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凝安求告无门
只是可惜,人到园子里,还没有见到云飞扬,便被驻华院的小厮给撵了出来。
凝安无法,只得失望而归。
花戎戎依在云飞扬的怀中,娇滴滴的柔声道:“少公真是狠心,凝安姑姑来见你,必是有要紧事,你既躲着不见,也该好好送她回去才是,何苦撵人家走,拂了她的面儿,她若跑去云夫人面前状告一番,你我,便又是一桩罪责。”
云飞扬被激的冷哧!握着花戎戎的小手,温柔的轻吻了一下。
“放心,她既来了驻华院,想必是母亲不愿多管,所以才反过来求我,如此回去,她反倒不敢声张,以免让母亲不快。”
花戎戎明了,带着一丝谄媚的笑意,依在他的怀中向他嗔道:“少公真是心思缜密,回头可别这么对我才好。”
“放心,我怎会忍心让你伤心呢!”
说着?云飞扬便不老实的想要亲吻花戎戎。
这丫头如今有孕在身,不好伺候正当壮年的云飞扬,便娇羞的拒绝着他。
“少公真讨厌,这青天白日里的影响多不好,您呀!收着一些才好。”花戎戎一面笑吟吟的说着,一面伸出小手抵着云飞扬的额头,迅速从他的怀中闪躲了出去。
云飞扬一急,想要抓住她的小手,好将她再次揽入怀中。
但这丫头闪的贼快,根本没有抓住,反而因为花戎戎欲拒还迎,勾起了他的色心。
云飞扬起身就要去追,怎奈花戎戎早已跑去了院子里。
眼下园子里多有仆子忙碌的身影,加之花戎戎身边儿还有伺候的仆子奶妈子,更不好强硬拉她欢好,便只能索然无趣的施施然离开。
花戎戎有些失落,也有些担心,甚至还有些不满。
“瞧着少公,好似生气了,脸色黑的怪吓人的。”身旁的仆子嘀咕完。
不悦的花戎戎便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仆子吓得全身颤抖,捂着灼烧的脸颊,赶紧跪地告饶。
“请室宠恕罪,奴知错了。”
花戎戎气还没有消,伺候她饮食起居的赖嬷嬷,就带着一件大氅走了过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唉!这春日里最是冷刺骨,容易染上风寒,您该时时注意一些才是。”赖嬷嬷一面说着,一面为花戎戎披上大氅。
她是露华浓特意派给花戎戎的奶妈子,为的就是约束监视她的。
花戎戎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
她露着一丝官方的笑容,捧着赖嬷嬷的手说着:“您放心,我穿的厚实,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您不必担忧。”
赖嬷嬷只当花戎戎讨好她,也陪笑着附和了一句:“孩子好便好,老奴只是尽本分,多盼着室宠您母子平安才好。”
一语说罢!花戎戎果然讨好的从自己手腕处,取下了一枚玉质极好的绿玉镯子塞给了她。
赖嬷嬷笑的是合不拢嘴,心中欢喜的恨不得给花戎戎亲上两口,连带着脸上的褶子都盖不住她那得意的笑颜。
“多谢室宠恩赏,老奴今后定当尽心尽力的伺候您。”
花戎戎不屑一笑,看惯了这些叼仆的嘴脸,倒也不至于因为赖嬷嬷的谄媚而得意。
“眼下时辰不早了,我也乏了,且回去小憩片刻。”
赖嬷嬷笑盈盈的恭送着,直到花戎戎转身欲离去时,众人才注意到了跪地不起的仆子。
“哟!这丫头是做错了何事?瞧着怪可怜的。”赖嬷嬷闲来无聊多嘴了一句。
花戎戎深知赖嬷嬷的为人,身为露华浓衷心的老狗,但凡驻华院发生一点儿芝麻大小的事,她都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向露华浓报信。
为此!她也深感头疼与无奈。
所以只能陪笑道:“今日一早,打碎了我的一盏茶,眼下,又粗心踩脏我的裙摆,一时生气,正罚她呢!”
赖嬷嬷淡笑的“哦”了一声!自然也不信花戎戎的一番说辞,只是不好细问,就算再多嘴问一句,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起来吧!做得这副可怜样子,好似我苛待了你一样。”花戎戎呵斥一声!
那奴仆赶紧起身向自家主子福礼恩谢。
赖嬷嬷没有多留,向花戎戎福礼后便离开了驻华院。
“老东西,敢在我院里打听是非,早晚让你死的悄无声息!”花戎戎恶狠狠的嘀咕道。
仆子在一旁搀扶着花戎戎,提醒着:“主子莫气,她不过只是一个低贱的老皮脸罢了!眼下……您该商议商议少公的事才好。”
花戎戎反应过来,无奈的轻叹一声!
“是啊!如今有了身子,就有了多番束缚,少公如此男儿,身边儿的美人儿自然众多,一些献媚邀宠的也多不胜数,此时若失了宠,将来就更不好在云府站稳脚跟了。”
“与其放任少公在外留恋一些低贱下作的货色,还不如选几位知根知底又衷心的美貌女子给少公。”
“这样一来可以时时在少公耳边儿为您美言,二来还可以稳住少公,不让他出去找那些个狐媚子坏了身子。”
“此言有理,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
“奴遵命。”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屋中安歇,一日无话。
正苑
凝香居
“少主子,凝安果然见了那折柳,二人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紫竹林。”阿骨朵如实回禀道。
“驻华院可有异动?”
阿骨朵摇了摇头,想了想后才说道:“今日的凝安确实怪的很,见了折柳,又去求见了云飞扬,只是不得见,被撵了出来。”
“瞧着脸色不大对,似乎才哭闹过一场,神色看起来憔悴,精神欠佳的模样。”
“自己的亲弟弟失踪了三日不见,自然是担心的。”云若依淡定的说完!
“如此!少主子您难道不担心露华浓与云飞扬跑来问您要人吗?”
云若依露着一抹淡笑,拍了拍阿骨朵的肩头,自信道:
“这不还有你在嘛!”
“是,少主子,属下定会誓死守护您的安危,绝不让您受到任何不测。”
云若依瞧她那副认真严谨的模样,觉得既心酸又好笑。
若是当初自己肯学好,乖乖在家做一位大家闺秀,为自己的父亲分担重担,云家,也不会成为魔窟,也不会被露华浓把控,更不会令阿骨朵整日提心吊胆,一禾,也不会因为她而不知所踪。
阿骨朵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赶紧劝慰着:“少主子放心,一禾必然无事,玄都,一定会带着一禾平安归来。”
云若依点了点头,随即望了院子里一眼。
“今夜来客,你准备着,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阿骨朵心领神会,福礼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趁着天色渐暗,云若依悄悄去了暗阁。
而流觞,就被关押在此处,还受了不小的大刑。
他全身是血,伤处醒目,衣衫凌乱。
虽然重伤在身,还被打的遍体鳞伤,但脸颊上依旧带着一丝犟劲,尤其是在他那散乱的长发衬托下,就更显他鬼魅般的陋颜而骇人入骨。
这是被关押的三日中第一次见到云若依,他开始泛起阵阵冷笑,露出一排染满血渍的红牙。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有多能沉得住气呢!”
暗阁昏暗,烛光浊浊,云若依又喜身着青衣,加之她轻功卓然,来去并无脚步声,猛然一看,倒还有些神似鬼魅。
若不是她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绝美的丽姿,只怕这样出门,得吓死许多百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