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生失踪
“起来了，桌子上有早点和家门钥匙，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知道罗亚是不是怕方启尴尬，还是真的有事，话音一落没等方启回应，便出了家门。
方启心情略显复杂的吃完早点，装好钥匙，便照例来到学院。
“早，方老师，当初我就说你长得像老师，你看现在成真了吧。”
方启无语的看着这个厚脸皮的护卫，起码的招呼还是要打的：“早，借您吉言了，你这小白狗挺不错的。”
“是吧，这可是我特意从老家带过来的。”护卫一边逗弄着小白狗，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方启。
方启和自己的“伯乐”护卫按照套路对付了几句，便往教室走去，今天的第一节课便是他的国学课。
“各位同学好，我是你们的新国学老师，方启。首先，我先点一下名字，最重要的是认识下大家。”
“鱼米”
“到！”
“习如”
“老师，习如已经好多天没来了。”
方启虽然做好了充分的备课，但整节课都讲的有些恍神，因为当他知晓了习如的事情后，他就猜测这也许会和玉儿的失踪有关系。
下课后，方启询问了所有认识习如的人，原来习如是一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在7天前就没有再来学院了。
于是方启接着来到习如所在的福利院，却被告知习如不在福利院，不过他却得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习如失踪那天到底都见过哪些人。此时此刻，方启几乎已经可以确认习如肯定也是失踪了。
“福利院的院长，护工，学院的护卫，还有老师看来只能一个一个查了。先从熟悉的人开始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方启梳理好得到的信息，便开始一一调查起来。
“就这些？”
“就这些，方老师，我真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习如，况且这学院那么多护卫，我又不是在一直看着。”
“确定？你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护卫一脸真切的看着方启，似乎对于方启的不信任自己很有意见：“哎，我说方老师，咱俩好得也是这所学院里的忘年交，你来这第一天，我们可就成了朋友啊！”
“去你的，忘年交是这么用的吗？行了，没见过就算了，我走了。”
告别了护卫，方启正在纠结是先找罗亚问问，还是先找孔侍问问时，一阵“咕咕”声响起：哎，事已至此，看来只能先吃饭了。
就在方启一边吃着饭，一边梳理着今天所有获得的信息时，门口跃然出现一人，袅娜的走向方启：“方老师，这么巧。”
“是啊，孔老师，好巧啊！”方启略显意外的看着偶遇的孔侍。
孔侍也不见外，径直坐到方启对面：“刚好，我带了一壶酒，方老师不忙的话，一起喝点呗。”
“还是算了，我一会还有点事。”满怀心事的方启，这时候可没什么兴致喝酒。
“方老师，我都听说了，你最近在查习如的事情，刚好我也知道一些情况，不如我们一边喝酒，我一边和你说说。”
方启听闻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毕竟这件事的消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聊了多久，方启只觉得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脑袋也喝得昏昏沉沉的。
“方老师？方老师！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家吧。”
孤男寡女，这也许是一个令人意外的事情，孔侍看着被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方启，满脸的可惜之色：“方启啊方启，你说你好好当你的国学老师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多管闲事呢？”
“孔老师，不知道我多管了你的什么闲事呢？”
“你！你没醉！”孔侍完全没想到方启竟然是清醒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大惊失色。
方启坐起身来，其实喝酒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孔侍的反常：“醉了，只是没睡而已。说说吧，除了习如，你还拐了几个，为你自己呢？还是为别人？”
“方启，你很聪明，可是这世上不止你一个人聪明，我可以告诉你，帝玉儿之事，与我无关。”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目的。”方启意外的说道。
“知道归知道，可我们俩并没有冲突，只是你不该查习如的，虽然有人指示要留你一命，但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了。再度介绍下，我是侍女。”只见孔侍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闪身冲向方启，纤纤玉手缓缓前推之下，方启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但接着，方启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
孔侍见此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方老师可是杀不死，打不灭的。幸好，我也有所准备。”说罢，孔侍便自顾自的取出一个奇怪的手套戴在手上，整个手套灰黑无比，包裹手指的部分像是触手般，慢慢地伸缩着，蠕动着。
方启见此，虽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手套到底有什么用，但性命攸关，他可不敢尝试。就在孔侍渐渐靠近方启后，已经计划好的方启一个疾冲，便挥着拳头直奔孔侍的脑袋。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噗！”沙包大的拳头就这么被孔侍精准无比的握住，像是方启自己送上门来的一样，接着灰黑手套的触手开始蔓延，从方启的手，到胳膊，渐渐的方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茧之中。
“啊！”茧内传出一声声低沉压抑的声音，此时的方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似乎体内的力气都被一丝丝的抽走了。
就在方启的眼皮越来越重之时，离此地不远的一处街道，一个身影正在急速穿行，嘴里还在不停的喃喃自语：“方启，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嗯？怎么回事？”孔侍的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本来即将尘埃落定的结果，却突然间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下去。
只听灰黑色的茧内，一记“吱吱”声响起，接着整个茧身乌光大盛，原本愈加深邃的颜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暗下去，但这远远还没有结束，连带着孔侍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灰斑，本来年轻貌美的孔侍，脸上竟开始爬满皱纹，一头秀发迅速的由黑变白，眨眼间便变成飞灰消散在空中，然后是整个身体。
“不！”伴随着孔侍的一声悲呼，她的整个身体都化为了虚无，只剩下方启，缓缓露出毫发无伤的身形。
“嘭！”与此同时，一个匆忙的身影破门而入：“方启！”
距离孔侍消失的日子已经一天多了，方启显然还沉浸在匪夷所思之中，那天匆忙赶来救自己的便是罗亚，他也在罗亚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人皇十二体术，最后造成孔侍消失的便是其中的子鼠反噬之力。
“罗亚，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孔侍家里的？”
“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她不是好人。”
“原来你说的不是好人是这个意思啊！”
“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
罗亚看着表情奇怪的方启，接着解释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孔侍是天道中仆人、侍女、管家中的侍女。”
“天道？”方启狐疑的看着罗亚。
“天道，修罗道，人道，还有下三道，这些关系错综复杂，你以后会知道的。”
方启闻言，也就不再多问：“好吧，不过，这次真的谢谢你！”
“嗯，早点睡吧！”
方启看着罗亚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这次不但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反而有种惺惺相惜之感，现在的方启已经把罗亚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只是玉儿的事情，所有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第二天一到学院，方启就被主任叫了过去。
“方老师，关于孔侍的事情，这两天学院经过详细的调查，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学生失踪，甚至前一任的国学老师被杀之事，都是孔侍所为。所以这次真是多亏方老师了，学院会对你进行表彰和奖励的。”
方启毫不意外的看着主任：“主任，您客气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还真有一件事，学院方面为了搜集更多的证据，已经指示我去孔侍家里一趟，方老师就和我一起去吧，毕竟你那天在场。”
“好的，主任。”
方启陪着主任一路来到孔侍家中，原本充满生气的房间，只是过了两天，似乎就变得冷清无比。
“方老师，麻烦你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孔侍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学院主任一到孔侍家里便急不可耐的对着方启问道。
“主任，该说的我之前都说过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启本着一问三不知，不撒谎就没有破绽的原则，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孔侍是怎么消失的，但是显然主任对于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方启，你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细节忘记了？”
“主任，我没忘，我是真不知”
“说！”
突如其来的一声戾喝，让方启一下子愣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嗜血暴怒的屠主任，忽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后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主任，你没事吧？”
屠主任一改之前的亲和，整个人变得凶厉无比，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我没事，是你有事了，方启，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你最好老实交代。”
“你不是屠主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知道今日我屠管必须查清此事。”
“屠管管家！”方启沉吟片刻，便忽然反应过来，屠管应该也是天道中人，但此时的他来不及多想，因为就在屠管话音落下之时，就已经朝着他冲来。
方启虽然身怀十二体术，但无奈现在觉醒的两种体术都是被动防守类的，论战斗力，他可能连学院的护卫都打不过，其次至于怎么去觉醒剩余的体术，他又完全没有头绪。
数度交锋之后，虽然方启在拼尽全力的反抗，可是无奈实力不济，根本摸不着对方，“没办法了，只能用那一招了。”方启打定主意，重重的点了下头，喃喃自语道：“打不死的终将唱歌。”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这顿揍来的像梦一样，像是挠痒痒。”
而此时的屠管见此情景，也是瞬间变得错愕无比：“这是给打傻了？”
面对嚣张无比的方启，屠管知道若只是让方启吃吃苦头，是不可能问出什么的，于是再一拳挥出之后便后撤站立，缓缓的从怀中取出一双手套。
“呃！”本来歌声略显欢快的方启见到如此熟悉的物件后，顿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这还带量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