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张府满门抄斩
“呈上来。”景成帝不知所以的说了一声。
内心想着,让他看书信干嘛,麻烦。
不知为何,张仪感觉十分不对劲,尤其是肖建成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心里十分不安。
肖建成将书信递给了徐总管,由徐总管承给了景成帝。
景成帝慢慢悠悠的打开了书信,但当他看到信里内容时。
突的一下,立正了身体。
眼神不可置信,他手忙脚乱的翻开了所有信件,当读完信件内容时。
他早已勃然大怒,怒气冲天,指着张仪大骂:“好你个张仪,朕自认待你不薄,你竟敢通敌叛国,全然不将朕放在眼里。
来人,张仪通敌叛国,按律当诛,满门抄斩,将他拿下,押入大牢,择日斩首示众。”
这恐怕是有生以来,景成帝说的最硬气的话了。
众人皆被景成帝的怒气吓了一跳,听到景成帝话里的意思,他们都不可思议。
当朝国丈,竟通敌叛国,想来都觉得不可置信。
张仪自是吓得脸色发白,两腿发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赶紧求饶:“皇上冤枉,臣不敢通敌叛国,臣是被冤枉的,有人诬蔑臣,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哭声凄凄,好不惨兮。
可是,多疑是皇家人的天性。
纵然此事有假,但有罪证确凿的信件,景成帝也不可能再信任张仪。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哪怕,他是他爱妃的亲爹,他母后的亲弟弟。
于是,景成帝将书信扔了下去,纸张漫天飞舞,惶惶而下。
张仪跪爬着向前,捡起了纸张,当看见纸里的内容,他脸色惨白,面白如纸。
身体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神色恍惚。
喃喃自语:“不,不可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听到此话,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皇上的国丈,叛国了。
当天,张府上下大大小小,五十二口人,全部啷当入狱。
整个皇城,上至皇宫,下至平民,全都知晓了。
都咒骂着张仪,叛国者最为可耻。
张贵妃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想找景成帝说情。
可景成帝因着张仪的事,终究是迁怒了张贵妃。
所以避而不见,张贵妃无法,只得转战去了慈宁宫。
太后终究是皇家人,通敌罪名不小,且背叛的亦是她的儿子。
所以对于自己弟弟的行为,她气急败坏,也恨之入骨。
几乎所有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便坚硬了起来,她自然是疼自己的儿子。
所以张贵妃去找太后的时候,太后直接以张贵妃失仪的罪名,将张贵妃打入了冷宫。
……
当肖安倾知道此消息的时候,惊得张大了嘴。
她不可思议的道:‘他不是国丈吗?通敌叛国于他有何好处?’
除开肖建成,他便是皇城最大的官了。
可是就连肖建成,也不敢将他怎样。
女儿是宫中最得宠的贵妃,妹妹是宫中的太后。
拿着这样的身份,谁不让上三分。
他竟然把这么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真是愚昧至极。
凌霁晏觉得眼前女子,哪怕一脸震惊神色,他也觉得极美。
他微微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谁知道呢。”
而肖安倾此刻,更是震撼在凌霁晏的微笑里。
她觉得,凌霁晏的笑,太有魅力了,清润如雅,神秘莫测,她的心跳声不自觉的有些快。
她若无其事的别过眼神,道:‘愚蠢,就算成功了,敌国的人会让他活着吗?’
“无知的人,总要为自己的无知承担代价。”
一个小小的次辅,竟异想天开,想要当异性王。
一个对国家毫无作为的人。
真真可笑,昏愦至极。
肖安倾点头表示认同,凡事量力而为,适可而止,方是良策。
‘王爷怎会想,把功劳给了他呢?’他指的是肖建成。
凌霁晏似笑非笑,回道:“通敌叛国虽不可原谅,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后的弟弟,纵然全被斩首,但,这并不影响太后的报复之心。”
听完后,肖安倾瞬间明白了。
她眼神发亮,对着凌霁晏表示最崇高的敬仰,她道:‘王爷高明。’
望向那直白崇敬的眼神,凌霁晏的目光微微闪烁,抿了抿唇,强忍着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他轻咳一声道:“还好,不过略施小计。”
肖安倾闻言,更加佩服眼前这个如神一般的男子,他攻于心计,能文能武,世间少有。
‘明日,我便面见皇上,让他同意,见见我那父亲,让太后着着急,上上火。’
眼里的慧黠,令凌霁晏眸中更显温柔。
他点头道:“甚好。”
张家已无人烟,明日午时三刻便都要被处斩。
彼时,肖安倾再与景成帝演上几出戏。
太后必然着急,除张贵妃外,她娘家已再无人,必然不会想让肖家一家独大。
所以,她会打压肖家,竭尽全力的打压。
不论是扶持另外的家族,还是拔掉肖建成的爪牙。
她,拭目以待。
……
时间转瞬即逝,日暮降临,又晨鸡报晓,燕语莺啼,到旭日东升。
午时,刑场人满为患,几乎人手臭鸡蛋,烂叶子,全都扔在了张仪身上。
刑场上哭声满天,有女子,有孩童,还有吓破了胆的青年。
全是张府之人,有妻有妾,孩子有大有小,亦有数十个下人。
他们全都面色苍白,神情绝望。
不一会儿,行刑大人将斩令一扔,立即有人喊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刑场上,血迹斑斓,好不壮观。
此情此景,肖安倾却不敢看,毕竟她生在新新时代的和平年代,自然做不出这般血腥之事。
她最大的勇气,也不过是将害她的人致幻,成为精神病人。
此时,她正与情绪不高的景成帝聊天,主要是景成帝说,她听。
翠喜则候在一旁,随时准备翻译。
“为什么,朕待他们如此亲厚,他们竟这般对朕,可恶。”
喝了点酒的景成帝手拍石桌,大声嘟囔。
对于景成帝的伤心难受,肖安倾倒是有些讶异。
一国之帝,竟也会伤心吗?
“你说,朕待他们好不好,除了没给首辅的位置,哪里薄待他们了。”
景成帝眯着眼,摇头晃脑的,指着肖安倾问。
“有什么好东西,朕第一个送到他们府上,他们府上的人犯了事,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情,或者和稀泥,将他们放了。
朕还特别宠爱,他们的女儿,生怕他们受了委屈,可是呢,他们给朕的是什么,是背叛,他们背叛朕,他们想让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