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云飞扬
“若依真是贤良淑德,烟儿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
云若依附和的笑了笑,并没二话。
朗月十八最不喜妇人扎堆八卦,觉得叽叽哇哇烦不胜烦。
他比较喜欢阿骨朵动手不动口的性子,从来不会耍嘴皮子功夫,是个爽快人。
所幸有杜灵的命令,赶紧为云若依也为自己解围道:“云夫人,少公爷已在暖阁等候多时了。”
露华浓赶紧应了一声!与朗月十八疾步赶往了暖阁。
“少主子不去看看吗?”阿骨朵向云若依提醒道。
毕竟这母女俩不是什么善茬,若不将他们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实在不大放心啊!
云若依倒也不以为意。
“不必,你不用担心。”
“可……。”
云若依望着一脸担忧的阿骨朵,露出一抹温和的神色,安抚道:“方才瞧着那么多的护卫仆子捧着许多匣子,想必是父亲送的回礼,毕竟云家两个贵女嫁进了杜府,自然得有所表示。”
“这节骨眼儿,露华浓还不至于闹出什么幺蛾子,反而还会谨慎小心,绝不敢令大将军颜面尽失。”
“就算她真想使计对付我,也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伎俩,我们还可以应对。”
“原来如此!”
“阿骨朵,露华浓将回门宴设在了何处?”
“云霜阁。”
云若依勾起唇角泛起冷笑。
“真有意思,居然将回门宴设在了云霜阁,真是有心了。”
“云霜阁离云若烟的芙兰苑最近,也是整个云府最僻静的地方,难不成少主子您担心露华浓又要再次使坏?”
云若烟淡漠的点了点头。
“总之,我们多多提防一些就是了。”
阿骨朵赶紧附和应是。
就在主仆二人正商议着如何提防露华浓的计策时,身后便响起了一阵调笑之声。
“哟!本少公当是哪家美丽的小娘子呢!原来是杜府的少公夫人啊!如今越发的清丽了,到叫人好生惦念。”
说话间,一抹消瘦的身影从不远处缓步走来,直至在云若依的面前站定。
云若依嫌弃的迅速后退一步,而阿骨朵则顺势挡在了二人中间。
“少公请自重。”阿骨朵还算规矩,并没有动粗,也没有爆粗口。
那人不满的怒瞪了阿骨朵一眼。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少公岂是你等贱奴敢置喙的。”
阿骨朵不悦,讽刺道:“东西……哼!也不知道少公算不算得上好东西,这许久不见少公,也不知道从哪里快活完回来?府中发生了那么多的大事,也不见你的身影,真是自在啊!”
那人不屑的冷笑,一副欠揍的模样望着阿骨朵。
“本少公这番境地,还不是你家少主子害的,要不然,本少公焉能沦落至此?她毁了本少公的前途,害得本少公声名狼藉,这……都是你家少主子的功劳啊!”
“那云老头死的好,死的妙啊!要不是他纵容你家主子,本少公现在估计已经在蜀都混得风生水起好不惬意了。”
“但是你个区区贱奴,也配在本少公面前大言不惭,还敢嘲弄本少公,你是活腻味了,还是想早早去见我那短命的爹了?嗯~?”
说着!还颐指气使,恶狠狠的用手指戳着阿骨朵的额头。
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要将阿骨朵吃了一般。
阿骨朵已经被气的不行,愤怒值已经到了极点。
只是不待她先出手教训,便被激怒的云若依先出了手。
她迅速疾步至阿骨朵身侧,一把揪住那人的手指。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一阵脆响,那人的手指就被折断了。
速度之快,那人还来不及反应,手上的疼痛感就袭上了心头,痛的他又蹦又跳冷汗淋漓。
不断呻吟大叫的他,总算是惊动了暖阁里的露华浓。
这位少年名唤——云飞扬,是露华浓最宝贝的儿子,也是云家唯一一位继承人,他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着长大。
如今云府的继承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云老爷子膝下嫡出的血脉也只留下了云若依一人,剩下的云若烟云飞扬都是露华浓肚皮里出来的庶子庶女。
当露华浓与暖阁里的众人全部来到院子里时,云飞扬已经痛苦的蜷缩在了地上。
疼的他是全身抽搐青筋暴起。
露华浓瞧着心疼极了,都恨不得自己亲自替儿子受这苦楚。
“扬儿!我的儿,你怎么了?伤在哪儿了?让娘瞧瞧。”
云飞扬痛苦而吃力的伸出那只被云若依撇断的手指,愤怒与心疼不断交织在露华浓的心头。
她紧紧搂着云飞扬,大喊道:“快请儒医,快……快请儒医。”
奴仆们畏惧露华浓的“淫威”,个个都惊慌的争先恐后的去请儒医。
云飞扬一面承受着痛苦,一面指着冷漠的云若依状告道:“母亲……是云若依……是她打伤孩儿的,您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露华浓望着云若依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尤其是云若依那心高气傲又盛气凌人的模样,直将露华浓气的怒火中烧。
她极力忍耐着愤怒,阴戾的瞪着云若依,一字一顿的向仆子们吩咐道。
“来人,扶少公回房。”
露华浓话落!迅速上来两个仆子,小心翼翼搀扶着不断呻吟的云飞扬,疾步离开了院子。
杜灵冷静的关注着一切,但又装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而他身旁的云若烟却抢在了愤怒的露华浓之前,委屈又气愤的向云若依质问着:“阿姐,你为什么要伤我阿兄?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他?他可是你的阿弟,我云家唯一的贵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说着!便情难自抑的嘤嘤低泣起来。
云若依无奈冷笑,她这个恶毒哥哥的品行,可不比露华浓好的到哪里去。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为了讨好南郑的使吏,将她哄骗了灌醉后,把她当个物件一样送上那位使吏的床。
要不是阿骨朵发现的早,救她及时,不然她云若依早就失身于一个糟老头子了。
记得去年初春,云飞扬调戏良家妇女,致使人家姑娘跳楼自杀。
为了掩盖罪行,竟想收买姑娘家里的父母兄弟,欲用金钱将此事不了了之。
因姑娘家里的亲眷不同意,非要告上蜀都,云飞扬又气又急,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将姑娘家里的几口人全部灭口,还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但纸包不住火,被目睹全过程的几个百姓指认状告。
最后露华浓出面,收买南郑官吏,将罪行全部推到了当时名声不是很好的云若依头上。
当时云老爷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以同样方式用大量金钱打发指认的证人,稳住百姓悠悠之口后,打算暗中测查,谁知道露华浓从中作梗,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云飞扬作恶的证据。
………………
一桩桩一件件,十几年来的诬陷与暗害,连云若依她本人都记不清有多少回了。
“云若依,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非得要将云府闹的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吗?”露华浓近乎怒吼一般呵斥着她。
而阿骨朵是最不喜欢耍嘴皮子的人,能动手解决问题的,绝对不动口。
她手中的凤凰双剑已经出鞘,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
而朗月十八一直警惕着剑拔弩张的局面,必要时,是可以给他手中的利剑尝尝腥的。
云若依冷目扫了露华浓一眼,脸上没有丝毫退让之色。
“云夫人自己儿子的德行,你自己应该最清楚,若他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与其在此指责旁人,不如去教训教训你那个不孝子。”
“放肆,云若依,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云府放肆,你目无尊长,不敬长辈,不惜爱手足,不睦姊妹,你当何以颜面面对我云家列祖列宗?我要请示云家族老,除你族谱名籍,赶出云家。”
说到激愤处,露华浓险些气的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