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次出现场
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之后，覃岚便围着楚江问东问西，生怕有半点遗漏。
不过他们两个人谈论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红月展开的，听到这个话题以后，覃岚顿时没了兴趣。
在覃岚的带领下，楚江也前往了杂物科所在的位置。
和刚才看到的第三层有很大不同，整个杂物科的场地非常大，恐怕有七八个足球场差不多，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而且楼层的天花板上完全采用拟态环境，不仅能变出日光，更能模拟出阴雨天。
看到这种场景，楚江顿时呆若木鸡。
天剑局对杂物科的待遇，着实有点太好了。
真不愧是整个组织的亲儿子。
“托你的福，我们所有的设备在这两天都升级过了，之后还会运输一批作战武器，能妥善应对各种突发的情况。”
楚江咽了口唾沫，对旁边夸夸其谈的覃岚问道：“覃岚姐，我们科室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给我的感觉咱们恨不得在地下安装防空导弹了？”
“没办法，作为死亡率最高的科室，享受点待遇还是应该的。”
覃岚对楚江招招手，“这里是我们平时的活动区域，再往里走，还配备宿舍、餐厅、健身房什么的。我先带你去认认门，作为咱们科室的新人，一些老传统还是不能丢的。”
楚江将信将疑地跟了上去。
穿过一条冗长的甬道后，便来到了一处非常隐蔽的密室。
“这扇门用一米厚的钛合金钢板制成的，放心，除非是鬼怪一类的存在突袭基地，寻常的武装力量很难造成威胁。”
“而且整个地下基地在设计之初，便采用抗震抗暴的高科技材料，为的就是防患未然。”
说着，覃岚走到门禁系统面前，对楚江递了个眼色。
会意的楚江连忙拿着工牌刷上去。
“欢迎您，楚江先生，鉴于您第一次进入会议室，请设置您的虹膜验证系统。”
楚江在上面录制好自己的面部识别和虹膜识别后，门便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装潢比较有科技感的会议室。
四面墙上悬挂着很多人的照片，什么年龄段的都有。
但无一例外，脸上都露出了非常幸福的笑容，而且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
“制服很丑，对吧？”
“也还好，风衣什么的挺洋气。”
“嗯，不愧是二叔看中的人，审美一样的烂……没什么好看的，等你死了，也能挂在这被人瞻仰。”
楚江这才注意到，会议室里还有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
她漫不经心地向楚江走来，随手把披拂在肩膀上的白色长发向上一绾，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干练的马尾辫。
随后，女人将黑色风衣套在身上，将她那紧身的包臀裙和火辣的身材刚好遮住。
她虽穿着大胆，但面容却很是精致。
略施粉黛，便能将那股江南美人的缱绻与柔美展现的淋漓尽致，而且身上始终散发出阵阵大白兔奶糖的香味。
“小岚子，这个新人我就先借走了，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
“不是吧？二叔走之前特别交代，一定要把这小子保护好了，尽可能先不让他出现场。”
楚江闻言，连连点头。
纵使是美女的邀请，他也不想现在就去接触那些鬼啊神啊的。
能上班摸鱼，才是职场的真谛。
“二叔说了，让他来了以后，把咱们科室的守则抄一百遍，再给基地来个大扫除，顺便再去街上发小传单，向社区居民普及科学知识你把人带走了，这让我很难交差啊。”
“覃岚姐，我觉得哈，既然是组织需要我，那就必须顶上——能替民众排忧解难，我辈义不容辞！”
说着，楚江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地跟了上去。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
“我叫唐柔，以后就是你的直属上司，有什么事情都听我的。”
说着，唐柔将一叠文件甩给楚江。
“在我们去现场以前，把文件都看一遍，最好能把每个当事人和受害者的样貌、身份信息都记住。”
“到了现场，只要认定一个宗旨就行。”
说着，唐柔顿了顿，蹦出四个让楚江有些汗颜的字：
“相信科学。”
好家伙，明明是一个调查灵异事件的组织，句句不离“科学”，时时不忘“怪力乱神不可取”。
刚准备离开天剑局，楚江便被拦住了。
门卫老大爷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小伙子福气不浅啊，以后多买两瓶六味地黄丸，注意安全哈。”
楚江看了眼美艳的唐柔，无奈地摇摇头。
这门卫大爷，也真是个老流氓了。
一把年纪，还这么死不正经。
不过……
帅哥周围有女孩投怀送抱，应该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此刻，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色帕萨特。
瘦削的中年司机摇下车窗，一边抽着五六块一包、卖断货的香烟，一边向窗外张望着，似乎是在等他们。
楚江二人刚上车，司机便一脚油门踩出去，直奔城区驶去。
三个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车厢里静的可怕，几乎只能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趁着这段时间，楚江开始翻看起那份资料。
不看不知道，上面印着的，竟是这三天以来，近乎上百起民众报警求助的讯息。
虽然叙述的内容和情节，有细微的差别，但报警理由却出奇的一致——
见到鬼了！
如果是一户两户还好说。
但上面显示报警人的居住位置，几乎辐散至整个城市。
发生如此恶性的事件，说不引起民众恐慌，那都是假的。
“根据警方给我们提供的线索，最近几天，他们频繁收到这类的目击投诉，居民坚称，看到的都是年龄不超过十岁的怨灵，而且还留下了部分影像资料。”
唐柔摆弄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可楚江看着材料中提供的照片，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心脏被剖出来、留着巨大血洞的小孩。
他的手里正抓着只被撕成肉段的猫咪，只剩半块的头颅，正耷拉在未断的毛皮上。
虽然看不清楚小孩的容貌，但能感觉出他脸色惨白，脸部轮廓的边缘沾着潮湿的泥土，对镜头后的人露出诡异的微笑。
按理来说。
就算是厉鬼，也需要凭借一股怨气，才能成形，进而威胁他人。
可这些小家伙，明明在生活上和当事人没有任何交集，却能频繁干扰对方的生活。
这就很离谱了。
更恐怖的是，他们居然杀死猫、狗之类的宠物，并以此为乐。
完全不符合因果关系。
更不符合厉鬼杀人行凶的规律。
它们的处事风格，更像是红月世界里的存在……
“这群小鬼，每次都是凭空出现在当事人家中、工作单位的，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出现的次数、频率也在增加。”
不多时，车停在了市局门口。
“好了，已经到了，我在门口等你们。”
这是司机说的第一句话。
“对了，你叫楚江是吧？”
在下车前，唐柔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是有些本事的，待会如果发现了什么线索，不用顾忌太多，直接向警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