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进衙门
钱管事咬着牙说，“咱们官府见，”，说完甩着袖子出去了。
谢掌柜看着人走了，才对着江怀诚说，“先生，这衣服…”
江怀诚笑着说，“自然没有问题。”
谢掌柜放轻松说，“在下愿与先生同去，为先生作证。”
江怀诚将粥粥放在地上，拱手行了一礼说，“如此，在下先就谢过掌柜的了。”
几人跟在钱管事后面走到衙门，江怀诚一手拎着包袱，一手牵着粥粥，粥粥牵着江粒粒。
粥粥看着眼前威猛的大狮子，笑嘻嘻的说说，“爹爹，我们上次来都没看到县太爷呢，这次又来了。”
江怀诚感概的说，“是啊，这次应该能见到了。”
钱管事冷哼一声说，“没见识的，县太爷岂是诸位想见就见的。”
鼓声过后，今天出来的依旧是总捕头，总捕头看着眼前的几位说，“江童生怎的来了，可是来问情况的，目前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江怀诚苦笑着摇了摇说，“在下今日算是被告。”
总捕头“哦”一声说，“是谁击的鼓，击鼓所谓何事。”
钱管事立刻上前，恭敬的说，“是在下敲的鼓，状告江童生偷窃。”
总捕头眉头皱了皱说，“那都随本捕头进来吧。”
进去之后，县太爷已经坐在了明镜高悬下的公案后，喊过升堂之后，总捕头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县太爷看着在下面跪的人说，“江童生怎么在这里。”
江怀诚苦笑着回道，“回大人，学生是被告。”
县太爷摸着胡须点着头问，“原告是谁，所告何事。”
钱管事有些吃力的跪着，肉都快要堆到脖子了，回声说，“启禀大人，小人是钱府的管事，小人告江童生指示自家小儿偷窃我家衣物。本来我家小公子够几月生辰，老爷在秋雅店铺给小公子订做了一身绯红色的锦服，价值千两，谁想前段时日被人盗了，今日有人告诉小人说有人带着衣服去当铺了，小人带人去当铺想要要回衣物，不曾想江童生死活不认，说衣服不是我府的，小人想要衣物让苏绣娘看看，但是江童生却是不肯，小人只得来衙门劳烦大人。”
县太爷摸着胡子说，“证物呢，呈上来。”
江怀诚将衣服递给走过来的总捕头，总捕头将衣物呈给县太爷。
县太爷看了看说，“你们可有证据。”
钱管事说，“自然，小人有三个人证，秋雅店铺的老板，苏绣娘，以及看见江童生去当铺的江管事。”
江怀诚听见姓江，眉头一跳，拱着手说，“学生今日来的匆忙，未准备证人，当铺的谢掌柜愿为学生作证，另希望总捕头也为学生作证。”
县太爷哦了一声，说，“总捕头，你可知道此事。”
总捕头说，“大人，属下确实见过此衣物，那日江童生带着那个小孩前来报案时，小孩身穿的正是此衣物。”
县太爷点了点头说，“宣证人。”
几人上来之后，跪在了旁边，江怀诚看着江宏林，心里有几分了然。
一旁跪着的粥粥，看着江宏林，翻了一个白眼。
县太爷说，“证人可有话说。”
钱管事身边跪着的江宏林先说，“小人在村里就听说，江童生家收养的小娃娃身穿红衣，很是华丽，今日小人见江童生抱着小娃娃去了当铺。”
苏绣娘说，“小人确实为钱府绣过衣服，是一件织锦剪裁的衣物，小人在上面绣了鲤鱼跃龙门。”
县太爷说，“苏绣娘，你说话可是属实，是否有人作证，切记欺骗本大人，一律论罪处理。”
苏绣娘缩着脖子说，“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店铺老板和其他绣娘皆可作证。”
一旁的老板说，“是，大人，店铺里的人都知道，苏绣娘给钱府做衣裳，衣裳上绣的是鲤鱼跃龙门，有日后飞黄腾达的美意。”
县太爷点了点头说，“被告方人证可有什么说的，”
谢掌柜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说，“大人，小人为江童生作证，江童生的衣物是蜀锦绣的，且绣此衣物的人绣技是世间大家，非苏绣娘可比，衣物上绣的是鸳鸯，有祝新人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之意。”
县太爷惊讶的问道，“这件衣服是蜀锦做的。”
谢掌柜说，“是的，小人侥幸见过蜀锦，所以认得。”
钱管事慌忙喊道，“你胡说，明明是织锦。”
县太爷把衣服拿起来，细细看了看，确实有鸳鸯，而且织纹华贵相映，明暗匹配，花纹绚丽多彩，摸起来质地坚韧，确实非一般的绸缎可比。
县太爷说，“苏绣娘上来认认。”
苏绣娘恭敬的上前，看完衣服退下去说，“启禀大人，此衣物针脚整齐，线条明快，图案秀丽，活灵活现，确实非常人能及，小人确实比不得，确实不是小人的绣品。”
县太爷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此案已经分明，这件衣服是江童生的，钱管事事后赔礼道歉便可了结，江童生可愿接受。”
江怀诚说，“学生接受。”
钱管事不服的说，“大人，既然不是我府里的，那必然是江童生偷盗别人的，大人不可轻易放过这等德行有亏之人。”
县太爷有点不悦的问道，“江童生，这件衣物从何而来。”
江怀诚说，“这件衣物是学生收养的儿子的衣物，学生捡到他时，就身着这件衣服。”
县太爷摸着胡须说，“可是跪在你旁边的小童。”
江怀诚点点头，答道，“是。”
县太爷问道，“小娃娃，你告诉本大人，这件衣服哪里来的。”
粥粥脆生生的说，“下人给我穿的呀。”
县太爷看向钱管事说，“听清楚了，这件衣服是人家孩童原有之物。”
钱管事不甘心的说，“可是…”
没等他说完，江怀诚就说，“启禀大人，学生要状告钱府败坏学生名声。”
县太爷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
江怀诚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县太爷，说，“学生本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钱府确实得寸进尺，不仅损坏学生声誉，现如今又诬陷学生偷窃。希望大人能为学生做主，查明真相，还学生清白。”
县令大人震怒道，“大胆钱府，竟然敢肆意造谣朝廷取得功名的学生，当真是视朝廷法度为无物，总捕头带人去捉拿江童生所说的几人，顺便请江贾村的里正前来言明真假。”
总捕头领命走了，县令大人喊了暂休，众人退出衙门正厅，等候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