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乔疯子
同一时刻。
苏氏公司对面的烟草专卖店,老板娘放下卷帘门,上到二楼自己的住所。
面积虽然不大,但却布置得非常整洁。
“师父,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姚斌恭敬的站在旁边,将一条浴巾双手递了过去。
老板娘接过浴巾,走进淋浴室,甚至连门都没有关,便褪下身上的衣物开始冲凉。
她根本不用顾忌到姚斌就在屋里,因为她相信姚斌绝对没那个心思,也绝对没那个胆子。
而事实也是这样,姚斌虽然站在门口,但身子却是背过去的,甚至连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不是他生理有问题,而是师父在他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别说实际行动了,就算是在心里边稍微多想一下对师父也是极大的不尊重。
“师父,对不起。”
姚斌低着头愧疚道。
花洒喷洒着温暖的热水,老板娘洗澡的时候特别细致,尤其是左边锁骨往下一点的位置。
每次洗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她都会小心翼翼,对着镜子轻轻抚摸,并且眼里充满着柔情。
原因很简单,在那个位置有个特别漂亮的纹身,图案是一只云雀在一株海棠花旁边嬉戏的画面。
“你错在哪儿了?”
老板娘一面冲洗着自己的身子,一面开口道。
“没有亲手杀死目标人物,任务失败。”
姚斌开口道。
“看来,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老板娘一面往自己身上抹着沐浴露,一面道,“加上这次,你一共失败了两次。”
“不过上次你任务失败,我一句话也没有责怪过你,那是因为偶然因素,你并没有在暗世界呆过,所以你并不知道目标人物旁边的那个人是暗世界赫赫有名的竹叶青。”
“不过这一次,你明知道杨玄就在旁边等着,你为什么还要贸然动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杨玄是个特别厉害的人物,让你提防着点儿?”
姚斌轻咬着嘴唇道,“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通过我的观察,我觉得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所以我想……”
“你觉得?”
老板娘的脸色突然变得沉凝起来,似乎想要发脾气,但随即深吸一口气,平静道,“罢了,下次别再犯这种错误了。”
此时杨玄已经驱车赶到了龙泉山庄。
天影早已等候在山庄门口。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乔疯子人呢?”
杨玄笑着开口问道。
“我本来想派人带他过来的,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这几天正好不是那么忙,就亲自走这一趟,人现在关在山庄的密室。”
天影回答道。
两人来到密室门口,天影把门打开,乔疯子蹲在墙角,衣衫褴褛,胡子和头发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就像是个野人一样。
“乔疯子,你看谁来了。”
天影淡淡开口,虽然乔疯子是囚徒,但天影对他一直都很客气。
“啊——”
乔疯子突然惊恐的大喊一声,整个人捂着脑袋大声嚷嚷道,“你别过来,别杀我,啊啊啊啊,饶了我啊!”
杨玄微微皱了皱眉,看来乔疯子的疯病还是一点也美好。
天影走上前,怒声呵道,“闭嘴,给我抬起头来!”
乔疯子被吓了一跳,这才轻轻把头抬起,当他看到是杨玄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原来是君候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剑圣呢,吓死我了,君候,好久不见。”
乔疯子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除了语气有些亢奋以外,其余的倒是并无不妥。
杨玄看了乔疯子一眼,然后冲天影吩咐道,“你去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
天影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朝门外走了出去。
密室里只剩下杨玄和乔疯子。
“老乔,好久不见。”
杨玄点了一根烟,扔在对方面前。
乔疯子连忙捡起来叼在嘴里猛吸起来,表情十分享受,哈哈笑道,“看来君候还是一点没变,还是喜欢抽这种没有过滤嘴的劣质烟。”
杨玄有些疑惑道,“你到底疯没疯?”
“我没疯!”
乔疯子摇着头道,“我只是被吓到了,不是我胆小,那是因为你没看见那一幕有多恐怖,就算换做是你你也得被吓到。”
杨玄轻轻点头,“那你能给我说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乔疯子猛吸几口烟,“说了你也不信,不过你爱信不信,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其实我压根儿就没疯。”
“你还记得六年前,你们和弯刀阁大战,并一举剿灭了他们,喝庆功酒的那天晚上不?”
乔疯子开口道。
杨玄点头,“嗯,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你也在,我们能如此迅速的将弯刀阁剿灭,你也帮了不少忙,不过这件事和你被吓到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乔八只哆嗦着手,眼里满是惊恐,似乎想到了什么特别害怕的事。
“那晚我喝多了,回去的路上,看见个特别火辣的妞儿,借着点酒劲儿我就想上去搭讪。”
“可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个女的离我最多只有二十来米,而且看上去走得很慢,但我无论如何就是追不上。”
“不管我跑得多快,可她永远和我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不知不觉我竟然追到第二天天亮。”
“那女的终于停了下来,我气喘吁吁的走过去,对她笑说着姑娘好脚力,能不能请她喝一杯之类的话。”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走到一条河流旁边,那里站着个四眼仔等在那里。”
“我看那四眼仔长得又丑又瘦,心里边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跟这么差劲的男人。”
“我刚准备过去教训一下那个四眼仔,接着发生了一件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事。”
“那女的突然抽出长剑,对着那条河流狠狠挥了一下………”
说到这里,乔疯子的身子开始剧烈抖动起来,眼里满是无尽的恐惧,一个劲儿的沿着唾沫,“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不?那条河流竟然生生被她一剑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