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祖母的训斥
宴席结束，步青几人刚送走摄政王祁墨，远远就看到老夫人身边的柳嬷嬷正向他们走过来。
“将军，少将军，大小姐。”柳嬷嬷躬身行礼，“老夫人有请。”
“好，我们这就过去。”
于是，几人跟在柳嬷嬷身后，往老夫人的居所福安居走去。
云风看着走在前面的父亲，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唉，那对母女，估计又去祖母那里告状了吧。
“父亲，这次不管祖母怎么庇护，我们一定要给她们一点教训！还好汐儿没事，要不然……！”云风用力咬着后槽牙说道。
“为父知道。”步青目光坚定，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这对母女了！在他看来，往常她们诓骗芸汐挥霍无度、无意伤人之类的都是小错。但诋毁并意图谋害嫡女，就足以毁了芸汐，他怎能容忍！
“汐儿，你今后莫要再轻信他人，凡事要多留个心眼。”
这颜月如，早就被步青父子看得透透的了！无奈，芸汐自回府后，就被颜月如亲自教养，一直认为她很疼爱她，对颜月如言听计从！自己被坑了也不知道！
步云风拉住芸汐低声道：“汐儿，宴席才刚结束，祖母竟然派人过来叫我们，你可想好了对策？”
芸汐早料到他会这么问，笑道：“哥哥莫不是担心我又被当冤大头了？我如今已不是原先的我了，她们休想！”
“你能想好对策，那我就放心了。”说完，云风叹了口气，对于那个偏心的祖母，他不放心。
柳嬷嬷是个明白人，听到这些话，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刚走到福安居正厅，他们就看到了那对母女。她们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步青行礼后，安分地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步青云风芸汐三人一同走到老夫人面前，向前躬身：
“儿子拜见母亲。”
“风儿拜见祖母。”
“汐儿拜见祖母。”
“都起来吧。”老夫人一脸慈爱微笑着：“汐儿，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
芸汐平日里都是浓妆艳抹，老夫人已许久没见过她的真容。她抬手轻轻抚摸芸汐的头：“这孩子，竟出落得这般好看了。像，真的太像了……青儿，这丫头长得跟她母亲一模一样。”
“是啊，母亲。”步青一脸欣慰地笑着。
步老夫人略微有些激动。她早已听说芸汐改头换面，现身生辰宴，惊呆众人的事。今日，她本应出席生辰宴的，无奈她腿脚不便，连下床都要人搀扶。于是心中满是歉意：
“好孩子，祖母未能出席你的生辰宴，你可怪祖母？”
“祖母，您的身体要紧，我怎么会责怪您呢？”芸汐说着，一脸乖巧担忧的样子。
“祖母，今日孙女落水，都是姐姐害的。”步心瑶见两人如此亲昵，心里很是嫉妒。
老夫人没料到步心瑶会如此沉不住气，顿时大怒：“不就是汐儿没有用力拉住你吗？怎就成害你了！”
“祖母，是姐姐松手了我才落水的，以她的力气，怎会拉不住我，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要不是我落水出尽了洋相……怎会害得将军府丢了颜面……呜呜……”步心瑶捂住脸，放声大哭。
老夫人闻此，眉头紧皱：“汐儿，瑶儿说得也没错，你怎么就……”
芸汐心里嗤笑，合着她没拉住步心瑶，是她的错？
“祖母，您看。”芸汐不等老夫人说完，便伸出一只手举到她面前：
“我是紧紧抓住妹妹的手了，可她用指甲掐我的手，掐得生疼。我总不能任由她掐我吧，您看，都掐出血了。”
见芸汐一本正经的模样，步心瑶有些紧张，她那时候慌乱得很，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掐过芸汐。于是小声狡辩：“我没有，我没有掐姐姐。”
步青走近一看，只见芸汐肉乎乎的手背上，有好几道深得见血的指甲印！看得他心惊肉跳，怒火中烧：
“步心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害嫡女！来人啊，家法伺候！”步青恨不得立刻惩罚她。
“青儿，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大声制止：“瑶儿还小。她掉进湖里，也算是被惩罚了吧。”
老夫人沉默了一会，看向芸汐：“汐儿，如今你已长大，日后行事定要顾虑将军府的颜面。瑶儿年幼不懂事，你身为长姐，就应该以身作则。听闻方才在宴席上，二皇子又是送首饰，又是跟你父亲求亲的。如今他同你妹妹已有婚约，你就不要跟你妹妹抢了吧？这做人，不能没有分寸。我们将军府的姑娘，难道还愁着嫁不出去”
芸汐在来的路上，把自己的手都掐出血了，愚蠢又狠绝的自卫方式，看得云风阵阵心疼。此时老夫人居然颠倒黑白，训斥芸汐！云风气得不行，忍不住大声说道：
“祖母，你可是听谁乱说了什么！且不说她步心瑶嫁过去只是个贵妾！二皇子将来，可是要娶正妃和侧妃的，那她到时，是不是也说别人跟她抢今日，分明是那二皇子厚颜无耻，不甘心只娶个庶女，所以才肖想汐儿的！方才在宴席上，汐儿可是不留余地拒绝了他！呸，谁稀罕嫁这阴险小人！”
“你……你说什么瑶儿……只是贵妾……你方才说芸汐拒绝了说的可都是真的”老夫人被云风怼得震怒至极，话都说不利索了。
“自然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您是否要孙儿去请那些贵客回来做证人？”云风真觉得无语了。
老夫人气得直哆嗦，云风连把贵客请回府的话都说了，她再质疑可就真的是糊涂了！于是瞪着那颜姨娘：
“月如，你竟敢糊弄我！”
颜姨娘是老夫人的庶侄女，老夫人一直都很信任她。
“姑母，我……”颜姨娘一下子急了，以往步青和云风不在，她三言两语就能把老夫人糊弄过去，可这次……
“母亲。”步青担心老夫人气坏了身子，宽慰道：“有些事情，莫要偏听偏信，凡事须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