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互印证
bb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吃惊，在群里说，“是他？没想到。我以前常常加班，有时候出去晚了，就会在门口和他说几句话。他喜欢下棋，不赶时间的时候，也会陪他下上两盘……”
左岩有些奇怪，“他是自发的？还是研究所有人授意的？如果是自发的，这个结果就太有些出人意料了。”
小c回答：“老顾头的个人账户，收入非常清楚，就是每月那点儿工资，并没有其他的钱进来。所以，并不好判断。我会再分析一下他这些年的视频资料，看是不是能找到一些他和研究所高层联系的线索。”
下班的时候，左岩路过门卫室，老顾头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老人，以至于，他之前从未留意过他。见他站在门口不走，老顾头走过来，“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老顾头儿穿着的衣服是研究所发的工作服，但洗得王晶，穿得整整齐齐。左岩盯着老人家看，他已经从小c那儿了解到，老顾无儿无女，没有成家，一个人过。
这样的一个人，给了他无私的帮助，也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大爷，我是小岩。”
“小岩？”老顾头低头回忆着，一会儿抬起头问：“我们认识？”
左岩点点头：“我是左师的儿子，您资助过我上学来着，还记得吗？”
顾老头儿眼睛一亮，“左师的儿子？这么大了！好，好……”他看了看左岩的胸前挂着的工牌，“你现在也在这儿上班？”
“是啊，顾大爷，有几个月了。之前一直不知道是您帮了我，今天，我的人工智能助手帮我查到了您，特意过来跟你打个招呼，道声谢！”
老顾头显然有些激动，“谢个什么，小岩啊，我在这门卫干了二十多年，你爸爸是所有的高层当中，最平易近人的，对我这老头子，一直都客客气气。陪我聊天、陪我下棋，有时候，还一起吃个夜宵……”
老顾头说了很多日常琐事，那些估计bb都已经不记得的小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时间、场景，说得明明白白。
左岩也被感动了，他问：“顾大爷，就因为这些，你就帮了我那么些年？你的工资也不高。”
“我就一个人，钱这东西，多了也没用。你们觉得这些事情小，可是，对我来说，他在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每天看他从所里出来，哪怕没时间，只是打个招呼，都觉得是个盼头。”
老人陷入回忆，眼睛也湿润了。许久，老人才反应过来：“小岩，人老了，总是有点儿絮叨，耽误你的时间了吧？”
“怎么会，您还下棋吗？等有时间，我陪你下。”
“好，好，好多年不下啦，也没个对手，你要是有兴趣，你随时过来。左师的儿子，小岩来了，好！”
左岩跟老顾头告别离开，以他的观察，老人是真情流露，否则，以这样的演技，都可以去做专业演员了，怎么会在这儿看大门看了二十几年。
可是，那这个最容易的线索就断了，要继续去挖其他的线索了。他把情况简单在群里发了，让其他人有所了解。
“红日，如果有时间，偶尔去陪陪老顾吧，我是真没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竟然让他为小岩做了这么多！”bb在群里说。
“放心，我会的。”左岩立刻同意，“不过，既然老顾不是那个人，我们还要下功夫去查才好。”
左岩想了想说：“小c，你花点儿时间，帮我找一下，这些年来，找我的历届班主任，了解我情况的人有哪些，看看有没有研究所的人？我就不信，他们如果一直关注我，总要有个渠道和信息来源。”
“收到，主人，我立即做。另外，主人，你之前让我查6月9日前三天，相关的信息，我已经查过了。你之所以会来研究所，是w女士安排的，是她把你的资料投送到研究所。6月1日，你做的面试，6月4日收到研究所的offer，你6月5日就来研究所入职，6月6日，研究所安排你进行模拟考试……”
左岩问：“我到研究所面试，面试官是谁？”
“百合！”
“是她？”
左岩在群里问：“bb，你认识研究所的百合吗？”
bb说：“百合？噢，想起来了，那个前台实习的小姑娘，绰号就是百合。很单纯的一个小女生啊……”
左岩想，单纯，现在的百合跟单纯好像已经沾不上边了，“她现在是内务部和安保部的负责人了。”
“这两个都是核心部门，看来这些年进步很大啊，高层不信任的人，是很难同时掌管这两个部门的。”
左岩想了想说：“如果那时候百合才进研究所，那么，她应该不是事情的直接参与方。有可能是因为工作职责的关系，才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不过，不能排除她已经了解全部的事情真相，如果她真的得到高层的绝对信任。”
mm说：“看来，这个人看来相当的有经验，马夹套了一层又一层，如果这个百合又只是工具，要继续调查后面的人，困难不小。”
左岩想了想，说：“这个事情还是要从原因上来查，bb，对于这件事，你有没有怀疑的人？你当时做了什么与别人利益相关的事情吗？研究、冲突、利益分配等等。”
bb说：“我只是个搞研究的，当时，我提出了在研究所现有技术的基础上，将人的意识程序化，并上传网络，与人工智能竞争的项目。而且，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左岩问：“这个项目没有人反对吗？”
“当然有，反对最强烈的，就是苏朋，你们现在的苏所长。”
左岩听得一惊：“苏所长为什么反对？”
“他当时负责营销部门，他认为，如果这么做，研究所的盈利模式将被彻底影响，十几年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
左岩说，“其实也有些道理。”
“我是个研究人员，并不关注这些。红日，你想想，如果我的研究成功，人类就可以脱离肉体存在，实现永生，尤其是科研人员，他们可以摆脱掉身体的束缚，以意识的方式，不知疲倦地工作，不受外界影响，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