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傲娇
第100章:傲娇
宋大夫想揍这个徒弟:“跟凌小子有关系?”他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有关系,都姓凌,莫不是凌小子的侄子,他两个儿子自个儿是见过的,他侄子在京城好像名声不错,嗯,果然仪表堂堂。
“原来是那小子的侄子,我怎地没想到,腊月,怎地也不早点儿提醒咱?”
“师父,我是这次去临丰城,义兄也去看祖母了,我才知道的,是不是很巧?我们全是一家人。”
宋大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孩子来大桥镇所为何事?又被委以什么重任了?
腊月兴奋道:“师父,今日义兄要带我去选匹好马,我要买匹马。”
宋大夫点头:“嗯,有辆马车方便。”
“我不要马车,只要马。”
宋大夫挑眉道:“干啥?你骑还是谨之骑?骑马可不好玩儿。”
腊月呵呵一笑:“师父放心吧,等买回来了,我骑给您看,等谨之休息了,咱俩就骑着大马回去一趟。”
宋大夫看着腊月自豪的样子,他这小徒弟确实是个能干的,他回京城的时候,也要把她带走,他可舍不得留她在这儿。
宋大夫打趣道:“好,咱等着看你啥时候学会骑马。”
“哼!我现在就去买马”,说完,腊月傲骄地走了。
宋大夫微眯着眼,捋着稀疏的胡子思索着:康掌柜大量收购名贵药材,送往京城,这些药材到底进了谁的手,又到底是拿来做何用的?每次派的人跟着跟着,线索就断了。
康掌柜背后的人是关键,只要能查到这个人,顺藤摸瓜,总会有收获,还是得在康掌柜这里下功夫。
午时过了,腊月也没见到凌景年,哥哥可能有事了耽搁了,那就再等等吧,这两日晚上忙得有点儿晚,她用手支着的脑袋直捣蒜,最后还是没撑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骑着一匹白色的马,是她每周去马场骑的那匹,一身骑马装,紧身短衣加长靴,身边是骑着黑马的沈谨之,白衣黑领结,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
“姐,姐,做啥美梦呢笑得那么开心,还流着口水。”
腊月猛地坐起,眼刀子嗖嗖地,眼刀子要能杀了,估计这会儿吴彪已经死了几十遍了。
腊月心里骂道:这个没眼色的,干嘛的打扰人家的美梦,干嘛叫醒她,非要踢他屁股解解恨!
吴彪浑身凉飕飕的,硬着头皮道:“姐,该回家了,再不走,姐夫该担心了”,一句话提醒了她,那张俊脸就在家啊,唉!这是被下了蛊毒?天天看也看不够,梦里还要看。
腊月回家果真在院子里见到了梦里的那匹马,通体白色,眼睛又黑又亮,不会吧,她看了又看,没错,和她前世骑的那匹马一模一样,白马也像是认识她似的,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她。
她伸手摸上马的脸,白马还轻轻地在她手心蹭了蹭,熟悉的感觉。
“喜欢吗?”凌景年过来问道。
腊月欣喜地:“太喜欢了,哥哥怎么知道我喜欢白色的马,还是你也喜欢白色的?”
凌景年不知道腊月喜欢白色的马,他自己也并非喜欢,只是军营里突然就多了一匹白色的马,刚好腊月需要,那就送给妹妹好了。
凌景年答应帮腊月选马,今日,他突然想到铁骑营有一批备选的马,个个上乘,没被选中的马会被运往各地,送进各地官府,供他们使用。
即便是没被选中的,也个个是好马,他想留一匹给妹妹,他早上一进军营,就有士兵来通报,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匹白色的马。
黑色有利于隐蔽,铁骑营全是黑色的马,凌景年去马房一看,一匹通体白色的马正张扬地在马房中间走来走去,像是在阅兵,两旁马厩里高大健壮的黑马,个个行着注目礼,场面格外壮观。
凌景年站在马房门口,白马站在他的正前方,与他对视。
片刻,凌景年慢慢向白马靠近,白马并没有躲,也向他走来,白马目中无人,越过他,直接往门口走去。
真是傲骄,白马到门口,回头冲他打个响鼻,继续向前走去,这是在宣战吗?凌景年跟了出去。
凌景年靠近白马,白马竖起耳朵,警惕地望着他,凌景年伸手捋捋它的鬃毛,再试着拍了拍它的肩,这是匹驯服的马,再说他跟马相处很有一套,像跟朋友聊天一样,白马感觉他没有恶意,慢慢放松下来。
他给白马从头到脚梳理了一遍,看着更漂亮了,又选了一套行头戴上,然后试着骑了一圈,就它了,送给妹妹。
腊月低语: “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白马的耳朵动了动。
“你俩谁先骑着试试?”凌景年问道,记得他送弟弟去沈家,那会儿谨之的病还没好,但他能跟马沟通,让马乖顺的跟他走,听他的话,当时他就觉得很神奇。
腊月望着自家相公: 他应该没骑过马,不会摔下来吧!
沈谨之看向自家媳妇儿: 她怎么会骑马,摔下来怎么办?
“我先试试”
“我来试试”
两人异口同声。
看来两人都很喜欢这匹马,凌景年很有成就感,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只是自己还没有察觉。
沈谨之休息的日子到了,昨日,腊月已经买了五斤肉,两斤酒,一只板鸭,给二嫂买了针线,给大嫂家的燕子和冬儿买了糕点,还给玉秀买了朵绒花,另外,给家里的女人一人带了一瓶她自己做的雪花膏,全部已经让大哥带回去了。
今日,她俩轻装骑马回家,腊月只背了一个小布包,她自己做的,里面装着帕子和一点碎银。
沈谨之看着她的小包,肯定是媳妇儿自己折腾的,还挺好看。
腊月拿出她亲手缝制的手套: “谨之,戴着试试。”
沈谨之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腊月帮他戴,其实,他自己就可以戴,只是,他特别享受被媳妇宠的感觉,腊月握了握他的手指,自从相公病好后,就没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