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替罪羔羊
“哟!我当时是哪位贵客来了,原来是妹妹啊!”月娘带着一副高傲又讽刺神色,悠哉悠哉的从门外走来。
傅幼蓉本就不怎么看的上月娘一家暴发户的姿态,所以对她也毫无情感可言,甚至可以说是嫌弃。
“我来瞧瞧自家兄长,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妥,怎么不妥,不过,想要让他去犯险,我便不同意。”
“你……,难道你就这样让你的夫君见死不救吗?”傅幼蓉气的横眉竖眼,怒不可遏。
“他如今是我夫君,也是我梁家的人,君后没有发话,我等怎敢妄动,有本事,你此刻就去政殿,为那侄儿求情去。”
“你……,你……,好你个梁月娘,你等着,待到此事平息,瞧我傅幼蓉要不要你好看。”
梁月娘幽幽一笑,不屑的冷嗤一声!随即向着傅幼蓉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送。”
傅幼蓉讲不过梁月娘,便对着傅应龙骂道:“好你个傅应龙,你如今该姓梁好了,将来,有种就不要认傅家祖宗,我傅家,今后也没有你这位窝囊废。”
骂完!傅幼蓉这才气冲冲的离开了梁府。
政殿之上,狐裘与几个匪贼和县吏父子二人,都已经整齐的跪在了大殿之上。
而从匪然山取出来的证据也摆在了众人面前。
只是狐裘那两件衣衫格外的醒目。
虽然证据都绣在了衣衫上,但那显眼的一字一句,还是让人不禁震惊。
望帝将一沓罪证砸在傅丘雏的脸上,喝道:“傅丘雏,你可认罪?”
傅丘雏赶紧匍匐磕头道:“请君息怒,此事,小臣也是后知后觉,并不知其内情,待到仆子们禀报时,小臣也是吓坏了。”
望帝冷冷一哼!这小狐狸想是为了傅家的基业,也是用尽了心机,竟将手段用到他身上来了。
“你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净。”
望帝的一句话说完!傅丘鹤突然挣脱出护卫的束缚,匍匐着爬上前去,一个个响头磕得额头头破血流。
“君饶命,君饶命啊!小臣也是一时糊涂,做出了傻事,小臣知错了,还请君轻罚……。”
“你若道出实情,尊,可饶你性命。”
傅丘鹤灵机一转,眼眸流动,想了一个保住兄长的法子。
他指着傅丘雏的恩师指认道:“是他,就是他,是他指使小臣这么做的,他说,只要小臣能顺利登得大帝,将来傅家便会荣华富贵权势滔天,请君明查,小臣所说句句属实。”
南宫阴嵘吓的不轻,这莫名其妙的被扣这么一顶大帽子,实在承受不起,便赶紧指着傅丘鹤反怼道:“傅丘鹤,你为何诬陷老夫,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从来不曾与你结怨,你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的诬赖老夫啊!”
“就是你,难不成你还想抵赖不成,你在我兄长那里没有讨到好处,便反过来逢迎我,说什么只要我帮你除去我兄长,你便帮助我荣登帝位,如今,东窗事发你就不承认了?”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傅丘鹤,你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
傅丘雏故意装作一副不知情又惊讶的样子,他带着一丝不解与痛心,向南宫阴嵘质问道:“原来,恩师如此憎恶我,为了你的荣华,居然想杀我?”
南宫阴嵘被兄弟俩的冤枉自责感到无奈至极,甚至气愤的就要上去给他们两巴掌。
自己辛苦筹谋这么多年,居然培养出了这俩白眼狼。
南宫阴嵘指着兄弟二人说不出话来,早已气的横眉竖眼,青筋暴起的他,直接喷出两口老血。
随即,却又大笑起来,那模样包含无数失望与不满。
众人看着几人表演,那精湛的演技,实在让人叹服。
杜灵不喜吵闹,冷冷的来了一句。
“这些来往的信笺,可是你傅丘雏的亲笔,你又有何抵赖的。”
此话一出!傅丘雏却冷笑起来,丝毫没有慌张之色,并且继续狡辩道:“字样很容易临摹,若模仿的人功力到位,莫说我,就是君的字样,也能临摹的丝毫不差。”
杜灵冷哼!将傅家与匪贼和县吏银钱交易的账本全部递给傅丘雏看。
“你傅丘雏傅少师的印章,难不成还会有差错?”
“还有你与匪然山山匪的屯兵豢养死士私造兵器的账簿,与县吏收刮族人所有钱财的证据,上面白字黑子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不成。”云若依愤然说完!
傅丘雏却又再一次笑了,他连连苦笑,脑海飞速运转,开始想着狡辩的说辞。
“云若依,你若不想嫁我,何必找这样说辞,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如此!我傅家与你云家退婚就是,不用这般费尽心机。”
“你……傅丘雏,你若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何必做这无谓的争辩。”云若依气结道。
而傅丘雏却依旧冷冷笑着,不发一语。
彼时,亲眼瞧着大伙快要将傅丘雏逼得没有出路时,傅丘鹤这时却特别勇的爬到望帝跟前。
磕头道:“请君明查,此事,都是小臣一人所为,不关兄长的事,况且,指使小臣的人就是南宫阴嵘,小臣的兄长是无辜的,而且,那些信笺,都是小臣偷拿了兄长的印章,模仿了兄长的字样,还请君责罚小臣之罪,小臣绝无怨言。”
“哦!?你既偷拿了傅少师的印章,模仿了傅少师的字样,想必就是不想让人发现你所为,为的就是推卸责任陷害你的兄长,为何会在这大殿之上如此爽快认罪,还言明是你一人所为,这,说不通啊?”
“再则,你既然能模仿傅少师的字样,不如,你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模仿一个看看。”
傅丘鹤开始心虚的紧张起来,甚至颤抖的双手冒着冷汗,握成了拳头。
他正想着说辞时,如嬷嬷突然进殿禀报道:“禀君,众大臣已至,就在殿外侯旨。”
“宣。”
仆子听罢!赶紧踩着小碎步,走出殿外。高呼一声:“宣。”
一众大臣听旨后赶紧进殿叩拜。
“君,圣安。”
望帝摆了摆手,仆子又上前高呼一句:“起。”后。
一众大臣才起身站定,只是殿中的罪犯与傅家兄弟的模样,确确实实的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知道内幕的人大臣还算冷静,不知道的大臣呢!就开始在心底泛起了嘀咕,甚至开始盘算与傅家绝交的说辞。
此时,趁着大伙都在,为给傅家做个见证,也为了能保住傅丘雏。
傅丘鹤便从袖中悄悄滑落短匕,紧紧握在手中,迅速跳起身来,高喊一句:“杜宇,你去死吧!”然后凶猛的往望帝行刺而去。
这傅丘鹤被五花大绑,又重伤在身,望帝也能对付。
大伙虽然惊慌,也都纷纷上前施救,但傅丘鹤仍旧先了一步。
只是,望帝的暗卫也不是吃白饭的,不知他们从何处闪现,几把剑飞来,直接将傅丘鹤刺成了筛子。
他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撑着最后一口气,尽量大声的说道:“我傅丘鹤一人做事一人当,造反一事与他人无关,挡我路者都得死,包括傅少师傅丘雏……。”说完!这家伙就当场毙命了。
而那几个暗卫,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消失了。众人惊骇之余,又感到悲哀。
杜灵云若依等人也是无奈至极。
这傅丘雏是属狐狸的么?这次这么大的案子居然扳不到他。
望帝气愤的冷叹一声!指着傅丘雏的恩师喝道:“你说,背后指使你之人到底是谁,此次逼宫造反到底是傅丘雏还是傅丘鹤?”
南宫阴嵘心中略惧,但脸上却不展惧色,
笑道:“傅丘鹤既然已经认罪,罪民自然也认,不过,罪民背后并无指使之人,一切都是罪民贪得无厌所致,与他人无关。”
众人瞧着他还嘴硬,心中恼火。
就在望帝将要大发雷霆之时,如嬷嬷再次进殿禀报道:“禀君,梁家三夫人求见。”
望帝已经无奈至极,也恼火至极,心中思绪烦闷的他,打算在今日将这些乱麻捋的明明白白才甘心。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