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车子到了
7月15日,联创股份再度涨停,股价798元。
市场上仍未出现有关联创股份上涨原因及炒作概念的传闻。很显然现在的价格对于庄家来说远不及其目标价格。
通常情况下,概念股的炒作分成了两种。一种是股价拉升之后,放出消息来股价见光死。另一种则是消息出来之后才开始拉升洗盘再度拉升。
后一种情况比较适合突发性的事件概念。这种情况下,概念题材板块在第一波拉升出货之后。没有在这一题材中获益的资金会根据概念题材的热度,选择流通市值在二十亿左右的题材股进行第二波的炒作。
短时间内快速获得暴利的感觉让徐飞羽沉迷其中。
“徐先生你好。”销售给徐飞羽打来电话,“车子已经到了,随时可以提车……”
“嗯,知道了,等会儿过来!”还未等销售说完,徐飞羽便挂掉了电话。
他最讨厌在交易时间段内接电话,只是因为在刚进入股市时候的遭遇。
那个时候他资金量还不大,喜欢买卖权证。接到一个17秒的电话,就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权证直线跳水。短短十多秒的时间亏了一万多。
电脑关掉,徐飞羽便出门了。路边工地的塔吊似乎已经停止了转动,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炎热,今天的砖也应该格外的烫手吧?
徐飞羽十来岁的时候曾跟着徐父去过工地,那时候的徐父还是个小包工头。记忆中工地的夏天,充满了尘土和噪音。一切裸露在外的东西都是烫手的。尤其是钢筋和黑色的建筑模板。
“徐先生你好!”销售迎向徐飞羽。
这销售记忆力挺好啊,见一次面就能记住人,徐飞羽自认这辈子自己是吃不了销售这碗饭的,他现在的记忆力不是特别好,而且还有脸盲。视频直播上的网红在他的眼里好像都长得一样。曾经因为自己脸盲感觉内心无比郁闷,但是又不好意思同其他人讲。
直到后来一次偶然间路过一家整形医院,他郁闷的内心豁然开朗。那些网红在他眼里长得一样不是他脸盲,应该是那些人都在同一家整形医院做的整容手术。
很快徐飞羽刷卡交钱,打出了临牌。开车去了趟最近的加油站把车子油加满。为什么新车提车的时候就不能把油加满再交给客户呢?只留一丁点油,堪堪够开到最近的加油站。这加油站和汽车销售商的关系至少也得是个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的关系了吧。
“车子开回来了啊?”徐母看到刚下车走没多远的徐飞羽。
“嗯!”
“上去拿红布,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走!”徐母对他催促。
“拿红布干什么?”
“新车系红布辟邪,保佑你一路平安的。还给你买了鞭炮,放在铺子上几天了,等会儿晚上吃完饭你去放炮。”
“妈,我又不信这个!”
“你现在不信以后你就知道了,走,跟我上楼去。”徐母一阵数落。徐飞羽只好跟着上了楼。
拿着徐母裁好的红布条,在徐母的指挥下四个轮子和两个反光镜都系上了。剩了块较大的布条也被系在了方向盘上。
徐飞羽决定明天就去给车子上正式牌照,然后把这些红布条全部扯掉。虽然红色看着确实是很喜气。
吃过饭后徐飞羽又被催着去了铺子上拿了一卷炮放在车上。
“妈!现在城里都不让放炮,被逮到了是要罚款的!”
“你往乡下开,找个没人的地方不就成了。”
一再催促之下,徐飞羽只好按母亲说的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从平坦的城市到了满是浅丘的乡村。徐飞羽找了个开阔的空地,周围似乎也没有看到人家。空地上还残留着一些鞭炮碎屑。
“这应该是个放炮的地方。”徐飞羽搬出鞭炮拆开,绕着车子铺了一大圈。拿出打火机点燃后就跑到了远处。
噼里啪啦的鞭炮足足响了有两分钟。
“谁让你在这里放炮的?!”一个中年人骑着电瓶车停在路边。
“嗯?!遇到流氓地痞了?!”
徐飞羽知道河滩一带有流氓地痞,在那些里别说放炮了,车子从河堤开到河滩上去都会被收五块钱的停车费。不给钱就来两个打手把路堵住。
“不好意思,你说多少钱?还得麻烦把这碎屑清扫一下。”徐飞羽想着花点钱,赶紧把事了了,这情况,指不定对方能叫来多少人。
虽然说打黑除恶已经深入人心,但是架不住有人顶风作案啊。徐飞羽曾听徐父讲过,他有个表叔,80年代的时候就干过车匪路霸的勾当,不给钱不让过不说还得把人打一顿,那时候政府也不管,反正天高皇帝远。
有些地方警察比车匪路霸还可怕,没钱用了就去抓赌,进去之后,赌桌上的钱,先拿一部分放自己兜里,再给赌桌上剩下的钱拍个照片,以作赌资上交。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中年男人没有表明身份,对着徐飞羽劈头盖脸的来了这么一句。
“嗯?!”
“环保查得那么厉害,你还敢顶风作案在这里放炮,严重污染环境!你想过有什么后果没有?”
“嗯?!!!”徐飞羽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心想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看来刚放完了炮,现在得放血了,给几十块钱估计是走不掉。
“这个要罚多少钱?”
“这是钱的事吗?你这叫目无法纪!”
……
对方一通大道理讲下来,足有十多分钟,期间还来了几个妇女,约摸着有个五六十岁的样子。
“是是是,你说的对,是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徐飞羽想着要不报警算了。大不了让警察抓去清净几天。这种只谈道理不谈价格的流氓,叨叨起来没完没了,大道理一个接一个,帽子扣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就这会儿功夫,徐飞羽又热又痒,蚊子在他身上已经咬了好几个包。
“叔你说了这么久,拿个章程出来吧,道理我也听懂了,该罚款还是怎么样我都认!”
“罚款不是目的,教育才是最重要的,要意识到……”
“麻蛋的!”不忍了,徐飞羽一拳将男人打倒在地,叨叨了半个小时没完没了,跟个和尚一样。要钱就要钱,还讲道理,无非就是想多要点嘛,至于讲那么久?
“打人了!!!”
“你等着!”中年男人摸出了手机,一副要召集人马的样子。
徐飞羽一脚踢在男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