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还需要理由吗?
“皇阿玛说了,要好好磨砺老七的性子,再也没有比军中更能锻炼人了,皇阿玛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大阿哥在一旁开了口。
太子闻言颔首,没有再说话。
这兄弟二人关系很淡,尤其是这几年,大阿哥受到了皇帝的重用,太子感受到了威胁,对这个兄长有诸多不满。
“咱们继续喝酒。”大阿哥笑道。
“太子爷,臣弟敬您一杯。”胤禛看向太子,举起了酒杯。
“四弟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皇阿玛如此信任四弟,在咱们兄弟当中也是头一份了。”太子脸上满是笑容:“四弟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早些把此次科举舞弊案查清楚,别辜负了皇阿玛的信任。”
胤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臣弟自当尽心竭力,臣弟听说,太子爷当日也要帮臣弟求情,多谢太子爷。”
太子闻言心中有些尴尬,面色却未变:“说起此事,当真有些遗憾,孤知道四弟是个勤勉正直的人,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本想去乾清宫求皇阿玛将四弟放出来,却听说舅老爷正在面圣,孤只好先回了毓庆宫,打算晚些时候再去,没想到四弟已经被放出来了,四弟吉人天相,前途不可限量啊。”
太子之前和索额图说话时,虽然一直在宽慰索额图,说胤禛不足为惧,但索额图说的那些话,也深深刻在了太子心里。
就算胤禛这人没什么野心,可他背后的助力的确越来越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要是换做别的皇子出了这样的事儿,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放出来,还被皇阿玛委以重任,严查此次科举舞弊案。
老四这次,可谓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
“臣弟的前途,都是皇阿玛和太子爷给的,过个十年二十年,臣弟能当个亲王,便是最大的造化了。”胤禛笑着说道。
太子听了这话后,脸上满是笑容。
他这位四弟,倒还算识时务。
“当亲王我倒是不敢想,有生之年能做个郡王,便知足了。”胤祺在一旁笑道。
“阿哥们都有了封爵,我和十弟最可怜。”胤禟可怜巴巴道。
“你这小子,急什么?你和老十才多大?”太子说着笑了笑:“只要你们好好当差,皇阿玛不会亏待你们,孤也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二哥!”胤禟和胤连忙拱手道谢。
众人闻言都笑了。
太子这话说的,好像笃定这天下以后一定是他的。
旁人听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唯独大阿哥胤禔,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其他的皇子们,哪怕内心深处对皇位有点想法,可毕竟离那个位置太远了,皇帝正值壮年,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太子的位置又很稳,大家还是很克制的。
可胤禔不一样,他是皇长子,若不是庶出,稳坐太子之位的就是他。
这些年,皇帝很重视他,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他,在亲征准噶尔时,皇帝还给了他立功的机会,他也因此树立了威信,培养了一些自己的势力,加之还有纳兰明珠等人支持,现在的他羽翼渐丰,就算暂时没有机会和太子一教高下,可只要时机成熟,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作为皇长子,他想着那个位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相谈甚欢,实则心思各异。
散席后,胤禛等人出了赫舍里氏的府邸,等着福晋们出来。
女子的脚步要慢一些,又是从后院出来,自然要比他们晚。
没过多久,女眷们便陆陆续续出来了。
因为是出来赴宴,不能穿得太素净,又不能太隆重,免得喧宾夺主,宁楚格今日穿了一身丁香色的袍子,上头绣着粉白的玉兰花、如意纹,佩戴的头面是深紫和浅紫的玉石镶嵌而成的。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配饰服装"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04"></tt_keyword_ad>这是她特意挑选了玉石,让内务府的工匠帮着镶嵌的。
平日里见到的头面,很少会这么镶嵌,哪怕是深深浅浅的一种颜色。
宁楚格这套头面,足够好看,足够特别,和身上的衣裳相得益彰,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极为脱俗、美丽。
冬日里天冷,宁楚格外头披着狐裘大氅,这大氅的领子是上好的狐狸毛,又白又软,穿着暖和又舒适。
这样素白的颜色,却将她那张小脸蛋儿衬托的更加红润、娇艳,胤禛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她。
他家福晋,哪怕没有刻意打扮,依旧是最亮眼的那个,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便落到了她身上。
宁楚格和萦香走在了诸位福晋门后头,挽着手出来了,好的就跟亲姐妹似的。
诸位福晋们互相道别,然后跟着各自的夫君离开了。
当然了,七福晋例外,胤祐早就走了,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自在,带着身边的丫鬟,高高兴兴走了。
“冷吗?”胤禛上前握住了宁楚格的手,低声问道。
“还好,之前一直抱着手炉,方才才给了小桃,听戏和用午膳的地方都有碳盆取暖。”宁楚格说着抬头望天:“看这天气,明日大概又要下雪了。”
“是啊!”胤禛点了点头:“最近这几日没什么要事,你就在府里好好待着,别出门了。”
他家玳玳,是个怕冷的姑娘,胤禛十分清楚。
这样的天气,她肯定只想待在府里。
“好!”宁楚格点了点头,拉着胤禛的手上了马车。
她本想和他说说话,没想到胤禛却突然伸手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在她脸上亲了亲。
这男人,居然还会突然袭击。
宁楚格看着胤禛,正想开口,没想到这男人却凑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宁楚格都有点懵了。
他很少在白日里这样,更何况……现在还是在马车里呢。
两人唇齿相依、呼吸交缠,许久才缓缓分开。
“你怎么?”宁楚格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蛋,低声问道。
他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没什么!”胤禛笑着摇头了。
“那你方才……”宁楚格一脸疑惑看着他。
“我亲自己的媳妇儿,还需要理由吗?”胤禛又凑过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笑着问道。
宁楚格愣了愣。
这话说的,她居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