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圣旨终于出来了
一夜无眠。
端王与宁王一早起来,便借口出宫安排事宜,去了城外。
……
看着满山遍野的帐篷,血色洒满了整个山野,浓烈而悲绝。
端王与宁王两人对视,眼里的不可置信是那么明显。
浑身颤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喃喃自语。
他们的人呢?十万人马,怎么一个都没有瞧见。
还有这满山遍野的血色,是谁干的?
他们的心底浮起不安的情绪。
颤颤巍巍,他们甚至不敢再进皇城,生怕他们眼中的窝囊皇兄在城门等着他们。
他们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
失魂落魄,不足以形容他们此时的狼狈。
——
城中。
摄政王府。
‘你说,你们昨夜歼灭了端王与宁王的十万的人马?’
肖安倾不可置信的问道。
凌霁晏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马的,十万人马一夜之间说没便没了?
淡淡一笑,凌霁晏微微点头,“对,本王当年偷偷安排了军队,驻在城郊,只防一时之需,未曾想到,最后竟用在了别处。”
他本想着,若他们对母妃不利,想要残害母妃,他必然会发动反叛的。
肖安倾比了一个赞,称赞道:‘未雨绸缪,王爷太厉害了。’
顿了一下,接着又道:‘那我父亲那边,要怎么解决呢。’
若他们真心待她好,她不介意多几位家人,可显而易见,他们待她并不好。
“安倾想要如何解决。”凌霁晏反问着。
他本想放过肖建成的,毕竟是安倾的父亲,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必要。
肖安倾闻言摇摇头,似乎有些为难,‘若不触及犯法,便放过他吧。’
毕竟生在法治社会,让她一下子接受无缘无故的杀戮,她还是没办法办到。
但肖安倾也知道,她必须得接受。
她还有九个世界的任务,第一个世界就这般难了,往后的任务,怕会更难、
她得让自己变强起来。
什么都要依靠别人,她也不习惯。
这些时日,她没事,就在屋里捣鼓着花药。
她感谢当初的自己,因为爱化学,有时间便回实验室捣鼓那些,最后还真让她捣鼓出来了。
不过她捣鼓出来的药物,她从来不敢让别人知道,只敢在小白鼠身上试。
所以一开始,她并不确定她这些药物对人类的功效。
直到她毒了皇帝,毒了翠喜,她才确定。
她得多些保命的东西。
看着肖安倾陷入回忆的安静模样,不知为何,凌霁晏觉得自己有些心慌。
他的手缓缓抬起,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有些不解。
她明明在自己眼前,为何会心慌呢。
看着凌霁晏突兀的动作,肖安倾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不解的问:‘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吗?’
不然为何会蹙眉,抚着自己的心脏。
闻言,凌霁晏只是淡淡摇头,轻声道:“没有,只是觉得安倾太美了,本王的心脏不受控制。”
一本正经的神情,说着撩人的话语。
肖安倾脸色瞬间微红,直接红到耳根子后边。
赧然的瞪了一眼,飞快的回了一句:‘你怎么这般不正经。’
原本一直看到的是一张淡然脸,突然就撩了开来,她还真的不太习惯。
看着肖安倾一脸娇羞的神情,凌霁晏愉悦的笑了出声。
那心底的慌张已然消失不见,他的手轻轻抚摸上那因云娇雨怯,而婉风流转的模样,他的确有些痴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微微道,“我只对你这般。”
用的是我,而非本王。
眸底万般柔情,温情脉脉。
可见其用意,其深情。
如此温柔的语气,她彻底心动。
双手环住他纤细有力的腰,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
此时无声,却多是情深缱绻。
凌霁晏满足的谓叹了一声,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远看,就如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美不胜收。
他们想,若此时时间能够静止,那该多好。
——
午时三分,皇帝终于下令,捉拿端王与宁王。
他们意图以护驾的名义,而进行谋反。
大殿中,被抓了几名共党,明面上都是肖建成的人。
他们与端王宁王的书信联系,全被翻了出来,铁证如山,推脱不得。
而肖建成此时脸色早已泛白,他实在无法想象,他的人里,竟然是端王或宁王党。
他忠于的,始终是皇帝。
他的眼底逐渐充满血丝,他想,皇上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管是他的识人不清,还是用人不当。
皇上都不会放过他的,他好不容易抓了他那么大一个把柄,怎会轻饶于他。
他的脸色由难看,变成惨白。
最后,因为凌霁晏的助攻,端王与宁王下午便落网了。
他们都被永久的囚在了宗人府,再不得复出。
而肖建成,因识人不清,被罚了三年俸禄,收回所有辅政的权力。
景成帝趁机提了几个自己的人上来,有一个还是上一届的新科状元张成新。
经过历练回来,直接被提拔成了次辅。
众人眼睛都绿红了眼,那眼里是赤裸裸的羡慕与嫉妒。
而无人得知,张成新实际早已是摄政王的人,只不过明面上是皇帝的人罢了。
最后,凌霁晏也将七皇子捉拿归案,却因病入膏肓,刚入皇城,便因病而亡。
从此,世间再无人瑞王,唯有陈瑞。
落户在了玉门关,过着逍遥自在的商人公子生活。
因着这些事的解决,景成帝终于下旨。
“因摄政王捉拿叛贼首功,特赐黄金千两,云锦布百匹,念其忠心,特赦其生母梅太妃出宫,随摄政王至玉门关照顾,即日出发,不得有误。”
——钦此
当圣旨一出,太后立即找上了景成帝。
大发雷霆,怒气爆发,冷嘲热讽道:“皇帝如今长大了,都开始自作主张了,厉害得很呀,哀家佩服。”
看着母后暴走的怒气,景成帝不争气的缩了缩身子,他小心辩解:“母后,玉门关需要人守,那些人早已来势汹汹,除了六皇弟,再无人能守。”
此言一出,太后更是暴怒,忍不住骂道:“你也知除了他,再无人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