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乱炫死人肉
在楚江点完菜以后，虽然服务员对他们能不能吃得了还是持一定的怀疑态度，但还是按照楚江的意愿吩咐后厨准备了。
毕竟，这年头碰到个冤大头可不容易。
等服务员一走，唐柔便开始向周围的食客们看去。
“楚江，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别乱看，这群人中间，指不定隐藏着谁。”
刚才服务员在的时候，楚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可现在有法眼加持，顿时感到一种与世隔绝、恍如踏足密闭空间的极致压抑。
就算是炭火发出的炽热气息，都没法驱散这家餐厅里时隐时现的阴森。
他很清楚，这绝不是室内空调带来的寒冷。
不多时，楚江他们的菜品便陆续被送上来。
蔬菜拼盘、进口鳌虾、梭子蟹、牛t骨
起初的一切还算是正常，楚江也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对。
可当第二车食材送过来的时候，二人几乎同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就好像死人放在潮湿环境下腐烂、肿胀后，流脓发臭的味道。
楚江回头一看，赫然是他们家的特色菜品——
雪花牛肉。
从外观上来看，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实际上，整块牛排上缭绕着阴秽的鬼气，发出阵阵小孩般的啼哭与哀嚎。
上面的肌肉纹理，明显是被后期拼接过的产物，似乎融入了牛肉以外的某种肉类。
凭楚江对死人的了解，这多半是从尸体身上割下来的肉，经过拼接、冷冻这套流程后，高仿出一块雪花牛肉。
楚江抬头看向周围的食客，有一桌情侣正陶醉地看着烤盘上滋滋冒油的雪花牛肉。
“老公，他们家的牛肉怎么这么香啊？”
“谁知道呢，这肉质太鲜了，而且味道也极为诱人，昨天晚上我就和几个朋友在这吃的，有个厌食症的小子，也忍不住炫了几块肉。”
“呵呵就是不知道，他们家的肉里有没有‘科技与狠活’。”
“放心吧，这家店开了好几年了，口碑一直很好的。”
听着小情侣的对话，楚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果然。
只有他和唐柔才能看到不妥。
正常人的眼睛和嗅觉，根本没法分辨肉上面的气息。
似乎察觉到了楚江的目光，那桌的男人还以为楚江在盯着他女朋友，向楚江回以凶恶的目光。
就是这么惊鸿一瞥，让唐柔的脸色变得更差。
“楚江，你看见没有那个男人的头顶？”
“看见了。”
楚江深吸一口气，连忙将头转回来。
因为
那男人的脑门上，居然浮现出五六个鬼小孩的凶恶面庞，张着大嘴，发出生冷、僵硬的声音。
“还我命来”
“爸爸妈妈，我好痛啊”
很快，他们的台面上，又多了几盘薄切羊肉。
不出所料，又是死人肉和羊肉边角料混合后冷冻成型，再用切肉机削下来的薄片。
尽管他们的制作工艺已经非常不错了，可还是留着两种肉类粘合的痕迹。
看着服务员将肉放在烤盘上，并在炭火的炙烤下，发出难闻的恶臭，唐柔只觉得喉咙里好像有小虫子在爬一般，胃也跟着一阵痉挛。
若不是楚江及时递给她一瓶水，她险些吐出来。
察觉到服务员诧异的目光，唐柔摆摆手，解释道，“不好意思，可能怀孕了，所以闻到烟味有点恶心。”
“放心吧，美女，我们家抽油烟机功率很大的，一会就好了。”
望着鬼气森森的人肉片。
楚江除了有点不适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或许预料到未来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楚江刚开始学道时，张玄龄便要求楚江在巨人观的尸体旁边，吃肥肉、脑花之类的食物。
所以闻到尸臭味以后，恶心归恶心，还是能吃得进去的。
再者说，他现在是真的饿了。
方才使用鬼化，本就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
再加上强行感通天地，召唤九霄神雷，更让楚江身心俱疲，唯有通过进食来补充能量。
所以，在服务员将鳌虾烤好以后，楚江完全不在乎烤肉时渗出的尸油滴落在虾壳上。
当着服务员的面，他甚至都不剥壳，直接连壳带肉一阵咀嚼、咬碎，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声，就像个生嚼人骨的野兽般将其吞咽下肚。
服务员看着楚江的凶相，吓得腿肚子都有点发颤。
至于带着t骨的牛肉，楚江就像吃豆腐块一般，轻轻松松将骨头咬断、啃碎，连点渣子都没留下来。
若不是出于职业道德，服务员也想拿一块尝尝了。
看看是不是后厨把巧克力制成的甜品，当成牛t骨给端上来了。
当雪花牛肉烤好后，还没等服务员将肉剪开，楚江便一筷子夹走。
两三口的功夫，一整块肉就被他给吞进去了。
唐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完了，这小子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那可是死人肉！
他一个活人吃下肚，怎么眼不眨、手不颤？
不止是唐柔，整个餐厅里的人都张大嘴巴，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死死盯着大快朵颐的楚江。
薄切羊肉，刚烤好一盘，楚江就端着盘子往嘴里倒。
甚至连盘子上的油，都被他用舌头舔个干干净净。
“完了，这小子彻底疯了，必须得想个办法否则根本没法继续查下去。”
唐柔咬咬牙，刚想要从服务员手中接过烤肉夹，趁机阻挡疯狂乱炫的楚江。
谁能想到，楚江已经彻底红了眼。
他直接上手，抓起烤盘上刚二三分熟的人肉、牛肉混合物，瞪大眼睛，就直往嘴里送。
此时，唐柔惊得差点把桌角掰下来。
我日尼玛？
这傻卵是上辈子没吃过肉吗？
哪有人生吃带着血的大肉片的，何况还是死人身上割下来的肉！
谁知，楚江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像只蛮荒凶兽般缓缓起身。
“服务员，蔬菜什么的就不要再上了，你们店里现在还剩下多少肉，统统端上来。”
说着，他把银行卡往桌子上一拍。
“今天你们家这场子，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