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清风吃大瓜
傅丘鹤趁机偏向阿骨朵,与其不死不休的缠斗。
他想迅速控制阿骨朵,成为自己逃跑的时机。
但面对一禾等人不断围攻而来,傅丘鹤只能挥动着手中长剑,勉强能抵抗三人同时攻击。
当他最后一击,挽出剑花飞射至清风命门时,使得一禾为保护清风而受伤。
彼时云若依的红霜鞭已挥舞出无比犀利的剑风,鞭鞭向着傅丘鹤致命点而去。
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心狠手辣还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能逃命,竟迅速控制了阿骨朵,逼迫云若依收鞭。
此时收鞭无疑是在自损内力,会被突然收招而反噬自身。
就这样,为了阿骨朵,云若依受伤半跪于地。
不过幸运的是,这丫头伤势不重,还能撑的住。
对于一禾的出手相救,清风多少有些感动跟自责。
只是眼下不是道谢的时候,抓住潜入杜府的小贼要紧。
当清风带着怒气再次向傅丘鹤攻击而去时,他再次利用阿骨朵,点了她的穴,往三人群起攻之的方向抛去。
趁大伙手忙脚乱之时,傅丘鹤早已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杜灵见状,向身后的呼风唤雨点头示意了一番。
二人拱手应是,随即为截杀傅丘鹤而去。
清风与一禾倒是接的快,没有让阿骨朵受伤。
阿骨朵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
“你们救我作甚?”说着,赶紧踱步至云若依身边儿,担忧道:“少主子,您受伤了,回屋,属下为您处理伤势。”
“小伤而已,不必担心。”
说着!几人便纵身跃下房顶,踱步至院落时,正见杜灵阴戾着脸走来。
云若依瞧着他的脸色,便知杜灵是误会了。
“少公爷……。”
除了阿骨朵,其他人都恭敬的向杜灵施礼问安。
他只略点了点头,阴阳怪气的望着云若依问道:“那人是谁?”
“傅丘鹤。”云若依并没有隐瞒。
“哦~~,才回南郑不到两日,便急着夜袭我杜府,可见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了。”
“你……。”云若依本来要发火的,却又认可下来,温和道:“你误会了。”
“是吗?本少公亲眼瞧着你放他离去,怎的就误会了?”
云若依自觉杜灵不可理喻,都懒得解释,也不想过多的理会他,冷冷说了一句:“少公爷早些安寝,我告退了。”
说完!便在阿骨朵的搀扶下回到了卧房。
一禾捂着伤处,没好气的略向杜灵施礼退避。
而清风,却一脸担忧的追了上去。
此时的杜灵更气,原本在云若依面前受了气,偏偏自己的心腹还胳膊肘往外拐的跟着跑。
这明显就是站队了啊!
“站住。”杜灵似有不悦,脸色难看至极。
清风无奈回头,向杜灵施礼道:“方才一禾为救属下受了伤,属下心中自责,还请少公爷准允属下探望。”
杜灵暗自无奈扶额,只好摆了摆手,准允清风前去为一禾处理伤势。
他独自而落寞的回到书房,却不放心的坐立不安。
而这会儿赶到一禾住处的清风,还担心的不断叩门向他询问伤势。
“小子,你的伤势如何?可需要帮忙?”
不多久,屋里便响起了一阵冷漠到极致的驱赶声!
“去去去,不需要。”
清风眉头一挑,揶揄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滚~。”一禾有些不悦,遣客道。
清风不以为意,依旧打趣道:“唉!我说,你倒是开开门,我在少公爷那儿掏了几瓶伤药,效果极好,你开门,我拿给你。”
“滚~~~。”一禾不耐烦大喝了一句。
从他的语气不难听出,这小子是真的不耐烦了。
清风丝毫没有收敛打趣他的心,反而还不断叩门气他道:“臭小子,快开门啊!罗里吧嗦像个婆娘样,我是来给你送药的,又不是来轻薄你,怕什么啊!快点儿。”
说完!便默默等了大半晌,愣是没有等来一禾开门。
清风百无聊奈的一挑眉,恐吓道:“你不开门,我就硬闯了哦!”
里面依旧无人应答。
“那不然,我到少公夫人那里说上几嘴,让她亲自来瞧瞧你如何?”
清风暗自邪笑着等待一禾就范。
不多会,屋里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只是,走来的同时,还带着无尽的杀气,直逼清风面门。
清风内心咯噔了一下,完了,一禾怕是真的被他惹怒了。
该不会要发脾气揍他一顿吧?
等到一禾开门相见时,眼前突然飞来一个枕头,直奔他的眉心飞来。
那蕴含的内力可不低,大有将清风毁容的架势。
清风大急,打算要躲时,一禾已经飞身而至,迅速夺了他手中的伤药,房门一闭,枕头正中他的印堂,给他砸了四仰朝天。
你说吃个闭门羹也就罢了!上好的伤药也被抢了,还莫名的受了伤,感觉……很不划算唉!
清风捂着疼痛的脑门,站起身来,指着门里的一禾就要训斥训斥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时。
却突然瞥见一抹黑影往阿骨朵卧房而去。
那抹身影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惊讶之余居然还起了八卦的心思。
他赶紧撇下还在生闷气的一禾,匆匆赶往了阿骨朵的院子。
只是可惜,阿骨朵并不在自己房中,而是去了云若依的院子,为自家主子处理伤势去了。
那抹黑影见阿骨朵不在,便去了云若依卧房处。
而清风也跟随而至。
果然,正当阿骨朵踱步至门口,将一盆洗漱水一泼,将突然蹿来的他给淋成一个落汤鸡。
暗处的清风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没想到你朗月十八也有今天。
而淡定的阿骨朵竟也笑出了声,扔了手里的木盆,赶紧上前,从袖中取来锦帕,一面为他擦掉脸上的污水,一面歉意道:“呀!抱歉啊!我没看见你来,所以失手倒了你一身水。”
朗月十八摇了摇头,抢了阿骨朵手中的锦帕,亲自擦拭着额头上的水珠。
“无碍,倒是你,可有受伤?”
阿骨朵一脸吃惊!
“你……?”
“听闻杜府潜入了小贼,所以回来瞧瞧。”
“哦!我无碍,只是少主子与一禾受了些小伤。”
朗月十八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方才还紧张的心绪,一下就平复了许多。
如若不然,哪个不长眼的敢伤他的阿骨朵,非剁了他的双手双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让他生不如死不可。
此刻的阿骨朵望着朗月十八,神色显得意味深长又惊讶!
“呵!不愧是少公爷训练出来的人哈!来去无影无踪,消息还灵通精准啊!”
“南郑与蜀都相隔如此远的距离,都拦不住你挂念杜府的心,真是衷心可嘉衷心可嘉啊!”
阿骨朵不免拍手胡乱赞了朗月十八一遍,但眼神里却全是打趣的意味。
朗月十八丝毫不在意,只从怀中取来几个小竹瓶递给她。
“这是我从少公爷那儿淘来的伤药,效用奇佳。”
阿骨朵秉着不用白不用的态度,顺手就接过朗月十八给的伤药。
“谢谢了。”
朗月十八露着一抹宠溺的笑容,丝毫不介意这丫头没心没肺的爽快。
“我最不喜旁人对我说一个谢字,今后,你也不必与我客气。”
而彼时的阿骨朵,完全错意了朗月十八的意思。
竟爽快的拍着他的肩头,如同男娃一般的姿态,向他拍着胸脯说道:“爽快,朗月十八,你这个朋友呢!我交定了,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过命的交情,再也不分彼此。”
朗月十八无奈至极,内心无数个“离谱”飘过。
心中纵有千万个不愿意,却也不得不附和着。
但他的内心实在是愁苦不迭。
而暗处的清风,可是吃了一个天大的瓜,竟讶异的半天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