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影
“我还真以为，经过这次的事情，你能得个教训，没想到，你还是要提条件？”
左岩没有在乎百合话中的讥讽之意，而是笑着说：“百合，商量吗，有商有量，我没有觉得这没什么不可能的。而且，可能我就是在囚室里太闷了，想和百合你多聊几句呢。”
百合有些不耐烦地坐下，说：“你想商量什么？说吧。”
“这态度……百合，你知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看百合你就是个做事的人，可是，你也是领导啊，你想想，你手下那些把事情做得最漂亮的人，是不是你最在意的人？”
百合愣了愣，然后皱了一下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我这样一个人，没根没底，好不容易抱上小仙这么棵大树，结果还分了。我要是什么都不求，你是不是自己都会觉得有点儿奇怪？”
“我觉得你能活着出去，应该已经谢天谢地了。”百合白了左岩一眼。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谈话，不喜欢面前这个年轻人牵着自己走，可是她又没有办法，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爽。
“那是一般人的想法，我可是已经死过几次的人了，自然有些不同。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出不去，只是怎么出去而已，至于条件，之前我签了字的那些都要给我就行，这不过分吧？”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见左岩并没有狮子大开口，百合松了口气。这次，本来她是力主用另一套方案的，可是，苏所长这次没有听她的，而是先后派了阿黛和红珂过来，而且，最后决定放左岩出去。
要知道，放左岩容易，后面的一摊子滥事，都要她出面去收拾，双面的意识要安顿，林静的死要交待，要和左岩谈条件，那两个人没事了，却把这些都堆给了她。她本来心中就有气，见到左岩这副样子就更有气了。
但是，她毕竟是高层，而且，她坐上这个位子，可不仅仅是因为她和苏所长的关系，那是真刀真枪干上来的。所以，心中有气归有气，事情还是要办好。
“百合，还有林静的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给你一个交代？”百合听他提起林静，刚平复了一些的心情又翻腾了起来，“林静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不，有关系。”
“什么关系？不会又是你的女朋友吧？”
“不是。”
“那她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儿？”
“我到所里，多蒙她照顾，那么与世无争的一个人，不应该就这么死了，因为我的事，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真的是要节外生枝？”
“我并不觉得自己节外生枝。”
“她的死是意外，你明白吗？纯属意外，你自己可以去看报告。”
“那些没有意义，我知道，这事儿，你肯定是知情的……”
百合没好气地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好，只要我出去，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下去。”
百合起身离开，“随你的便。”
左岩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去激怒百合，他是有目的的，一来，林静确实死得有些太无辜，他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姑娘。再有，接下来，他要查“暗影”、查有关他父母的意外、查其他一些事情，他想给那些人一个感觉，他只是想查林静的这件事而已。
这样，既合情合理，又能掩盖他的真实意图，还会让其他人对他放松戒心，因为，林静的死，痕迹都已经被他们抹得干干净净，林静的家人也已经安抚好了，左岩折腾不出什么来的。
“主人，我发现了些情况。”小c突然打断了左岩的思绪。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主人，我进了这里的局域网，这两天，老顾头来过？”
“老顾头？他怎么能来得了这里？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和那个‘灰影’谈过话以后不久，他就来了，和‘灰影’谈了好一会儿。”
“是‘灰影’叫他过来的？”
“这个就不清楚了，他们谈话的时候进了一间密室，里面没有监控，我什么也发现不了。”
左岩想着，上次，叫老顾头去家里吃饭，本来想着问他是不是知道关于暗影的一些情况，当时，因为紫燕在，他没有多说什么，后来喝了酒，送老顾头回家的时候又忘了问。
看来，老顾头是知道“暗影”的，否则，就算是“灰影”找他，也不会让他直接来这个秘密的地方。所以，老顾头肯定是知道一些内幕的。而且，以那个“灰影”当时对自己的态度，他应该和bb很熟悉。
左岩马上在人工智能群里问：“bb，你知道一个代号叫‘灰影’的人吗？”
“‘灰影’？你见到灰影了？”bb秒回，“我和mm都很担心你的安全。”
左岩回复：“没事的，都很好，已经和所里谈好条件，我很快可以回去了。所以，关于‘灰影’？我感觉他好像认识你，我提了你的名字，他看起来有些激动。”
“那曾经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他在那儿，又知道你的身份，那你应该没事儿的。至少，他应该可以护你的周全。”
“关系这么好吗？”
“他是暗影的创始人之一，没想到，现在还在组织里……”
“bb，你一个技术人员，怎么认识这么多做危险工作的人啊？之前是‘精细坊’，这又冒出个‘灰影’来！mm，你知道这些吗？”
“你mm做什么，其实也没什么，每个男孩，都曾经有个江湖梦吧，那时候年轻，自然也不能免俗。而且，总在技术的世界里，总要有个地方透透气不是？”
mm回复：“你们这些男人啊，真搞不懂！”
左岩也心中感慨，“这才是真的牛人，别人眼中的危险世界，对他来说，只是个透气的地方，技术天才，果然都与常人的思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