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犯倔
经过第一次后，他们就像是得到了喜欢吃的糖的孩子，一碰见就跟天雷勾动地火似的，他总是会乐此不疲地尝试着新花样。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会沉迷于玩这种探索彼此身体的游戏。
他家她去过，她家他没去过，但是他之前心心念念地想去。
还在她耳边，说过“想在你闺房做”之类的骚话。
她自然是呵呵，手没往他脸上招呼就算是客气的了。
秦玥禁欲了一年多，刚刚那个吻，多多少少让两个人都有些意动。
她有些恶狠狠地擦着嘴巴，血流出来她也毫不在意，铁锈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瞪着眼睛问：“你在美国，亲过多少女人？”
她比较在意这个。
别看狗东西混不吝啬的样子，其实在某些方面在意得很，占有欲十分足。
他回国后，肯这么拉下个脸亲近她，完全是因为他定把这一年多时间，她身边的男人查了个遍。
如果他查出她和某个男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他估计连个眼神都懒得搭理她。
可是，他在国外，身边有多少只母蚊子，她又怎么能够知道？
一想到，他这张嘴可能在外面亲过别的女人，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他刚刚才问过她身边的男人，现在反过来，她也是不是该问一问他了？
她可没那么大的势力，能调查到他在美国的事。
他们都了解彼此的性子，所以他听出她这话不是在吃醋，只是单纯地嫌弃他是不是脏了，他靠近一步，伸手撑在她的脑袋两旁，将她困在他胸前的一方天地中。
秦玥骨子里也是桀骜，脸上不见惊慌，一双潋滟桃花眼陡然生出几分凌厉的味道：“说啊，还是，无话可说？”
“没有，”他低笑，“她们哪有你甜？”
秦玥并不认为这是一句夸赞的话语，有她们之后，也才会有比较，没有比较，哪来的她们？
她嘴角一抿，眼中闪过几分厌恶，伸手去推他的手臂：“滚开，让我走！”
然而她没能推动，他反而双手一拢，牢牢锁住了她的腰。
有的时候，他就很不明白她的脑回路，他也回想了下刚刚他哪个字用的不够准确，惹得她发这么大的火？
秦玥的火气几乎烧到了一个高度，偏偏他还作死地抱住了她，一想到他的怀抱有别的女人待过，她就浑身都在抗拒，甚至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刺骨般寒冷。
江迟，一枚不折不扣的帅哥，眉目俊朗，高中时有段时间，他把头发剪短，剃成了寸头，帅气之余又多了几分野性，反正那时挺受女孩子喜欢的。
他这一挂，长在华国女子的审美上，就不知道国外的女人吃不吃他这一挂了。
不过，引得苏晚晴特地追到华国来，想必行情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玥也没力气跟他再闹下去，皱眉：“放手。”
“说没有，你生气，说有，你更会生气，”江迟将她的腰往上提了提，“你到底要我怎么说？”
秦玥掀掀眼皮，他逆光站着，半张脸隐在暗光中，晦暗不明，半张脸即便显在灯光下，却一点都不柔和，几分冷峭。
她扯动嘴角，微微抽痛：“有还是没有，你心里有数，江迟，你少拿什么叔侄说法来糊弄我，我不知这一套！”
“那你吃哪一套？”
他话音刚落，手就开始耍流氓了。
他算是明白过来，在某些事情不必和女人讲道理，越讲她越有理。
所以，只有一个方法让她闭嘴，那就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女人。
秦玥在他的手顺着腰侧往上摸的时候，就陡然瞪大了眼睛，几分不可置信地问：“你干什么？”
“我守没守男德，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江迟的语气很是认真。
秦玥眼皮一跳，忙伸手抓住他的：“你疯了？”
“疯？”江迟冷呵一声，突然提起她的腰，往客厅里的沙发走。
秦玥身量很轻，腰肢更是细得他一只手都能握住，他又常年健身，所以举着她就跟举着玩似的。
她双脚在半空中踢动两脚，什么也没踢到，倒把两只拖鞋给踢掉了。
这是江迟少数几次对她使用蛮力，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她被放在沙发上，他的身子立马就压了上来。
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手腕举在头顶上，随后一只腿压住她胡乱踢动的腿，一下子就压住了她所有徒劳的反抗。
秦玥眯眼，骂道：“混蛋！”
“你第一天知道我？”他的呼吸凑得很近，几乎全部喷在了她的耳垂和脖颈间。
秦玥挣扎了两下，明显感觉他身子某处起了变化。
同时，他低声警告：“别动。否则，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秦玥梗着脖子：“可以，除非你想三年起步。”
大不了她不洗澡，直接报警。
他们总是互不相让的，一个比一个绝。
江迟又笑了，这才是他认识的秦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从她的额头开始往下滑落，微凉的指尖轻柔抚过她的眉毛、眼皮、鼻子和嘴巴，细致且缱绻。
刚刚他挡住了光，没能看清她，现在总算是看清了。
眉眼一点都没有变，只不过红唇更为饱满，整张脸也变得成熟俊俏。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她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了，拥着她是个什么滋味。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浑身像被火烤一般，秦玥有些受不住地别过了头。
天生的好皮囊已经让他占据优势，更遑论一双含情眼，无需直勾勾地盯着，只消看上几眼，就能让多少女人红了脸。
秦玥之前也不是没有给蛊惑过，所以别过头这个举动，多了几许逃避的味道。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扳正，他似笑非笑：“躲什么？刚刚的豪壮之气呢？”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姿势都已经摆好了，她的语气也没客气：“少磨磨唧唧，要么就快点，时间太晚打扰到警察叔叔，也不好。”
“不是你在质疑我吗？我给你检查，你还不乐意了？”
检查个屁！这算哪门子的检查？
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检查不出来。”
“要不，你在我身上装个监控，时时刻刻监视我，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江迟心情不错地给她提建议。
她心里翻了个白眼：“谁要监视你？你少往脸上贴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如何？”他的声音压低了些，“或者，我受委屈些，让你在上面？”
秦玥：“”
一下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朝着他近在迟尺的唇就咬了一口，泄愤似的：“变态！”
还她上他下？
人长得美就罢了，想的还挺美。
姿势都想好了，他们可还没真正复合呢。
他就，这么自信？
两个字刚骂完，就被他一口堵住---
这个吻比之刚刚，凶狠之余，多了怜惜，秦玥一个不妨，被他长驱直入，刚刚结痂的唇再次裂开，一颗血珠还没冒出来，就被他温柔舔去。
沙发的小空间要真论起来，还真不够他们发挥的。
但是，他们嘴上虽都不饶人，但实际想要干点什么，却都双双止步。
最后一块遮羞布，他们谁都没有主动去扯开。
秦玥的身体几乎要陷进沙发缝里，他才放开她的唇。
他的呼吸很重，眼底暗火横生，只需一点火星，就可以着起来，以燎原之势，不可收拾。
可是，秦玥却不会给他一点火星，哪怕一个暗示，一个眼神。
她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她的唇肯定已经肿了，再折腾下去，明天就不要见人了。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闹够了吧？”
其实今晚，江迟第一眼见到秦默的时候，就埋了一颗发疯的种子。
再到后来无意中看见秦默脸上的巴掌，联想到那件事，他就抑制不住有些疯了。
后来，秦玥一如既往没给他好脸色，他不疯掉才怪。
不过，他这个人向来情绪操控能力不错，所以才没彻底疯掉。
不是为秦玥说的三年起步，而是他骨子里认为，这本是你情我愿的事。
以他的身家，还不至于要强迫一个女人。
所以，他才浅尝辄止。
“这句话，你应该问秦默，那狗东西闹够了没？”他目光沉沉。
秦玥心中可笑，明明一个比一个狗，他骂起别人来，倒骂的还挺顺畅。
他的声音又低哑了一分：“他跟你摊牌了？”
秦玥脸色难看起来，鉴于现在这危险姿势，她的“关你屁事”四个字没有说出口，但是表情却是满满的，与你何干？
她的表情越难看，他心里就越松快，甚至有些隐秘的报复快感：“玥啊，你后悔吗？只要你说一声后悔”
我就不管不顾地，原谅你。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毫无原则可言。
她才是他的原则和底线。
秦玥有些时候真挺要脸，挺犯倔的：“江迟，你给我听着，我永远都不后悔，我做过的决定。”
任何时候，都不后悔。
江迟被气笑了，有些受伤地松开她的手，咬着后槽牙：“你可真是，好样的！”
秦玥的胸口起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