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调查
……今晚校车上竟已经坐了很多学生，要知道今天不是周末，距离11点始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
从不远处看过去，车窗内黑压压的全是脑袋。
我这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这时，我手机响了。
我接听起来之后，是东傅江打来的。
他让我还他衣服，真是有够小气的，又不是我非让他给我披的。
我嗯啊了几声，就想挂电话了。
可东傅江却说，让我马上来警察局一趟。
不至于吧？就是一个外套而已，我肯定还给他就是。
我过会儿还得开末班校车呢，今晚人可多，终于到我可以施展的时候了，不然人少总觉得开起来没劲儿。
而东傅江说他可以来接我，紧接着，我手机就听到了回音。
我一回头，东傅江就在我的身后。
看到东傅江那一刻，我直接emo了。
看门大爷为啥今天会把东傅江给放进来，京都大学进出不是一向很严吗？
我微微皱眉，见到东傅江不再脸红了，谁让他上次当着大排档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们不适合做男女朋友的。
越想我就越生气了，索性把妈妈织给我的毛衣脱掉后，搭在他的脑袋上，然后我就把里面穿的他外套还给他了，还带热乎气的呢。
东傅江被我这一连串操作，都有点弄蒙圈了。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上校车了。
上面的学生坐得满满登登，已经没有一个空位了。
我有一秒竟然有点担心，高之菡晚上11点准时来的时候，估计都坐不上这趟车了。
我把校园卡刷卡的机器打开，让学生们陆续过来刷卡。
有学生给我一个锡纸，说是在校车最后一排的中间地上捡到的，但问遍了车上的所有学生，都不是他们的。
我看了看这锡纸是折叠起来的，好像里面还有东西似的。
但投资人说过，校车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动。
我就准备把这锡纸放到了校车的抽屉里，想着哪个学生落下会过来拿的。
就在这时，抽屉被几步上来的东傅江按住，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搜查令。
我瞳孔微缩，东傅江这回来找我，又是为了调查案子？
我担心惊动了车上的学生，就让东傅江跟我到车下谈。
东傅江说要例行检查，希望我能够配合，他把这锡纸从我手里拿走，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串数字202166。
东傅江问我知不知道这串数字的含义。
202166？
314宿舍门上挂的那张四人合照？那天正是2021年6月6日啊！
这纸条有些异味，胃里反出来的那种，该不会是戈白吞下的吧……
东傅江他又对我讲，停尸房丢失的那具尸体找到了。
我眉头微紧，戈白的尸体已经被肢解并且在校车上消失了，还能找得到？
东傅江一定是在诈我，我努力装作面不改色心不跳。
东傅江见我这样，当即就把我带到了警察局。
我有点慌了，这辈子第一次来这儿，我一直都是良民啊。
东傅江见我一直捏手，让我坐到里面的审讯室里。
我抽了抽鼻子，颤颤巍巍的往里走，看着冰凉的墙面，我使劲儿深呼吸几口。
坐在空无一人的审讯室里，我环顾着四周，好像能被所有人看到，又好像看不到所有人。
不一会儿，东傅江跟一位警察从一扇玻璃门里出来，我清楚的看见他身后还有不少警察。
随着玻璃门的关闭，那些警察都被关在了门外，我低下了头。
东傅江让我别害怕，只是来询问我几件事，说完就可以回去了。
为了缓解我的紧张，他还给我点了一个盒饭，带大鸡腿的那种。
我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敢动筷子。
东傅江把筷子掰开，递到我手里。
闻着菜肴的香气，我似乎真的放松了一些。
正准备来一口大鸡腿的时候，东傅江说他看了末班校车上的监控视频。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顿。
东傅江让身旁的警察做笔录，他则拿出一张照片问我，见没见过这个女孩？
我摇了摇头。
东傅江给我读了一遍作伪证的相关责任，随后，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我承认了。
我见过这个女孩，她是戈白。
东傅江随即拿出另一张照片，让我辨认。
我眨了眨眼睛，东傅江干嘛拿一样的照片给我看啊，又不是找错或者连连看。
谁知，东傅江却告诉我，这是两个人？
我仔细瞧了瞧，看不出任何不同。
东傅江又给我看了一条监控视频，是我在校车上跟戈白聊天。
顿时，我汗毛孔都立起来了。
晃了晃脑袋，怀疑是只有我一人能看到戈白。
毕竟戈白的男朋友给我看的那段校车监控视频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对着空气讲话。
我咽了咽口水，悄悄问东傅江一句。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东傅江无语了，他当然不相信。
其实，我原来也不信的。
一切装神弄鬼的背后，都是人在搞鬼。
只是最近，我真的撞邪了。
东傅江又给我看了另一段校车监控视频，是我发现被肢解的尸体，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事已至此，我只好说了一些在东傅江看来，非常难以置信的话。
我见到鬼了。
东傅江说戈白是晚上11点左右去世的，可我却在当天以及第二天的末班校车上，见到了戈白。
东傅江把一张照片递到了我的前方，说我见到的，应该是她，戈蓝。
我愣了愣，东傅江继续说，戈蓝是戈白的双胞胎妹妹，在一年前已经去世了。
但她的尸体一直没找到，直到几天前，我在校车上发现了戈蓝的尸体，但那具被肢解的尸体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监控视频里跟我聊天的戈白，问东傅江跟他身旁的警察，能不能看到？
他们都说能！
姥姥个爪！
敢情戈白的男朋友用假视频吓唬老娘我呢？
也就是说，戈白还没有去世？
我没有见鬼！
谁曾想，东傅江接下来的问题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