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车监控录像
我瞳孔微缩，当即就记下了司机的车牌号，精神病出来开什么车？
晚上10点30，我上了从a校区开往b校区的校车，开始例行准备着。
想起凌晨1点要跟警察哥哥见面，我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等我，看来是要跟我表白吧。
我拿着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又把镜子下移，照了照身上穿的连衣裙。
太美了！
虽然从没有人夸过我好看，但我的一切都恰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我涂了涂面霜，又擦了点口红。
太过艳丽了，警察哥哥喜欢清纯的。
我把口红擦掉了点，抹到脸蛋儿跟眼皮上。
整个人的气色好极了。
我忍不住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看到后座的角落里，一只洋娃娃也在看着我。
也不知道戈白今天会不会过来拿。
她昨晚才去的b校区，今天是周末，估计不会回来了。
我拆开一袋椰奶面包，咬了一小口，垫吧垫吧肚子。
看了一眼窗外，京都大学灯光渐渐暗了下来，马上快到熄灯的时间了。
那么夜深人静的，我跟警察哥哥的约会，就可以在我的员工宿舍里了。
我清清嗓子，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就算我努力控制，兴奋的心情还是溢于言表，恨不得现在就是凌晨1点。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10点50分，还有一条未读私信。
警察哥哥给我发的，他说等会儿他在京都大学的门口接我，跟我一起去附近的咖啡厅。
我脑补着咖啡厅里，有悠扬的钢琴曲，一位大帅哥微微弯腰，伸出他的右手，手心向上。
而我的手，就这样缓缓搭在他的手上。
谁知，我正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就摸到一只肉乎乎的东西。
我转过头去，想要让学生刷卡，却看到了我打车回来的那出租车司机。
我告诉他，这是学校的校车，他上来做什么。
他把放在方向盘的手，拿了下来，说他是职业病，看到车子就想开。
但不知道谁给他投诉了，说他有精神病，结果公司让他暂时停薪留职。
罚款了不说，还扣了车，接下来他还得去精神病院接受测试。
想着正好在京都大学这里，刚好可以坐校车到b校区，就离他家不远了。
我问他家住不住坟地？
他说不住，是b校区后面的小城镇。
既然这样，我就当举手之劳，把他给捎回去。
当然，我没有承认我就是那个举报他的。
他坐在了最后一排正中间，我问他为什么不往前坐。
他说后面有个洋娃娃，挺可爱的。
我在车镜里瞟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穿的是粉红色短袖t恤，最中间有个hello kitty，以为自己是个小公举呢。
就他这样，说他脑袋正常我不信。
坐最后一排就最后一排吧，免得伤及无辜。
刚好11点的时候，戈白来了。
她没昨天那么健谈，可能是丢了洋娃娃的原因，她经常抱着看得出她很喜欢那只洋娃娃。
我告诉她洋娃娃就在最后一排挨窗户的位置呢，她走了过去，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喜，始终阴沉着脸。
这一次，她没有坐在副驾驶。
车辆开始启动，其实我挺喜欢跟戈白聊天的，扯着嗓门喊了几句。
说我今天买了个连衣裙，跟她的有点像，但没她的好看，也花了我不少钱呢。
戈白没搭理我。
反倒是她旁边坐着的那精神病大哥，没完没了的跟她侃大山。
我防止那大哥伤害到戈白，让戈白往前点坐。
可人家俩没一个听我的，尤其是那大哥，跟戈白比比画画起来。
中途，我听到那大哥讲了几句今天下午回京都大学的事儿。
还说戈白跟我不愧是好姐妹，形影不离的。
那大哥又犯病了。
我叹了口气，问戈白昨晚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两个人能在一起不容易，再说她男朋友没坏心眼，我昨晚校车都开走了，他还傻傻的等着她呢。
就在这时，最后一排的那大哥“嗷”的一嗓子，跑到了副驾驶，说那只可爱的洋娃娃被肢解了，撕得四分五裂，上面还沾着血。
我让大哥稳定情绪，别一冲动再来抓我方向盘什么的。
而我这边，马上给精神病院打了电话。
本想到了b校区，就协助医生把大哥送走的。
可是中途，也就是经过坟地那里，戈白要提前下车。
我想着她昨晚就是跟爸爸往这边走的，可能这附近离她住的地方比较近，没想那么多，就停车了。
戈白手里拿着一堆红色棉花，就下车了。
我往最后一排瞅了瞅，那洋娃娃不见了，想着应该被她抱在怀里呢。
只听那大哥在我耳边“嗷嗷”的乱叫，我耳膜差点被震破。
我一脚油门，以最快速度把那大哥送到了b校区。
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已经在那里了。
可那大哥说什么都不想被带走，一直嚷嚷着他没病。
说来也是，哪里有精神病人承认自己有病的。
我从车窗跟大哥挥手道别，让他好好吃药好好养病。
可那大哥却让我作证，说他是个正常人。
我沉默了。
虽说挺对不住这大哥的，但我也是为他好，他这样不能开车的。
眼瞅着12点了，我重新启动着校车，
车门缓缓关闭后，突然有人用力敲打着车门。
我一低头，又是戈白的男朋友，别告诉我他从昨晚等到现在。
他这回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u盘。
我的个乖乖！
我恍然大悟，该不会他拍戈白的裸照了吧？
难怪戈白膈应他，今天人家在坟地那儿肯定就是躲着他才提前下车的。
我最看不惯这种吓唬人的戏码了，给他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不时还让精神病院的医生评评理。
小年轻谈个恋爱吵架很正常，必须得懂得如何解决，不能过激啊。
戈白男朋友再次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他问我昨晚戈白确实坐车了？
莫名其妙！
当然了！
可他却说他在校车的监控记录里，只看见我一个人在对着空气讲话，有u盘里的视频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