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集结
孙看山在椅子上坐着,他的手忽然很用力地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脸色渐渐有些阴沉地说:“舆儿,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孙舆被呵斥了一声,脸色苍白,低着头一声不吭了起来。
“天一,你放心。我孙看山说的话,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救了我的命,从现在开始,我随时可以去跟你一起对付李花娘。”
我心底这才松了口气,孙看山没跟孙舆一样,蛮不讲理。
这才向孙看山托了托拳,说了句谢谢。
孙看山脸色微变,也说这是他分内之事。哪怕没有答应我,他也打算对李花娘动手。
李花娘的心太狠了,他都不管了,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这是不打算给他孙看山留一条独善其身的活路。
我一想也是这样,孙看山的水平,李花娘不会放心让他活着在江津市的。
孙看山说既然说要对付李花娘,就先把钱中继也喊过来,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我从兜里把手机摸了出来,给钱中继打去了电话。
钱中继接了电话,他略显些许匆忙,对我说这会儿他正在忙着接手一些事,问我想要让他干什么。
我也不着急,就跟钱中继说了下,孙看山的麻烦已经摆平了。
要一起去对付李花娘,看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一趟。
钱中继的声音有些激动,他让我等着,手头空下来,马上就来孙家私宅。
我们把手头上的电话挂了,也没有多作交流。
孙舆这会儿脸色还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敢再说什么了。
我这会儿也想着先去看看通天窍,就跟孙看山说我想先回房间去歇会。
孙看山挥了挥手,下人就带着我回了房间。
我把门推开, 关好了房间的窗户,把通天窍小心地拿了出来,一页页地看起了关于铁算盘的内容。
渐渐地看的着了迷,等到晌午吃饭的点。
下人敲我的门,我才恍然回过神来。
收起来了通天窍,出了房间的门,在孙家的大厅。
就是一顿家宴,孙看山在东南方主位,孙舆在他身旁。
我们吃完了饭,我又回了房间去看书。
约莫着等了有两个小时,等到下午的三点多,也就是申时。
才听见了房间外有敲门地声音。
走去把房门打开,下人脸色恭敬地说钱中继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他终于来了。
下人带我进了大厅,钱中继一身西服笔挺,他脸色比上次多了些许光润,鼻子如悬胆般,他的准头也圆润光滑。
通天窍中记载,准头奉隆,一生不穷,色泽红润,大富大贵!
这三四天没有见面,钱中继明显是把之前手上的生意,接回来了更多,不然他的面相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变化。
钱中继脸色也多出来了一抹笑容,他说自己这几天,已经把生意接回来了大半,如今在江津市,也算是有些影响力了。
我发自内心的为钱中继感到开心,他本来就是巴南首富,沦落到之前邋遢流浪的模样,也是为了救我砍了财帛宫导致的。
现在钱中继能快赶上以前,那就是好事儿。
我先把房间门关了,拉上了窗帘,便扭头问钱中继,对付李花娘的事情,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钱中继先思忖了下,才对我说,这李花娘在榕市混的可不小,这段时间他托人查了查。
李花娘已经是榕市最厉害的算命先生了,手上能用的人很多。
我们就这几个人,肯定要都笼络上才行。
这话说的,让我也不由陷入了思考,找谁呢?
黄弼是不会去的,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办。
钱中继缓缓地说出来了一个人名,“方省。”
“他?”
我想起来了,说起方省也是个有本事的缝尸人。
以他的性格,还真的可能会和我们一起去榕市对付李花娘。
钱中继说他知道方省的家在什么地方,可以带我们一起去找对方。
孙看山挥了挥手,让下人把车备好。
既然要去请人办事儿,就不要拖太久了。
下人不一会儿就把车开了过来。
上了车,我们走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孙舆在孙家私宅的大门口站着,他的脸色阴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钱中继在车上,就问我能不能用铁算盘了?
我想了想,这些日子我也看了不少通天窍上关于铁算盘记载。
关于它,我想我已经有了些思绪。
我对钱中继说,差不多已经能用了,等我这两天熟练熟练,第一卦肯定先给钱中继。
孙看山在旁边问我,能不能也求个卦。
我也没有拒绝,只说等到对付李花娘的事情办完了,就帮他卜卦。
这孙家的车,有钱中继指路,渐渐地绕出了市区,开入了一个小镇子里头,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大院。
我们下了车,进了这大院里头。
还是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就一间正堂屋,左右两件侧房。
房间好像没有什么人似得,显得空荡荡地。
我走近了正堂屋,食指叩了叩房间门,询问说:“方叔,你在家吗?”
可房间里,居然没有人回答我。
我从窗户缝里朝房门看去,似乎有个人在床上坐着呢。
这让我心底有些疑惑,这人看起来岁数不大,也不像是方省,为什么会在他家里?
靠近了门,我试探性的用手扭了一下门把手,他居然连房门也没有锁着。
轻轻地一推,房间门就开了。
我也看清楚了,这床上坐着的是个男孩。
刚刚他还是正脸朝门口,我一进来,他反而是正脸朝向窗户了。
我心底有些疑惑,也离这男孩近了些许,试探性地开口问说:“你有没有见过方叔,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有啊。”
男孩的声音,让我有些疑惑,仿佛在哪里听过似得,很是熟悉。
正纳闷地时候,这男孩忽然转过头来,露出来了一张惨白的脸,他的眼眶流出来了两行血泪,嘴角诡异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爸爸,下来陪我啊。”
他的双手直勾勾地,仿佛两把利刃,朝我地脖颈狠厉地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