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算账
江老爹睁着苍老的眼睛看着跑出去的粥粥,五味杂陈。
粥粥跑出来的时候和江怀诚撞了个正着,拉住往外跑的粥粥说,“粥粥,你去哪里。”
粥粥说,“我去稻场,赶小鸟。”
江怀诚好笑的说,“别去了,在家陪着爷爷。”
粥粥坚定的摇了摇头说,“爷爷有奶奶和姑姑陪着,稻子没人管就被吃完了。”,说完挣脱胳膊跑了出去。
江怀诚看着粥粥,害怕的心里有了一点安慰,进了屋对江粒粒说,“粒粒,粥粥去稻场了,你也去,跟着粥粥,别丢了,这里有阿娘在呢。”
江粒粒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江怀诚看着眨眼睛仿佛苍老了十岁的江老爹说,“爹,儿是娘生的,您养了二十几年,您不知道儿子的为人吗?怎么别人随便说点什么就气成这样了,传这些事情的,儿子回去查清楚,告到县衙,让大人做主的,定不会影响儿子的声誉。”
江老爹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他们说,粥粥是你和别人有了收尾才有的。”
江怀诚说,“爹,怎么可能呢,粥粥是像儿子,但不是儿子和别人生的,儿子都没有和别人牵过手,遑论生孩子呢。或许粥粥的爹娘和儿子长的像也不一定呢。”
江老爹虚弱的说,“粥粥姓江,一直喊你爹爹。”
江怀诚点了点头说,“儿子也有疑惑,只是儿子可以发誓,粥粥真不是我和别人有染才有的,你别听那些无稽之谈,我为什么退亲,您知道的呀。”
江杨氏问江怀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牵扯到你退亲的事情。”
江怀诚觉得这就是有心之人肆意抹黑他,无所畏惧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然后说,“儿子猜,肯定是有心之人看粥粥和我长得相像,又因为我退亲的事情,所以才编造的谎话,等儿子忙过秋收,就请县衙查清就好了。爹爹,你放宽心,这件事不是真的,您不要太忧虑。”
江杨氏也安慰到,“是啊,老头子,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说你也真是的,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就被那个女人随便乱说的话就气晕了,今天辛好是粥粥救了你,不然,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活啊。”
江老爹疑惑的问道,“粥粥?”
江怀诚说,“是啊,爹,我告诉大夫的方法,都是粥粥让我做的,您儿子虽然读过书,但还真没有看过医书。不过这也说明了粥粥非一般人家的孩子,否则怎会有这般见识。”
江老爹神情复杂的说完,“粥粥是个好孩子。”
江怀诚说,“阿爹,你在床上躺着,让我娘去照顾你,我去脱壳,等稻子处理完了,我就去县衙处理这件事情,您放心休息。”
江老爹点了点头。
江怀诚对江杨氏说,“娘,一会药送来了,您给我爹煎了,药费等这次稻子卖了,就还给里正。”
江怀诚走后,江杨氏有些抱怨的说,“你说你个老头子,现在气病了,还的花钱,还的吃好的,你图啥呢,那个女人倒是好好的。”
江老爹不自在的闭上眼休息。不过那个女人现在可能不好受,因为粥粥去了。
粥粥气汹汹的跑到稻场,找到小虎就问,“小虎哥哥,气病我爷爷的那个女人家在哪里?”
小虎问道,“你要干什么,上门捣乱啊,我带你去。”,说完就带着粥粥走了,其他的小朋友闻言也跟了上去,等江粒粒来到稻场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吓得江粒粒满稻场找粥粥,找不到还跑去了小虎家。
粥粥跟着小虎气势汹汹的来到江元宝家,还未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和一个男人的声音,粥粥准备拍门就听到里面有个男人说,“你放心好了,那死老头子没死,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粥粥听完气坏了,收起拍门的手,直接用脚踢,愤怒的粥粥用脚踢门踢的框框响,屋里的人听到踢门声,声音停了一下,然后外强中干的问,“谁啊?”
粥粥不说话就踢门,里面的人等不来回答,走出来了一个长的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年龄比江杨氏大上许多。
小虎从破门中看着我走出来的老太太,着急的拉着粥粥的衣服说,“粥粥,感觉跑,老虔婆出来了。”
粥粥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踢门,直到有人打开了门。
那个老太太看着眼前的萝卜头说,“哪里来的小野种,把我们家门踢坏了,赔钱。”
粥粥板着小脸,声音很大的说,“我刚才看到有一个身上流着脓疮,长着三个头人身的怪物刚刚在敲你家的门,你刚才说赔钱,它就吐出了三个头在你脚地下,一个猪头,一个蛇头,一个鼠头,现在正往你家堂屋里爬,一边爬一边吐血,它身上的脓疮也留下来了,嘀嗒,嘀嗒的,从这里到你家堂屋,它要爬进去了。”,粥粥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江老太太大怒道,“你个野种,胡说什么。”
粥粥抿着嘴笑了笑,无所谓的说,“您说吧,尽管说吧,它回来了,因为你说脏话,他要回来爬到你的脸上,捂住你的口,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江老太太,“啊”的一声,看着堂屋的方向,后退几步,靠在了打开的门板上,死死的捂住嘴。
旁边的小虎坏坏的说,“江奶奶,你踩到蛇头了,它好痛啊,它要咬你了。”
江老太太惨白着脸往其他地方跑,一边跑,一边用手捂着嘴,被院子里的木棍给绊倒了,趴在地上,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
粥粥冷哼一声说,“您把嘴捂好了,不然它会爬进你的嘴里去。小虎哥哥,你看它又往那个屋子里爬过去了,它说闻到了胭脂水粉的味道,掺杂着血,它最喜欢了。”
小虎一本正经的说,“是啊,是啊,它爬的还挺快的,马上要进屋了。”
其他小朋友茫然的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有些害怕的往两人后面缩了缩。