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坦白局（1）

    “西弗。”安歌莉娅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漂亮的碧蓝色瞳孔里倒映着他震惊无措的脸。

    “你……”斯内普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词：“……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知道什么？”安歌莉娅甜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知道你故意躲着我疏远我？还是知道你为了救我把自己的整条手臂划开？或者知道你和邓布利多的约定？”

    斯内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复杂情绪让他无所适从，夹杂着喜悦、震惊和担忧的强烈情绪使他的眼眶泛起了红。

    “你想起来了吗……莉娅？”

    斯内普有些哽咽的声音传进安歌莉娅的耳朵里，她被他的情绪感染，眼圈一红，声音却更加温柔：“我都知道了，西弗。”

    斯内普蹲下身子猛地把人抱进怀里，他坚硬的手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安歌莉娅并没有想起他们从前的记忆，但诸如此刻一样的某些时候，她能感受到那些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强烈情绪。

    她安抚地伸手拍着他的后背，任由他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许久，斯内普才平复了情绪。他脸上隐约露出些许担忧，声音也显得有些急迫：“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划伤手臂的时候莉娅并不知道，她的记忆中绝对不会有这件事。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安歌莉娅靠在他怀里轻声描述着那时的场景，斯内普很确定那就是自己割开手臂时发生的事情，但他发誓绝对没有向任何人详细描述过这件事，就连卢修斯也不知道。

    巫师的梦有时候的确非常奇妙，且通常来讲都会带有某种预示或提示，那么这算不算一次暗示呢？

    斯内普垂眸看着安歌莉娅的脸。

    这是不是暗示他可以让安歌莉娅知道这些事。

    “那……你想起来之前的那些事了吗？”斯内普迟疑着开口，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她想起来那些事。理智告诉他她最好什么也想不起来，让契约能够一直保持着现在的状态，但情感却在角落里自私地企盼着她能想起来那些往事，那些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斯内普唾弃自己的自私，他让自己的理智占了上风，但情感却深深扎根在角落里无法驱除。

    安歌莉娅不知道他的百般纠结，她默默地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沮丧：“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除了那个梦境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抱歉，西弗。”安歌莉娅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颈窝里声音闷闷地开口：“我想我忘记了那些重要的事。”

    就算她不记得曾经的那些事，她也能够猜出他们曾经有多么幸福甜蜜，她每次在斯内普身边时心里传出的那种欢欣雀跃是无法作假的，那些习惯性的小动作明明在记忆里从未出现，但身体还是会下意识地做出来。

    对于他的感情像是已经刻进了灵魂里，就算换了新的身体，那种强烈的情感也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