冶场有多少留下了?”
上次单车做出来后,铁冶场便不再禁止人员的出入,那些铁木匠想离开的也不会有人阻拦。
“留下来的不足五十人,都是些有积蓄,不愁吃穿的老铁匠,他们留在这里也是想多见识见识太子妃娘娘的奇思妙想,以及……”
铁塔看了一眼莫邪,接着说道:“以及想学习莫师傅的冶铁技术。”
“劳烦你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好,草民这就去。”
不一会儿,留下的人便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待人到齐,季扬走出屋子。
屋外站着不足五十人,他们虽然有些头发白了,有些腰弯了,可眼睛却充满着热爱,那是对冶铁的狂热,是他们的爱好,是他们的梦想。
季扬从怀里拿出一叠纸,缓缓打开。
那是三幅画。一副画着翱翔在空中的飞机,一副画着匍匐在陆地上的坦克,最后一副是航行在大海上的军舰。
谁小时候还没个梦想呢,他前世便想做海陆空三军统帅,指挥和参加战斗,也曾为之付出过努力,可终究没有坚持下来。
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学过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