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思绪
斯凯手法娴熟。清创，填充，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很幸运，避开了大部分血管和神经，也没有伤到骨头。而且你的新陈代谢比普通人快很多，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斯凯说道。
很幸运？
皮特罗觉得，这种幸运还是不要了吧。比起避开血管和神经之类，他更希望没有中枪。
“我去准备点吃。有什么忌口？”斯凯问。
“不用麻烦了，不饿。”
旺达有点拘谨地说。
然后就像电视剧里那样，肚子很不争气咕咕叫了两声。
顿时就尴尬了。
斯凯恨不厚道地笑了出来，说:
“不用客气……算了，我做两个三明治，先垫垫肚子。”
说着去厨房准备三明治和果汁。
迈克说：“到沙发上坐。”
旺达扶着皮特罗坐下。
然后看到一只橘色的猫瞪着她，眼神非常人性化。
“额……”旺达。
迈克道：“你坐着他的专座了。”
旺达赶紧往旁边挪了一下。
橘猫敏捷地跳上沙发，从沙发缝隙扣出遥控器，熟练地打开电视，跳到美食节目。
旺达忍不住惊讶。
迈克坐在旺达和皮特罗对面，说道：
“不用紧张，虽说能感觉到你们没有敌意。但是有些情况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那么，从自我介绍开始怎么样？”
“迈克唐，你们呢？”
“皮特罗马克西莫夫。”
“旺达马克西莫夫。”旺达说道：“我们是双胞胎，异卵双胞胎。”
两人长得确实不像同卵双胞胎。
旺达明明是妹妹，为人处世却落落大方，而哥哥皮特罗却显得拘谨和沉默。
所以，迈克决定把谈话的中心放在旺达身上，绝不是因为旺达鲜甜肥美。
“皮特罗，旺达，很高兴认识你们。可以说说你们的事吗，比如追捕你们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捕你们？好吧……问题有点多，一个个慢慢来。”
对于迈克的问题，旺达沉默了一下，
说道：
“我们是从九头蛇的实验室里逃跑出来的。”
“我们是变种人……”
说完，旺达小心翼翼地观察迈克的脸色。她们虽然被斯特拉克男爵当成试验品囚禁，但并没有与世隔绝——电视广播、电脑网络之类的渠道，他们还有能接触的。这也是斯特拉克男爵的策略之一，让旺达和皮特罗了解外面世界变种人的处境，以及普通人对变种人的态度。
“哦。”
迈克点头。
脸色没什么变化，让旺达舒了口气，转念一想，想到迈克刚才碾压吸血鬼的手段……
“这个可不是普通人。”
旺达心想。
迈克继续道：“你们的能力是什么？额……可以不说，只是好奇。”
“我的能力是念动力和心灵感应，但不是很强大。”旺达回答。
“超级速度。”
皮特罗说，旋即脸色一黯。显然，超级速度不够“超级”，否则也不会大腿中枪。
事实上，没有心灵宝石的激发，两人的能力只能算中等。不管是变种能力，还是接受的训练，使得他们没办法对付训练有素、武装到牙齿的特工队伍。何况这只队伍还是吸血鬼组成。
迈克问：“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旺达犹豫了一下，说道：“格兰特……格兰特沃德。”
“他啊。”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迈克有点惊讶。这小子竟然没死，也没有被神盾局逮到，这就有点运气爆棚了。
格兰特沃德是九头蛇特工，九头蛇特工“天眼”约翰加勒特的养子，很早就暴露。只是弗瑞打着放长线钓大鱼的主意，没有立即揭发。
如今潜伏在神盾局的九头蛇被连根拔起，约翰加勒特也死了，没想到格兰特竟然投靠了斯特拉克男爵。
“格兰特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组织或个人能从九头蛇手下庇护我们，那么复仇者联盟和你一定是其中两个。”
说到复仇者联盟时，旺达脸色微变。
不过没逃出迈克细致入微的观察。
想了一下，迈克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旺达和皮特罗并不是万磁王的儿女。老万现在七十多了，如果双胞胎是他的种，那老万真的是老当益壮。
旺达和皮特罗的父母是奥列格和伊琳娜马克西莫夫。邻居被用斯塔克工业的武器袭击时，他们的父母被波及死亡，使得双胞胎很小就成为孤儿。
旺达和皮特罗加入九头蛇有主动的成分，为了向托尼斯塔克复仇。而众所周知，托尼斯塔克是复仇者的联盟的门面，以及核心。
因此，迈克就成了双胞胎的首选。
其实，一开始旺达更倾向于变种人兄弟会。
万磁王对变种人是真的好。好到不管好坏，以至于变种人兄弟会内部存在许多人渣。
期待一个人渣——这里的渣并不一定是法律意义上的“坏”——对组织忠诚？
显然不靠谱。
这就导致变种人兄弟会，不管是鼎盛时期，还是衰弱时期，内部矛盾重重，给人一种全靠万磁王一个人撑着的感觉。
“边吃边说吧。”
斯凯端上两个培根三明治和两杯橙汁，“先垫垫肚子，晚餐再补。”
“谢，谢谢……”
旺达感激地说道。这一路上的辛酸，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简单的三明治在嘴里嚼出了香甜的味道，鼻子酸酸的。
旺达搓搓鼻子，用力眨眨眼睛，把眼泪挤回去，“好吃，真的非常好吃……”
皮特罗重重点头：“好吃。”
两人狼吞虎咽，很快吃完。
谈话继续。
斯凯朝二楼的转角招招手。
旺达诧异，除了那个昏昏欲睡，安之若素的老黑人，还有其他人？
“咚！咚！咚……”
旺达扭头。
只见一个橙色的萌物从楼梯转角跑过来。
起初，旺达以为是个穿着小恐龙衣服的小孩，结果看到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她的心脏停了一拍。
大部分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对萌物的抗性是负数的。
斯凯将小火龙抱在怀里，当做抱枕，同时挠着米色的肚皮。
“巴比他有点怕生，一直这样，混熟了就好了。”
斯凯解释了一下。
“说一说你们逃离九头蛇的原因。”
迈克轻咳，把旺达的眼睛从小火龙身上拉回来。
旺达微微低头，回忆起不久之前的场面。
差不多一年以前。
一个身材高瘦，佝偻着身子，穿着破烂兜帽衣的男人，找到斯特拉克男爵。
两人在交谈了很久，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
接下来，实验里来了一批新的科学家，昼夜不停地进行着新的实验。
直到一个多月以前，斯特拉克把旺达和皮特罗叫到办公室，用狂热的神情和语气向双胞胎讲述了“混血计划”。
所谓“混血计划”，就是将已知的诸如：变种人、异人、变异人、强化士兵……等等异于常人、强于常人的超人类，转化成吸血鬼，进一步强化超人类的能力。
旺达和皮特罗这才知道，那个佝偻着身体的黑色兜帽男是个吸血鬼。
经过一年多的实验，混血计划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斯特拉克男爵向双胞胎宣布了，两人光荣地加入了这个计划。
成为吸血鬼，以人血为食？
旺达和皮特罗本能的抗拒，但没有表现出来。作为九头蛇，他们的选择并不多。要么叛逃，要么作为试验品乖乖配合计划。
就在犹豫的时间里，两人无意间得知，原来“混血计划”之后，还有个“圈养计划”。
圈养计划，就是将九头蛇认可的“精英”全部变成吸血鬼，剩下的人类变成圈养的“牲畜”，形成新的世界秩序。
疯了！
这是旺达和皮特罗的想法。
为了向托尼斯塔克复仇，两人愿意加入九头蛇，愿意成为试验品，但“圈养计划”……这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
旺达和皮特罗加入斯特克拉的九头蛇还有个原因——斯塔克拉所控制的九头蛇分支是九头蛇中相对温和的一支。比起恐怖分子，他们更像犯罪组织或黑心商人，在双胞胎看来，与斯塔克之类的军火商人差不多，利用九头蛇对付斯塔克，就是狗咬狗！
圈养计划……双胞胎毛骨悚然。
了解九头蛇的人就知道，做出这样的计划，其实不足为奇。
九头蛇建立的最初目标是营救被流放到外星球的异人——蜂巢。然后，发展过程中，九头蛇被各种野心家、阴谋家掌控，发展出不同的分支。
其中——
有坚持初心，仍把营救蜂巢当做一项重要使命，如斯特拉克男爵。
有妄图称霸世界，建立白色恐怖秩序的疯狂野心家，如红骷髅。
其他分支多少受到这一支的影响。
又有如泽莫男爵，利用超高战术、战略能力进行复仇与破坏。
但无论哪一支，全部都以破坏和杀戮来制造恐惧，以达到政治诉求。那便是毋庸置疑的恐怖分子。
如双胞胎认为相对温和的斯特拉克男爵，营救蜂巢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救回蜂巢，利用蜂巢强大的能力统治世界……
九头蛇都是疯的，只是疯与更疯之间的区别。
旺达和皮特罗不再犹豫，选择了叛逃。
然后触发警报。
一群吸血鬼追杀两人。
如果不是格兰特突然帮助两人，双胞胎根本就没可能逃出生天。
“格兰特呢？”
迈克问。
“不知道……”
旺达伤心黯然。
格兰特沃德，要么被当场被打死，要么被活捉。两个可能对格兰特来说，都不是好消息，尤其是后者。
“我知道了。”迈克点头。
“我们……该怎么办？”
旺达问，情绪低落。
“不要想太多，暂时呆在这里，这里很安全。”
迈克安慰两人，然后对斯凯道：“收拾两个房间……”
斯凯点头，拍拍小火龙，然后起身。
旺达和皮特罗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先呆在这儿休息，房间有段时间没住人，需要稍微收拾一下。”
斯凯示意两人坐下。
这栋楼的公寓以前是出租的，但是斯凯加入超级英雄后，时间不够，就不再出租了。主要是也看不上这点房租，还麻烦。另一个原因是，作为杂工的小蜘蛛彼得在斯塔克工业找到了更好的兼职，懒得再招人。
房间就空了下来，长期吃灰。
“那我可以帮忙。”
旺达说。
“不需要，就稍微收拾，你还是陪着你弟弟吧。”
斯凯拒绝了。
“好吧，非常感谢。”
旺达笨拙地鞠躬。
迈克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接通。
“嘿，刀锋。”
迈克打招呼，然后开门见山，“纽约来了一群新型吸血鬼，德古拉出现也不一定，来不来？不来的话，我一个人搞定。”
电话里，传来一句话：
“我马上订机票。”
然后就是“嘟嘟嘟”挂断的。
“我的一些老朋友，对吸血鬼特别有感情，听到吸血鬼返回纽约，一定会提银刀过来打招呼。”
迈克解释了一下，“刀锋战士听说过没有？”
旺达摇头，问：“德古拉？我还以为是电影或是小说里虚构的怪物。”
迈克：“现实有时比小说更荒谬不是吗？”
想了想这段时间的经历，旺达点了点头。
“为什么德古拉会来？”
旺达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因为这个。”
迈克指着旺达的斜挎包。从进屋，帮皮特罗治伤，吃东西，到现在，旺达一秒钟也没有取下斜跨包。
旺达把斜挎包取下，打开，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封皮是水泥灰色，有个褐色的拉丁字母。
她把书放在桌上，
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吸血鬼们叫它《》，很重要的样子，皮特罗就把他偷了出来。”
“这可能就是吸血鬼为什么对你们穷追不舍的原因。当然，也可能是九头蛇对待叛徒的态度。”
“啊！”
“，它还有不少名字：死亡之书、罪之书、黑暗神书、西索恩卷轴，是死灵之书等等法术书籍的源头，是诸多黑暗魔法的起源，可以使用任何语言完全理解。据说黑暗神书上有个强大的咒语，也就是所谓的【蒙特斯公式】，可以一次性杀死所有的吸血鬼。”
“真，真的吗？”
旺达瞪大眼睛。如果真是这样，那些吸血鬼穷追不舍倒是可以理解，那么德古拉亲自也正常。
“不知道。”迈克说。
“额……”旺达。
“人类的历史上，出现了多本黑暗神书……这本书上有魔力，可能是其中一本。”迈克解释，“也许根本没有真正黑暗神书的说法，说不定从一开始，黑暗神书就有很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