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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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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初唇角微勾,并没有多说。

    上船的时候,因着江栖月穿了双不合码数的玉靴,往小船上迈的时候不由得被绊的一趔趄,还好面前撑杆的苏静初及时握住了她的手,江栖月被手中的温软冷不丁激的心口一跳,她抬眼,正好迎上男人平静无波的眼眸。

    苏静初面不改色:“湖深,小心脚下。”

    这是怕自己掉下去,爬不上来的意思吗?

    江栖月脸色不自然的小声嘟囔了几句,倒也没把对方的手挣开,一个借力便跨入了小船的木槽里,这时的雪鸢也幽幽醒来,她睡的时间有点久,所以一睁开眼,眼皮还有些粘糊。

    影子和雪鸢坐在船后面,之后的行程就没有人为他们引路了,全凭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撑起船桨往湖心划去。

    雪鸢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影子面无表情的侧脸,她失声哇了一句,四肢一扑腾就想从船末尾挣扎起来,影子见状一把把她摁住,稳住已经被她乱动而轻微摇晃的木舟。

    “别动!”

    雪鸢眨眨眼:“你是谁啊?”,等她反应了该有五分钟,才大叫道:“我家主子呢?我家主子去哪儿了?她是跟我一起来的,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啊?”

    影子啪的一下按住她仍然乱动的双肩,木头脸:“都说让你别动了。”

    江栖月及时回头,朝她挥挥手:“雪鸢!”

    一只木舟只能坐一人,所以他们四人只能分两批前进。

    “小…公子?”雪鸢眼睛一亮,头脑因着后面男人的用料过猛还是昏昏沉沉的:“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呀?对了,我们这是在哪里啊?你身边那个男人又是谁啊?”

    江栖月被身后雪鸢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脑袋晕:“他是…”,她顿了下,回头看了一眼并未朝她们这边看的苏静初:“他是我认识的人!朋友!咱们跟着他们走就对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雪鸢闻言这才方心下来,刚一扭头,又迎上影子阴恻恻的侧脸。

    她不由得后颈一寒,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哆嗦:“木头。”

    影子冷冷斜睨了她一眼。

    雪鸢更得意了,梗着脖子,又喊了句:“说的就是你!木头!”

    苏静初看够了周围的景色接着不偏不倚的把视线收回,落在对面正奋力用手掌当着船桨的江栖月身上,面前的女人一副男儿装扮,埋着头,忙忙叨叨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你一直都是和周围的仆人如此相处的?”

    江栖月头顶传来动静,一愣:“啊?你说什么?”

    两人的目光交汇。

    女人琥珀色的瞳孔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变的亮晶晶的,好像盛满了星河一般,让人无处藏躲,苏静初定定的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你一直都是和周围的仆人这样相处的。”

    江栖月眨眨眼,有些捉摸不透苏静初问自己这个话的意思。

    难不成他这一世看上的人不是我?而是雪鸢?

    想到一半儿,她大惊,后面转念再想想,当初苏静初看上自己不就是看上了自己和燕淮青梅竹马的关系?而且她背靠国公府,即使江栖月自己与国公府里的那些人关系并不好,可是母凭子贵,自己的家族也会因为她宠冠六宫的关系,变的越发位高权重。

    苏静初当初是存着掣肘国公府的心思把她纳入后宫的。

    今日又怎会看上一个小小的丫头?

    如此想着,她心里那点担忧情绪便霎时间散的一干二净。

    “我家仆人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也就是她和我的关系稍微好些,其余的也就那样吧,并没有多特别。”

    “一段时间,总觉得你性格似乎是变了些。”

    闻言,江栖月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表里不一吗?还是说我今日太揉捏造作不像个男人。

    “人…总是会变得嘛,兴许现在的我要比以前的我开朗一些呢,毕竟最近天气回暖,周围一燥热,人的心情也会变好,不像冬天死气沉沉的。”

    苏静初垂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看向江栖月的目光变的意味深长了些:“是要活泼些。”

    “对嘛”

    木舟快要划到湖心的时候,周围忽然刮来一阵大风。

    船桨被吹动,偏离了原来使力的方向,身下平静无波的水面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推着他们的小舟晃晃悠悠,总得方向往目的地相反的位置远去,江栖月正俯身划着水。

    突遭这一变故,不禁身子猛地往船下一沉,然后向苏静初的方向倒过去。

    她心里暗道一句不好。

    可脚下猜不到木舟的底部,一时重心不稳,竟真真栽倒了对方的身上。

    苏静初身手矫健,几乎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就马上做出反应,只见他左手撑桨,右手搂住对面女人摇摆不定的身体,温润的触感袭来,他无心注意到手掌握着的柔软到底是什么。

    只是猛地往反方向,摆了两下船桨。

    待到狂风掠过,木舟的方向也刚好被他矫正向前了。

    江栖月后背贴在男人结实胸膛,这苏静初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风,迎风拂柳,好一副文弱书生样,等到江栖月真真切切的与他身体相贴,才知道自己之前完全是想错了,什么年纪小,发育不全。

    都是狗屁!

    明明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直到身后的男人轻声唤了句他的名字,她耳根连着鬓角后知后觉的泛红起来。

    “二狗公子”

    “二狗公子”

    “嗯,嗯?”她回头,随即无辜的眨了眨眼:“谁叫二狗。”

    苏静初眉眼淡淡的,一只手还从后向前,握住了对方微隆的胸部,江栖月夹住他的手太紧,他根本移动不开自己的胳膊便轻声道:“之前和二狗公子见面,你让我如此称呼你的名讳就好,说是爹妈取得,名字贱的好养活。”

    江栖月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以前自己这张嘴还真是飞到离谱了。

    她是和苏静初说过这段话。

    但那都是多久的事儿了,她怎么可能记那么久。

    江栖月快把头埋地里去了,正想另外说些什么找补找补,哪成想,忽然感觉到胸上两团柔软被一只横过来的胳膊挡住,她迷茫无措的低下头,下一刻眼前的景象不禁让她神色大惊,差点没原地跳起来给这小木舟凿出一个大洞。

    她蹭的一下闪现到一边,满脸通红:“你把手放到我那里做什么!”

    “我…”

    “你不用说!”

    江栖月清咳了两声,觉得自己此时这样的反应着实让人觉得奇怪:“我就是不大习惯和别人有那么亲密的接触,刚才反应大了些,还请苏公子你别介意”她声音有些嗡嗡的,眼神出现些许飘忽。

    苏静初莫名的轻笑起来。

    他早知江栖月实际是个女子的身份,刚才那番话也是故意逗弄她才说出口的。

    没想到竟让她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江栖月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雪鸢远远一声:“公子!你还好吗?”

    她回头:“没事!你们呢?”

    “我们也还好,刚才的风太大了,简直是妖风!”

    影子的划船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划到了他们身边与江栖月齐头并进。

    “主子,没事吧?”

    苏静初淡定点头:“没事”

    除去刚刚小小的风波,四人很快就到了对面的湖岸。

    其实说是避暑山庄,里面也没几个仆人,江栖月一路走来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许是身旁的影子看出她脸上的疑惑,主动解释道:“主子一年来这儿不超过五次,今日若不是江小姐提出想要去湖心同游,他也不会来这儿。”

    江栖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买了宅院我不住,诶?我就放着,就是任性。

    她心里暗戳戳的犯嘀咕。

    身旁的雪鸢第一个不乐意:“木头脸你为何对我家小姐话那么多,刚才我木舟上和你说了许多,你回我的话加起来还不抵你对我家小姐讲的一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影子目不斜视:“我不和闲杂人等废话。”

    雪鸢闻言气焰更盛了,怒:“你竟然敢说我是闲杂人等?你算什么东西你?”

    苏静初朝她伸出手:“小心脚下。”

    前方有道用来疏通泉水的槽道,江栖月已经向自己递出了掌心,眼神稍微迟疑了下,便同样把手掌递了回去:“多谢。”

    话音刚落她的眼前便出现一座修建完善的宅院。

    与其说是山庄不如用私人宅院来新人更为贴切。

    院外芳草连天,无数种他们叫不上名的花朵迎风盛开,看地面的落灰程度此处地界苏静初应该常常派人清理,但是也不一定是他,可能是其他下人,毕竟他可是皇上,平日政务繁忙哪有心思留心这些事。

    “饿了吗?想先去偏厅还是在外面坐坐?”

    江栖月转头一问:“那你呢?你平日来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苏静初若无其事道:“下棋,或者坐在庭院做一些书画方面的事情打发时间。”

    “画画?”江栖月听后来了些性质,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对方:“刚好琴棋书画里面,我最擅长的便是舞文弄墨,介意和我比比吗?”

    于是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雪鸢和在院内的厨房生火做饭,苏静初差影子从里屋的书房内搬了两张桌子出来,初夏的阳光柔柔笼罩在两人身上,稀碎的树影把光束拆分成无数张碎片落在他们所挥舞的宣纸上头,江栖月用毛笔前端戳了戳自己有些发痒的下颌。

    上一世她最喜欢做的就是作画。

    平日在后宫闲来无事也是靠作画打发时间。

    但她隐约记得,那时的苏静初似乎并没有作画的爱好,都是一个呆在棋室下棋居多。

    想到这里,她歪着头斜斜向对方望去,为了比试公平,影子把两张桌子分别设立在他们对面,以防偷看,画的主题随执笔人任意选择,倘若是山水画那就是要讲究“意”和“境”,若是人物画,那便是要注重传神。

    至于谁来评呢。

    当然是雪鸢和影子他们俩。

    说好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评比时绝对绝对不可以夹带私心。

    树荫下,苏静初微微垂眸,额前有几缕碎发落下来,把他笔挺的鼻梁衬得那叫一个隐隐绰绰。

    无可厚非,苏静初确实达到了美男子的标准。

    但可能是受前世的记忆影响,江栖月总觉得这世的苏静初有些怪怪的。

    苏静初执笔行云流水,不过一会儿就完全落了笔,他很早就察觉到一旁江栖月那边投过来的热切视线,冷不丁回望过去倒把对方吓上一跳,只见江栖月鬼鬼祟祟的埋下头,抬起已经完全干透的毛病不知在假模假样挥舞些什么。

    “好了吗?”

    头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江栖月才蘸取石墨的手猛地一抖,一团深色的墨团霎时间出现在她将要结束的宣纸上。

    “啊!完了完了!”她神色慌张,忙不迭掀动纸张企图让上面未干的墨团迅速从周围流溢出来,哪知他的这番操作直接让墨团在宣纸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记。

    “不要动。”

    就在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在了江栖月慌忙动作的手背。

    不轻不重的摁住。

    江栖月身体一僵,真的一点也不敢动。

    身后男人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一股熟悉的木槿香从江栖月的鼻尖涌入,她眉心一紧,心道:“这离得也太近了一点吧。”

    这么想着,她便已经脱口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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