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景安帝登基了
“你不担心你家人跟你男人吗?”孙岩明知不该问这种蠢问题,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实在是林轩久反常的让他迷惑。
果然换来了林轩久超级大白眼,“拜托,现在落入险境的人是我,我家人、我男人,都在京城重兵环卫下,安全的很好吧!
要是他们都得要我担心,我现在就该直接自绝才对。”
孙岩,“……算了。”
林轩久暴躁的怼了一波,也算是平复了起床气。
屋里就人家大同的王子,她也不指望有人伺候,自己去洗脸盆,沾了点冷水净面,又用冷茶水漱了口。
目露期待的看向了孙岩,“我饿了!”
孙岩,“……”
他怎么发现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了。
林轩久的难缠,他是真实的感受到了,典型的油盐不进,又聪明的厉害,说多错多。
希望徐流杉之后真的能如他所言,将林轩久派上大用场,不然他这一趟白跑不说,还得惹上个超大的麻烦。
请神容易,送神难。
孙岩这会子莫名有预感,他招惹了个很不好惹的大人物。
与此同时,京城外一百多里的地方。
飞星一把掀开了一名老妪的背篓,无视周遭百姓畏惧又愤怒的目光,从背篓翻出了一张红腊封口的信件。
信件上面没有落款,但是有个雄鹰的画押。
他不敢耽搁,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收好,吩咐手下的其他人,“将这老妪拿下了好好审问,跟她有关的人,都打听清楚。
这是通敌的大罪,宁可抓错,不可放过。”
旁的百姓们,一听是通敌,更是看到了那封精致的信件,顿时脸色大变。
笔墨对寻常百姓而言,都是奢侈品,更用不起那种一看就很昂贵的牛皮信封。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飞星一行,再不敢露出那种愤懑的神情了。
飞星等人再派人来询问他们的老妪的事情,众人都不敢隐瞒,绞尽脑汁的想着回答,生怕自己疏漏了什么。
这种通敌的大罪,可不是儿戏,说不准就得好多人掉脑袋的。
他们这群没啥背景的平民们,那是闹到天听,都没有理的,自然是怎么配合怎么来。
带着信封的飞星,半点不敢耽搁,亲自带给了谢东湘。
“公子,追到了一条通讯线。”
谢东湘撕开了牛皮信封,摊开了信纸,飞速的扫过,遍布风霜的焦躁面孔上,一下鲜活了起来。
“公子?有夫人的消息了?”飞星一看谢东湘的这反应,也忍不住期待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的欣喜。
早先谢东湘身边一直有林轩久,好似也没感觉有多少变化。
可最近林轩久失踪了,才晓得他们这位夫人,对于家庭的影响有多大。
老王妃以及武国公高家,近日雷厉风行,强硬手段自然不用说。
言语里对谢东湘颇为不满,话里话外都是谢东湘没有保护好林轩久,朝堂上都不给谢东湘好脸色,偶尔还会怼的谢清南都下不来台。
亏得最近谢老侯爷跟平昌王一起在清宴两路吃灰呢,不然老侯爷的暴躁性子,能被怼的爆炸。
连素来性子最为柔和的赵氏,面对林轩久的失踪,都颇为意外的强硬。
主动的询问承担起了平昌王府一部分人脉的用途,四下搜罗林轩久的踪迹。
有林轩久的时候,平昌王府是一改过往矛盾的和气好亲家。
林轩久不在了,两家的关系又瞬间降至冰点,偏生人家能对谢东湘甩脸子,他还不能再怼回去。
一来他是小辈儿,二来他也理解平昌王府对林轩久的担忧。
论起担忧,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担忧,可他不但不能垮下去,还要背负下所有的指责。
阿九,他的小丫头,身陷囫囵,正是需要他的帮助的时候。
林轩久之前高调又过于冒进的操作,已经确实的将大量的人手关注度,放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林轩久失踪后,到两日前,太子终于力压了群臣,在琅王宋轶修的支持下,登基上位。
他的身世既然本就存疑,索性就将这个疑点牢牢的摁了下去。
既不说是孙家之子,还是徐家之子。
但他确实是清平帝的儿子,这点毋庸置疑,那他就有资格登上大位。
有阁老们帮他背书,又有唯一的亲弟弟宋轶修支持,太子上位之行,虽然艰难,但好歹是坐上去了。
朝堂动荡是无可避免,但好歹是大面子上稳固了。
新帝号景安帝,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查徐家相关之事。
另有谢东湘呈上的,徐家私通大同的罪证。
加上大同留在大邺的质子拓跋于寒,也被发现了私逃之罪。
数条动摇朝野的大事情,明晃晃的写着战事要再起,可算把景安帝上位的风波给压了下去。
八百里加急的书信,发去了边关,要加紧边境防线。
谢东湘更是被委以重任,带领兵马人手,追踪拓跋于寒,务必要将其在国内拦截下来。
还将右都御史沈在青的长子沈遇配给了谢东湘做副手,两人一文一武,无比要将拓跋于寒这个隐患掐灭在摇篮里。
在外留出了紧迫的追击补救,在内,景安帝连络琅王、武国公家,对与徐家有牵涉的世家,加以监控打压。
景安帝将这个度拿捏的很好,既让这个罪名悬在了众人的头顶上,又不会将有牵涉的世家逼的狗急跳墙。
景安帝恨死了这些心怀不轨的世家,连同徐家,害死了清平帝。
毕竟是被清平帝一手带大的太子,他能长成了温室的花朵,足以说明他受到的疼爱。
连孙皇后表面上的敷衍,都能让太子放不下这个母亲。
更何况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呢。
其他皇子,或许对清平帝没有多少感情,可太子对自己这个的父亲,绝对是有真感情的。
短短月余,景安帝先后迎来了丧母又丧父的打击,让他的气质一下子改变了。
如今瞧着他与琅王宋轶修倒是越来越相似了,都是一副会将心思压在心底的样子。
说好听点是沉稳了,说难听点,就是城府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