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们才懂的交流
仪式完成，所有人在有序地退出场地。鲲哥跟一些人打完招呼，向左岩走了过来。
“天朗，你好，我是鲲！”鲲伸出右手。
左岩也伸手握了一下，就在两个人的手接触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心有所感，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鲲先反应过来，“看来，我们之间应该有故事。”
左岩说：“是啊，一定是有的。”
“跟我走，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我跟其他人说，他们都当我是讲天书的！”鲲搂着左岩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走出会场。
“你就是通过这样的形式凝聚人心？”左岩一边走，一边问。
“怎么办呢？这样的仪式每天都做，我已经连续做了一个月，有时一天会办几场。”
“人总要有所依托，你总要给所有的人一种希望，一个目标，才能让大家一起做点儿事。我以前是独狼，我想改变一下，看能不能有一帮人，一起做事！”
两人一起沿着通道走着，长长的通道，似乎走也走不完。
“这些地道看起来工程量很大？”左岩问。
“我通过中间人，认识了异见者，在他们那边发现他们对开掘地下空间非常在行，于是买了大量的设备，他们的隧道机械很神奇，挖掘速度很快，价格又不很贵。你看
到的这些，是我们两个月的成果，自从有了这个地下的通道，我们的情况改善了不少。”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也是六月份才开始做这些事情，这才十月，你的进度够快的。”
鲲看了看左岩，笑了笑，点点头：“我没有了很多记忆，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希望自己能过得精彩，哪怕只是昙花一现，也要足够精彩！”
鲲打开一扇房门，“我的住处，进来看看。”
左岩进到屋内，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屋子里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圆桌，一把椅子和几张圆凳。
似是感觉到左岩的疑惑，鲲说道：“我们这里，条件自然没办法跟联盟比，但是，很多东西都能得到，但我不需要。只有我以身作则，其他的领导人才能有样学样，整个团队才能有个奋斗的样子。坐吧，随便些……”
左岩依言坐下。
鲲盯着他：“天朗，你看得到我耳后的编码，对吗？”
“是的。”左岩没有否认。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左岩摇摇头，他还不想一开始就这么坦诚，虽然曾经是一体的，但是现在，他并不了解鲲。
“虽然不知道，但是，我在联盟看到过另一个有编码的人，名字叫卫姗。”
鲲突然有些惊讶起来：“卫姗？你见过卫姗？她没事，这太好了，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左岩本就是想以此来看看鲲究竟记得多少，知道些什么，于是把卫姗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我们应该来自同一个叫地球的地方，而那个卫姗……在地球曾经救过我，她是个忠诚、勇敢，又很善良的姑娘，只是因为我帮过她和她的一家，她为我做了很多的事情……”
鲲好像是陷入回忆里，好一会儿，像是终于是从沉思中醒过来一样，“谢谢你，天朗，这是我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顿了一下，鲲又说：“既然我们都从同一个地方来，现在又是同一个阵营，我觉得我应该信任你。我从醒过来，这应该是四个月前的事情，我当时在流浪者其中的一个部落，我是部落首领的儿子。部落首领对这个儿子期望很高，所以起名叫‘鲲’。”
左岩问：“你们应该不是与联盟关系比较近的部落？”
“我们是跟联盟关系最差的部落，历史悠久，而且，传承最久。我当时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终于把所有的情况搞清楚了。后来，随父亲去参加各部落会议，一过去，我就发现不对劲儿。我保留着在地球格斗技术，和实战记忆，我发现有些人要对我们不利，于是提前做了准备。”
“结果，那些人没有杀了你，反而被你杀了？”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父亲在那场较量中负了重伤，虽然其他人几乎都被我杀了，但回去以后，父亲伤重不治，很快过世了。我心怀仇恨，又觉得这样一盘散沙的流浪者，完全不是联盟的对手，于是，我带人一个一个收拾那些参与对我父亲动手的部落。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他们的首领全部杀了。其他部落的首领看这样的情况，主动向我示好，我跟他们谈了条件，就全部收编了。”
“听你说起来，好像很轻松，不过，我知道，过程应该并不轻松。”
鲲笑了笑：“尘埃落定，通过这个动作，我得到了各部落的资源，尤其是得到了一批很能干的年轻人……”
左岩问：“这也包括‘鼹鼠’？”
“你认识‘鼹鼠’？噢，对了，你们是他带队抓回来的，他的情况特殊，他的父亲是杀我父亲的参与者，但是，没等我动手，他就归顺了，很有军事才能，会带兵。”
“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儿！”
“你可能看到一些东西，但有些，你还没能看见，不要背后说人是非，我不喜欢这样，有什么，当面去说！”
“你……”左岩有些无奈，这个鲲是个一根筋啊，不过，想想也是，他只是一部分的意识，优缺点都很明显才是对的。自己不也一样？
左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问道：“你在地球的战斗技能，比这个世界的要先进很多吗？能这么快的整合流浪者所有的部落？”
“并不是，但任何一个堡垒，从内部都更容易被攻破。而且，联盟并不是不能完全灭掉流浪者，我后来想了一下，这些流浪者，应该是联盟有意放过的。”
左岩有些不解，“有意放过？”
“你应该知道，联盟城市之外的地方，并不适合人类生活。但是，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情况了，人类总要踏足这些原来他们生活过的土地，但是，这有风险，而这些流浪者，可以帮他们做这些事！”
“比如呢？”
“比如，你吃到的东西。你吃过我们这里的食物，有什么发现？”
“比联盟的好吃！”
“我也是合并了联盟其他的部落才发现，其实，流浪者所占据的很多的地方，现在已经足够安全了。有些地方，已经完全消化了核辐射所造成的破坏。新的植被大量生长，吸收并化解了核辐射的危害，使得一些地方已经完全可以种植出安全的粮食和蔬菜。”
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这样的地方多吗？”
“我们在用的有一部分，但还不够多，但是，如果把那些能够改良环境的植物扩大种植范围，应该很快就有很多。”
“所以，你才认为联盟是有意而为，让流浪者去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