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大学开学
八月中旬的时候,杨雨路在整个陆家以及福宝儿的特别期待下,终于拎着行李来到了陆家。
杨雨路今年二十一岁,和小时候的瘦弱可怜不同,她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大概是常年待在道观的缘故,虽五官精致,但周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说得时髦一点,就像台言里面的高岭之花,又美丽又冻人。
不过那股气息在见到福宝儿之后消散得彻彻底底。
“路路姐姐!”福宝儿嗷呜一声就扑进她怀里,杨雨路对着她笑得温柔又宠溺。
或许是从未对其他人轻易展露过什么笑颜,那笑显得僵硬又生疏,出现在她脸上也怪怪的十分不和谐。
而福宝儿却出奇地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也没有因为两人多年不见羞涩或是放不开,反而是有一种她们一直就在一起长大,从未分开过的亲密感和安全感。
这一刻,福宝儿在这三年里所有独处的孤寂、找不到朋友的落寞都被一一抚平。
福宝儿傻憨憨抱着她的路路姐姐笑道:“真好!”
杨雨路早对她的遭遇一清二楚,此刻除了心疼,也有了能回来陪她的庆幸。
是的,庆幸。
感谢她需要她,让她能得偿所愿,陪伴在她身边。
杨雨路到陆家之后,福宝儿整天跟在她后面路路姐姐长,路路姐姐短的,就像一条小尾巴,醋得陆家人一度面容都有些扭曲。
同时他们也在心里庆幸杨雨路不是个男孩子,不然福宝儿铁定会被她拐走也说不定!
九月——
处暑将退,秋意渐浓。
大一新生报道后,福宝儿如愿以偿和她的路路姐姐住上了宿舍。
大概是高中没有交到朋友,福宝儿的其他两个室友都是很好相处的女孩子。
学习外语的大多家庭条件都不错,学成之后都是奔着出国去的,因此对福宝儿没有那种觉得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高攀不起她的态度和感觉。
这让福宝儿还挺开心的,和她们相处起来也比较愉快。
住在宿舍的第一个晚上,四个年龄不尽相同的女孩子即使熄了灯也不停地谈天说地,兴奋地停不下来,毫无意外的第二天都爬不起来了。
若不是杨雨路生物钟作祟,可能她们参加班会都要迟到。
四个顶着乌黑熊猫眼的女生精神萎靡地坐在教室里,出乎意料地发现和她们同班的同学们眼底多多少少都有些青黑。
趁着老师都没来的功夫,大家越聊气氛越火热,没一会儿四个女生中,除了杨雨路还端着清冷的姿态之外,剩下三个都已经兴奋地加入了热聊当中。
通过聊天福宝儿得到了许多有用却也没有那么有用的讯息。
比如说她宿舍旁边住着的是同班的几个女生,她们邀请她们四个等晚上一起去学校旁边的小吃街逛一逛;比如他们班也就是英一班,有一个全系最帅的男生,叫什么阎子铭;再比如,今天的班会一开完,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
高一的时候福宝儿没有军训,听她妈妈说军训有助于培养同学之间的感情,但如果她的身体不适,还是尽量不要参加。
培养同学感情这一点福宝儿其实深有体会,她高一的时候站在一旁看同学们军训,像个局外人,因此军训过后,整个班同学都对她有些陌生,甚至隐隐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所以大学的这次军训,福宝儿不太想缺席。
她如今的身体比之三年前要好上很多,再加上路路姐姐一直跟在她旁边,其实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她还是蛮紧张的。
到底是身子底不好了,小时候那个能跑能蹦就不要慢腾腾地走的福宝儿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今身娇体弱,有时还有些惫懒的娇气福宝儿。
娇气福宝儿也觉得自己娇气又懒惰,听着旁边的女生们叽叽喳喳说要准备防晒霜和鞋垫子之类的,不由叹了口气。
杨雨路见状揽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福宝不怕,有我在呢。”
福宝儿品着她说的话,莫名有些眼热。
她想到了自己家人,似乎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会跟她说他们在她身边。
这样想着,福宝儿一下就又不紧张了。
她怕的是无非重蹈高中的覆辙,可那又有什么怕的,她有那么好的家人,那么好的路路姐姐。
没在怕的啦!
福宝儿蹭地坐了起来,眸光里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不过这火焰在一秒就熄灭了。
因为他们班的班主任走了进来,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歪果仁,这不符合福宝儿的审美。
她有些失望,因为她刚和听说同系别的班班主任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老师。
福宝儿捧着脸望着台上的乔治老师,把乔治老师望得都有点尴尬。
没长到她的审美上,他还真是非常抱歉。
其实严格来说乔治老师虽然皮肤黑,但长得还是蛮帅的,性感的厚嘴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里满是对学生的包容与喜爱,以及胡须刮得非常干净的面庞,无一不是再为他本人加分。
大概是黑人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乔治老师的国语非常字正腔圆,比班上的本国学生发音都准确,而且说起话来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举手投足都有种大学者的高雅气息。
渐渐地班上学生躁动少了,似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都开始专心听他讲话。
连福宝儿这种颜狗都从失望转变为惊喜。
看着小姑娘白净的面皮上兴奋得都微微透出些粉色,乔治老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有被她可爱到。
同样被她可爱到的还有一直偷偷关注她的一些男生。
福宝儿长得实在是太好了,瓜子脸,柳叶眉,杏眼有时幽幽若山景空明,有时又春水初盛,会绽放出令人惊艳的光彩。
此外,她琼鼻小巧又挺翘,樱唇也是淡淡的粉,一身肌肤雪一样的白皙,不时流露出的病态惹人心怜,可她好像又如一株坚韧的小草,散发出顽强又不取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